「乖乖小蘋果,什麼?你說你想要一個鐲子?好好好,乾媽給你買。」
李悅竹很無語的看著自說自話的陳九瑛。
「就你這個樣子,怎麼做好表率?孩子長大了都被你帶歪了。」
陳九瑛大手一擺:「不會,不會,在家裡我根本就沒有時間抱孩子,或者說孩子根本就沒有時間讓我抱,天天都是跟著他爸爸他大伯,他爺爺奶奶。」
陳九瑛嘆了一口氣:「你是不知道,他們林家一家子,就出了林興懷這麼一個敗家玩意兒,就被我攤上了,我倒了八輩子霉。」
林興懷正給蕭謹言一起喝著酒,突然又聽到媳婦兒數落他。
「媳婦兒,你又背著我說什麼壞話呢?」
「沒什麼,沒什麼,喝你的酒。」
李悅竹羨慕的看著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林父林母也都很通情達理,對於這個大大咧咧的兒媳婦他們也算是可以接受。
「孩子跟他們沒什麼不好,跟了你可就完蛋了。」
「你說什麼?」
陳九瑛第一個就不樂意了:「跟了我多好,省的跟著他們一起學之乎者也,這才多大的一個娃娃,他大伯就在他耳邊天天什麼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這些東西我都聽不懂,這不是難為孩子嗎?」
「你聽不懂,說不定人家能聽懂呢!」
兩個女人在一起就是有說不完的話。
「火鍋來了,火鍋來了。」
很快火鍋就來了,這一次玄月也被邀請坐到桌前一起來吃。
再加上她弟弟李悅安,一個小桌子被擠得滿滿當當。
「最近京城的日子也不好過,昨天我才聽說老皇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看來張德也就要馬上繼位了。」
現在所有人最擔心的就是張德繼位了,張德實行暴政,對於看不慣的人從來都是先斬後奏。
之前有老皇帝在他上面壓著,也沒見得他有多麼恐懼,如果他當上皇帝,那百姓們可就完了。
「話說你真的要嫁給張德嗎?」
「不會呀!」
「不可能!」
陳九瑛沒想到她就隨意一問,李悅竹和蕭謹言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
陳九瑛驚訝的看向蕭謹言,雖然她是個馬大哈,但女人的第六靈感還是有的,第六預感告訴她,他們兩個絕對有事。
「你們倆這是……」
李悅安也停下了筷子,女人說話沒有他插嘴的份,而且還是剛生完孩子的老女人。
李悅竹轉頭看向蕭謹言,輕輕咳了一聲。
「沒什麼。」
「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蕭謹言反而承認:「我不可能讓她嫁給張德的!」
陳九瑛眼冒金星!有情況,他倆絕對有情況,蕭謹言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是駐守邊關了那麼多年,身為世子,地位更是不言而喻,可現如今瞧著他們倆現在的樣子,似乎還真有點什麼不可說的關係在。
「行了,看你們倆現在這樣子我就放心了!」
陳九瑛夾起一塊鴨血,嬉笑的說:「只要不是嫁給張德,你嫁給誰我都沒意見。」
陳九瑛忽然瞥見蕭謹言看過來的眼神立馬改口:「當然你如果能嫁給世子殿下那就更好了。」
幾個人嘿嘿的笑著。
然而,李悅安卻一臉嚴肅:「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李悅竹就知道陳九瑛口無遮攔,現在還沒影的事就讓它吹噓成這個樣子。
「吃你的飯,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過話說回來,」陳九瑛喝了一點酒,腦子暈暈乎乎的:「我們家李悅竹還真是完美的女人,像他這樣的女人可是上哪裡找的喲!!」
林興懷揪著陳九瑛的衣服,讓她不要再喝了。
「文能文武能武,李悅竹可是全面縱橫發展,我還記得小時候,那一首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成為了多少人的名言警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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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瑛嘿嘿笑著:「那天可是我最風光的時候了,那天的事情也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陳九瑛眯著眼睛揪著李悅竹的衣服:「李悅竹,我要謝謝你。」
李悅竹看著已經有醉意的陳九瑛:「行了,行了,你也別謝誰了,你趕緊吃點東西回去睡吧,就當我謝謝你了。」
「不對,不對,我應該謝你才對,我應該謝你的。」
陳九瑛暈暈乎乎的站起來,趴在李悅竹身邊。
「小時候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異類,因為我不喜歡和女孩子一起做女紅,因為我跑起來就像馬一樣,因為我笑的口無遮攔,因為我不喜歡穿裙子,反而喜歡穿褲子,你知道我受到了多少人的排擠嗎?」
「陳九瑛,你這真是醉了。」
「沒事讓她說!」林興懷卻擺擺手讓老婆一口氣說個夠。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會如此生活下去,男不男女不女的,那個時候我只想著,也許就這樣過完這一生了,沒想到會遇到你這個奇葩。」
陳九瑛笑的開朗,笑得開懷。
在這封建的古代,沒有誰能夠像陳九瑛一樣活的恣意瀟灑。
「你比我還瘋狂,自從遇到了你,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小時候因為不自信,到處惹是生非,可自從遇到了你,我終於知道了,只有提升自己,才能讓別人看得起。」
李悅竹滿頭的黑線,陳九瑛這是喝醉了,怎麼又開始說起以前的事了?
「就這一句,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你知道,因為這句話認識我的人有多少嘛?」
陳九瑛搖著頭說:「你不知道!那一段時間,我爹娘的臉上天天洋溢著笑容,人家都誇他們生了一個好女兒,不再是成天惹是生非的陳九瑛了。」
李悅竹沒想到表面上看上去大大拉拉的陳九瑛內心也會這麼的細膩。
「之後的你給我們大家留下了很多的印象,這些年我駐守安康縣,可是替你維護了不少形象你得誇我。」
李悅竹看著連孩子都不管的陳九瑛,這哪裡還是剛生完孩子的母親樣子,分明就還小嘛。
李悅竹同情的看了一眼林興懷:「這些年也真是辛苦你了。」
林興懷滿頭黑線的扶著陳九瑛:「能有什麼辛苦的,娶她的時候我就想到她這麼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