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有多好嗎?除了會制度之外還會給自己人下毒了,我告訴你雲豹,如果你不把解藥交出來,你很快就在這個部落裡面待不下去了。」
媚娘並沒有危言聳聽,她說的是事實。
常三海現在之所以還能忍受得了他們兩個,是因為他們二人現在還沒有做出威脅團隊的事情,一旦他發現他們之中有更危險的分子,常三海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全部攆出去的。
這些年以來,媚娘和雲豹兩個人雖然經營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站在了他們這一派,但想要管理好這麼多人,只靠媚娘一個人是不夠的,而雲豹又只會喝酒,所以他們兩個到現在還在依靠著常三海,願意為他唯命是從。
一旦他們離開,就表明這是他們解散的伊始。
「我想你最好還是想明白,你若是脫離了這裡可是什麼都不是了,外面的張德虎視眈眈,沒有一個強大的依託,你就只能被張德抓回去了,我想張德的手段你應該是切身體會過吧,難道你還想被他抓回去?」
雲豹低著頭,他當然不想被張德抓回去,這輩子她最害怕的就是張德了,之前被張德抓回去,折磨的他背上現在還都是疤,和他同夥的那些人基本上全都死了,要不是他躲避的及時,他也肯定會當場擊斃的。
「你如果再一意孤行的話,就連我也幫不了你了,到時候教你直接扔到張德的家門口,我想他應該很高興我送給他的這個禮物吧。」
「你!」
雲豹沒想到,這個女人心這麼狠。
「你不是說絕對不會救那個女人嗎?我不信你把我會送到他的面前。」
媚娘冷哼一聲:「相對比而言,雖然我不想救那個女人,但比起你的卑鄙,我更願意教你送過去。」
「還是那一句話,只要你把解藥交給我,我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如果你還堅持如此,那就別怪我沒顧忌對你這些年的情意了」
看著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雲豹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
「是沒有配解藥,也不知道這個解藥到底管不管用,如果這個小子運氣好,八成吃了這個藥就會好。」
媚娘一下子搶過來那個藥方,帶著付春秋,跌跌撞撞的就往京城跑。
「你這是要帶他去哪裡?」
常三海站在後面焦急的問。
「去京城抓藥。」
媚娘回答的堅決,斑鳩也一起跟著媚娘一起往京城裡面趕。
因為他們沒有馬車,只有一匹馬,媚娘將人放在馬背上,連忙帶著人往京城的方向走。
看著遠方的天色已經漸漸變黑,斑鳩看著眼前認真的女人。
雖然這些女人罪大惡極,不過她對付春秋的感情倒是挺純粹。
「你為什麼要幫他?」
斑鳩一臉嚴肅的問。
「因為他對我好,在這五六年裡,他是唯一一個跟蹤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願意聆聽我說話的男人,我不忍心,他就這樣死去了,我還有好多故事要給他說,他說了,他還有很多故事要說給我聽。」
斑鳩點點頭,拉著馬韁的手緊了緊,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付春秋。
對不起了兄弟。
天色越來越黑,山路上又沒有燈,他們兩個跌跌撞撞的帶著人往人多的地方走。
好不容易走到了官道上,遠處的天已經開始泛白,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到食物,最近外面還這麼的亂,經常門外把手的人更是整整一個軍的人。
「前方是誰?報上名來。」
「我們是來京城求醫的,我家男人生病了,勞煩將軍帶我們進去。」
那位我們的將軍當然不可能隨意的將人帶進去,遠方的太陽逐漸升起,不管媚娘再怎麼懇求,就算是塞了再多的銀子,守城的士兵也不讓他們進去。
媚娘看著呼吸越來越弱的付春秋,解開衣服,魅惑的一笑,用她那半張沒有被燙傷的臉對著守城的將軍呼了一口氣。
「將軍不要那麼死板嘛,你看我那朋友,如果現在再不一致的話,估計就看不到天亮的太陽了,要不您就通融通融?」
再怎麼決絕的士兵似乎都逃不過美色的誘惑,很快那位士兵就被媚娘迷惑了,攬著她的小蠻腰,帶著她去一個偏僻的地方。
媚娘在臨走之前,瘋狂的給斑鳩使眼色,讓他趕緊進去。
斑鳩看著這樣的媚娘,深深地鞠了一躬,帶著人趕緊進了京城。
在剛進入京城沒多久,就來了一批士兵,將他們兩個人全都帶走了。
在那銅牆鐵壁的密室之中,裡面的生活氣息更加嚴重了,張德一直沒有搞明白,這麼密閉的一個環境,到底是怎麼用來換氣的?
付春秋,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很快就有人拿著東西進來了,是雅舍的工作人員,似乎是付春秋收的一個徒弟,一個名字叫魏如蘭的人。
「伯母,小安,李道長,」魏如蘭仍舊是那般的如沐春風:「先後收到了三樣東西。」
魏如蘭將東西攤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紙條,那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一看就是草草寫成的。
將那張紙條交給了李道長看著那張字條:「好像是……蠱毒的配方?你這個是從哪裡來的?」
魏如蘭緊接著又掏出了一個藥包:「看看這個是不是解藥?」
李道長立馬搶了過來,放到鼻尖聞了聞,確實聞出了幾種藥草,卻還有幾種與眾不同的味道,讓他暫時無法分辨。
「還有最後一樣東西。」魏如蘭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張紙條,這張紙條的自己看上去工整多了。
「據說這個是解藥配方,您幫忙看看。」
付春秋沒有坐守雅舍,一切調度都歸魏如蘭所有,他沒想到小竹病的這麼厲害。
「我還是要再分析分析,你們先等等我。」
李道長還是有兩下子的,至少與那些宮裡面的御醫而言,他懂一些旁門左道,醫術更加高明。
張德皺著眉頭,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陛下現在完全沉迷於美色之中,就連匈奴人已經虎視眈眈的侵入邊境他都置之不理。
張德又要顧及京城裡面的安危,又要調度兵馬駐守邊關,忙得不可開交還要抽出時間陪李悅竹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