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就是一個小懸崖,此路不通,從來都是被封死,他們是有意將我們引過來。」
李悅竹坐在馬車裡,這無妄之災還真是……
佐伊聽到了李悅竹的話,但是後面的黑衣人全部都在跟著,早就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往前走。
拉車的馬兒是東嶽國有名的駿馬,日行千里也不為過,雖然說短暫的將黑衣人甩掉了,但眼看著前面的懸崖也近在眼前。
「這可怎麼辦?聖女您趕緊下去藏好,不然我們都會沒命的。」
「在你們的心裡,我就是這麼貪生怕死之人嘛,前有懸崖後有追兵,我是肯定會和你們共生死的,你們就不要再推脫了。」
李悅竹現在的腦中很亂,是誰下了血本一定要她的性命,剛剛與她對視的那個女人是誰?
深吸了幾口氣,馬兒忽然停下了,都說東嶽的馬兒有靈性,看到前面是懸崖,馬兒大老遠就停下了。
佐伊連忙跳下車,本來想將李悅竹藏好,卻看到黑衣人隨之而來。
「你們究竟是誰?我們剛來碧蜀國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佐伊像一個英雄一樣站在前面,他現在渾身是血,看著遠方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
「還真是不理解是誰這麼大費周章,僱傭了這麼多人來殺我們幾個。」
「哈哈哈哈,你們不用了解,你只需要知道,今天李悅竹那個女人必須死。」
佐伊冷哼一聲:「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們這裡也沒有你找的人,要知道我們身為東嶽國的使者,若是死在你們碧蜀國,我們將會進行慘烈的報復,到時候將你們碧蜀國夷為平地。」
「碧蜀國?東嶽國?與我何干?」
那個女人手輕輕一揮,黑衣人全都為了過來,凶神惡煞地舉著刀就要殺過來。
李悅竹一直在做著準備,雖然她被控制在馬車裡,但她早就已經做好了和他們一起圍攻的準備了。
只要他們再敢往前一步,她就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再次見到那個女人,她嘴角噙著笑,就像是嘲諷一般,笑話她的懦弱無能。
「給我上一個不留。」
「是!」
不知道這群黑衣人究竟效力的是人是誰,只知道他們對這個女人是絕對的忠心,一擁而上。
佐伊和大夢兩個人瞬間沖了出去。
大夢的速度和力量畢竟有些欠缺,雖然身手看上去與黑衣人不相上下,但她身為女人畢竟吃虧,在殺死幾個人之後體力明顯下降。
看著一個大刀向著佐伊揮了過去,李悅竹已經拿出了槍,剛要射准,就聽見咻的一聲。
那破空聲很大,大多數人都能聽得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竟然圍了很多弓箭手,那群弓箭手齊刷刷地射箭,那些破空聲就是這時候傳過來的。
「聖女小心!」
阿春攔在李悅竹的前面,只見一把劍從遠方射了過來,而那把劍的主人,顯然就是那個帶著黑色面紗的女人。
劍很快就到了李悅竹的面前,阿春一下子把人撲倒。
又有一聲破空聲,一個極其華麗的箭羽射了過來,當——把那把劍直接射了下來。
阿春驚魂未定地抱著李悅竹:「聖女,你沒事吧?」
李悅竹狼狽地爬起來點點頭,看像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
也是一身黑衣,但是樣子很熟悉,李悅竹甚至一眼就認出了他。
是林平!或者該叫他金凌平。」
「是她!」
周圍的形勢一下子得到了逆轉,兩部黑衣人誰也不認識誰,或者說開始的那波赫衣人不認識後來的那波赫衣人。
到最後整個場面出現了大亂鬥,金玲平只是帶了幾個黑衣人而已,就把這些人搞得一團亂。
李悅竹現在知道了為什麼之前覺得林平這廝看上去那麼眼熟。
雖然這個林平很可惡,天天易容,頂著一個平凡無奇的臉,卻有一個漂亮的眼睛。
這個林平就是想要殺害張德的那一波赫衣人。
張德現在勢力這麼大,照他這睚眥必報的性格,按理說不應該再容得下金凌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了呀!
異常亂鬥,很快黑衣人就全部抓住了,但是他們被抓住沒多久就咬舌自盡了,看起來還是一群死士。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憎恨你,竟然養了這麼一大批的死士,就是為了取你的項上人頭。」
金凌平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我的聖女殿下!」
「你不是在西涼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當然是我親愛的妹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了。」
怪不得李悅竹總覺得聽金玲平叫她妹妹有些噁心,原來這都是有緣由的,想起五年前,他把張德害得那麼慘,甚至拿了張德的尊嚴踩在腳下蹂躪,當初被迫叫了那麼多聲哥哥,現在想來真是噁心。
「我說你是不是當哥哥上癮了,你如果真想當哥哥,那還真的有不少人願意給你當妹妹呢。」
李悅竹看著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如此想來,五年前的那次綁架,當時救了她的就是這個王八蛋了。
「嘿,我說你這個臭丫頭還是真長膽兒了,以前叫哥哥叫的那是一個歡,你那甜甜的小樣子我最喜歡,別人叫哥哥都是敷衍,我還是最喜歡咱們的小豬豬了。」
逃離了危險,李悅竹也是鬆了一口氣:「誰是你的小豬豬?你告訴我,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出現在這兒完全是巧合,我只是聽人稟報前面有很多黑衣人在埋伏,像我的身份這麼尊貴,當然要讓人一探究竟了,沒想到他們埋伏的人竟然是你。」
「會有那麼巧嗎?」
李悅竹壓根就不信,不過不管怎麼樣,金凌平對於他們來說都有救命之恩。
「今日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若有什麼難處,儘管可以拜託我!」
李悅竹說完之後立馬去看佐伊的傷勢。
佐伊肩膀上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傷,上面還汩汩的流著血,看上去很是猙獰。
再加上他因為以一敵多,身體早就已經脫力了。
「你堅持一會兒,我立馬給你上藥。」
佐伊雖然身體很痛,但他仍舊警惕的看著金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