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她怎能相提並論?」
「都是女子,如何不能相提並論?」
李悅竹內心是牴觸的,她自己的感情還沒有處理好,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子更加不喜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已經向皇上遞了奏摺,希望陛下能夠給我們賜婚。」
蘇哲就知道這門婚事不會這麼簡單促成的。
「我不管你現在身份如何,既然我與你父親早有約定在先,那我就一定會履行我的責任。」
李悅竹沒想到回來一次會有父親這個大彩蛋,還附加帶了一個更加勁爆人的小彩蛋。
「行了行了,今日不說這些話了。」李悅嵐了解妹妹的脾氣,將她拉到一旁,盯著她礙事的兜帽。
「瞧瞧你這個臭丫頭!身上這麼多塵土,你這是怎麼進來的?」
李悅嵐還是很了解自家這個妹子的。
「你難道是鑽到狗洞進來的?」
李悅嵐雙目含笑,幫她拍打身上的灰塵。
「還是個小孩子,都多大的人了,還鑽狗洞。」
李悅竹就不服氣了:「你還說我,看你們把這個家圍的水泄不通,你讓我怎麼進來?」
李悅安原本也算是一個沉穩少年,得知姐姐回來之後瞬間變成了陽光大男孩兒。
「原來姐姐是鑽狗洞進來的,看來姐姐是記得我信里給你說的了,那個狗洞還得留著,留給姐姐。」
李悅竹聽著弟弟說著這麼不著調的話,生氣了就要打他。
看著這久違的一幕,李悅嵐心裡是欣慰的。
「抱歉哥哥,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還會再見的,我有空就回來,現在就走了。」
李悅竹已經在李府耽誤了很長時間,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路上小心。」
「嗯,會馬上再見的。」
李悅嵐並沒有送李悅竹離開。
李悅嵐並沒有將妹妹的事情完全告訴父親,畢竟,他不確認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且還有這個蘇哲,更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麼晚了,既然你妹妹回來了,為什麼還要讓他走?」
李毅對這一家子很不理解,他們絕對有事瞞著他。
「妹妹有自己的事,並不適合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李悅嵐也不想給父親解釋很多。
李毅又不是個傻的,蘇哲更是看得明白。
自從進京開始,到處都流傳著那個女孩兒神秘的故事,虛虛假假真真實實,總之,那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孩兒。
如今回來見父母也這麼神神秘秘,竟連兜帽也不敢摘下,她有秘密,肯定是有秘密的。
李悅竹偷偷摸摸的回去之後早就已經金雞報曉了。
「大晚上去幹什麼了?」
佐伊正好從屋裡走出來,看著偷偷摸摸回來的三個人,太陽都已經升起,他們三個傻姑娘還穿著夜行衣。
「與你有什麼關係?」
李悅竹一看見佐伊氣就不打一出來。
「是和我無關,不過你做事也要利索點,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幾伙人跟著你?」
李悅竹剛要回屋裡歇息,就聽見佐伊這麼說,她立馬站定,回頭看著佐伊。
「我從後面給你收拾了五批人,以後做事漂亮點,別讓我給你擦屁股。」
佐伊打了一盆水就要去洗漱,李悅竹尷尬的站在原地。
「你們兩個人知道後面有人跟蹤嗎?」
大夢和阿春無辜的搖搖頭。
「不知道呀!我們走的時候我可是認認真真的做好了後勤工作,保證後面沒人跟著。」
「那他為什麼這麼說?」
「不知道。」大夢有些侷促,昨天晚上一心只知道玩,竟然沒有認真觀察地形。
「估計是那個佐伊又在唬我們吧?行了行了,趕緊進去補覺,估計過一會兒就會朝我們進宮了呢。」
果然不出意外,她們幾個人剛躺下就有人宣他們入宮了。
換好一身白色的長衫,緊緊的跟在佐伊身後,作為佐伊帶來的使者。
再一次來到皇宮,李悅竹一點都沒有久違了的感覺,之前在皇宮中發生的事情都挺不愉快的,這一次回來竟然聽說老皇帝把陳貴妃貶了,貶去了寺廟中,就連七皇子一起打發到那兒去了。
真是個昏庸無能的老皇帝。
皇宮一如往常,甚至更加奢靡了,各個地方把控嚴密,對於這次東嶽來使看來是格外重視。
「原來是佐伊大人,哈哈哈,真是許久未見。」
迎面走來的那個人,李悅竹也是認識的,早在五六年前是見過一次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印象。
「原來是二皇子,真是久違了,這麼些年不見二皇子依然風采依舊,真是讓人羨慕。」
佐伊這股子虛偽的樣子讓李悅竹懷疑他是本色出演。
雖然佐伊在人的面前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但就憑他這次,這麼損她李悅竹就能記他一輩子。
「既然東嶽使者已經來到,那就隨我先去偏廳等一會兒吧。」
由二王子蕭凡領路,李悅竹也只能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去偏廳休息。
「這一次與東嶽大戰,我們雖然惜敗,也很是佩服貴國鎮國大將軍的能力。」
「不敢當,不敢當,鎮國大將軍雖然確實勇猛,但也及不上貴國的大皇子。」
二皇子蕭凡冷嗤一聲:「他就是個沒用的傢伙,我們不提他不提他。」
等到來到了偏殿,李悅竹卻發現這個廳更加的偏僻,周圍還有很多士兵把守。
「來來來,佐伊將軍快請坐,這可是我剛得來的上好雲吞,將軍快來嘗嘗。」
李悅竹全身上下都被遮著,蕭凡早就好奇了。
「看著將軍一直都帶著這幾個姑娘,不知他們的身份是……」
「她們都是自己人,二王子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佐伊一眼就看出了他打的小九九。
蕭凡雖然很不願意當著外人的面說一些私密的話題,但看著佐伊堅決的樣子,斟酌了一下還是說出口。
「我素來都聽說東嶽之人個個民風彪悍,以一當百的身手可真是了得,不知是否真如此?」
「哼,一口氣奪下你十座城池,你說是不是真的?」
李悅竹還就是欣賞佐伊這毒舌。
「哦,是這樣的。」蕭凡有些尷尬:「如今陛下早已年邁,早就無暇顧及朝政,後宮之事就夠他煩心的了,而他又卻遲遲不肯下詔,若東嶽能與我合作,條件好商量。」
原來這廝早就已經生出了謀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