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你還有沒有人性!這位王太醫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醫生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我怎麼對他了?」
張德拿出毛巾,浸濕了水之後,輕柔的擦在李悅竹的臉上。
「你這就是明知故問,這位老太醫德高望重,你看你把他虐待成這個樣子,你還有沒有人性?」
張德猛然站起身:「陳九瑛別以為你是她的朋友我就不敢動你,別以為你身懷六甲我就會網開一面,在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林興懷連忙把妻子擋在身後。
「就算小九說話有點偏激,但張大人這麼做是不是也太過分了?至少王太醫是正三品大員,你這樣就是虐待朝廷命官。」
張德把視線又轉到林興懷身上:「怪不得你們兩個能成為夫妻,要知道不該管的閒事不要管,尤其是你林興懷,你身上可是並無官職在身,我倒是想知道你這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叫囂。」
林興懷被氣得喘著粗氣,李悅嵐卻把他們攔下了。
「張大人,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句,王太醫到底犯了什麼罪,竟然讓你毆打成這個樣子,最近幾日,京城裡的太醫可是消失了不少,其他人都在哪裡?」
張德就更加不滿了,他很不屑的看著李悅嵐:「李悅嵐,你就更加沒有資格在這裡說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你要知道躺在床上的這位可是你的妹妹,難道你想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死去嗎?」
李悅嵐眼睛通紅,瞧著張德,他早就知道張德對妹妹有著變態的占有欲,從以前的時候就知道,張德在收集妹妹的東西,雖然都是一些小物件,李悅嵐起初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張德可是病的不輕。
「即便如此,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又何必毆打囚禁太醫。」
張德不屑與這些凡夫俗子說話。
「你們說的話我是一律都不會聽的,我之所以把你們叫過來,只是為了讓你們儘早地喚醒她而已,如果你們也沒有辦法,我雖然不會動你們,但這裡也不歡迎你們了。」
佐伊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他倒是並不著急,在場之中,有這死丫頭的哥哥朋友,還有這個比他還要著急地張德,那小妮子也不知怎麼了,發高燒昏迷,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呀!
陳九瑛和李悅安兩個人趴在床頭,輕聲呼喚,可是躺在床上的那名少女只是發燒,連動都不動一下。
「李悅竹,你這個死妮子,失蹤了五年之久,好不容易回來怎麼就躺在床上了?你不是還答應了我要同我一同出遊嗎?你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你快醒醒呀!李悅竹!」
李悅安神情嚴肅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姐姐。
小的時候他只記得家裡很貧窮,連飯都吃不飽,姐姐從來都是吃的極少,省下一口飯全都放到他的碗裡。
長大了一些,家裡的物質條件好了,姐姐與他也是聚少離多。
但是每一次姐姐回家都會給他帶很多禮物,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從姐姐帶回來的那些物品當中就能看出一二。
姐姐對他的關懷從來都是無微不至的,李悅安從小就發誓,等到長大之後,他一定會幫助姐姐,給姐姐分擔一下她肩上的重量。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長久的分離。
在這五年之間,李悅安由一個小小的少年變成了如今可以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姐姐卻又病倒了。
為什麼姐姐一直都是多災多難?
「是你對不對?都是因為你姐姐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悅安立馬揪住張德的衣領。
周圍的侍衛本來想一擁而上,最後卻被張德攔下了。
「你這個小鬼,你最好不要做讓我後悔的事。」
張德把李悅安甩開,這不是一個文官該有的力量。
李悅安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得。
「如果你不是他的弟弟,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著嗎?」
張德陰寒著臉,拍了拍變得褶皺的衣服。
「之所以把你們叫過來,是讓你們把她喚醒而已,如果你們沒有這個用,那你們也別想走出這個院子。」
佐伊冷哼一聲:「原來張大人在碧蜀國的實力這麼強,連我這個東嶽國的使臣也敢強留不成。」
張德並不想與他們發生衝突,畢竟這些人都與她密切相關,他也不想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張德,都是因為你,是你對不對?是你把我姐姐害成這個樣子的。」李悅安瘋狂的沖了上去,一揮拳頭就砸了過去。
那個拳頭看上去來勢洶洶,李悅安也從來沒有打空過,張德卻靈巧的閃過去了。
「你這個小屁孩兒,如果你再這個樣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的好聽,我姐姐都是因為你害的,她在驛站待的好好的,是你逼她來這個院子的對不對?你到底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了嗎?」
張德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悅安:「我畢生夢想,只是想當你姐夫而已,作為未來的小舅子,我還是要忠告你一句,在我這裡,就算你做的再過分,我也可以放過你,你若出去還是這暴脾氣,可沒人會幫你呀!」
「我不需要你幫,你放開我,我要帶我姐姐離開。」
李悅安奮力的掙扎,卻始終沒有逃脫張得的手掌心。
在場的眾人都被張德這個樣子給嚇住了,他不是一個文官嗎?看他現在的實力,應該也不是一朝一夕練就出來的武力吧。
李悅安雖然年紀不大,但他的攻擊能力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張德這麼輕易的化解,這分明就是有意藏拙。
「悅安,住手。」
李悅嵐和張德兩兩相望,他們的眼神如刀,其中的意思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吧?
李悅竹昏迷不醒已經四五天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讓在場眾人都感到揪心。
「現在不是你爭我奪的時候,她到底怎麼回事,還請張大人仔細給我們說明。」
張得看著在場唯一的冷靜之人,還是李大人知道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