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抱著衣服回到張府,將衣服掛起來,又仔仔細細地觀賞了一遍。
「報!」
張德最討厭別人在他專心致志看一件東西的時候打攪他了。
「有什麼事快說,要是不重要,小心你的腦袋。」
那名士兵嚇得心肝都顫了:「是,是,從西面飛來了一隻巨鷹,因為下著雨,並不確認,但有探子來報,那隻鷹飛到了李大人的門下,可能是送信的。」
張德拿著放大鏡的手一頓,看來是真的回來了呀!
「我那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那位士兵跪在地上,有些心驚膽戰的說:「夫人不想配合,給她端去的飯菜也全都扔掉了,說是你往他飯菜裡面下毒。」
「沒吃飯?」
「不光沒吃飯,而且她也不讓別人觸碰,直到現在也沒有清洗。」
「不吃飯不洗澡,看來這日子還沒有在地牢之中過的舒坦,走我們去瞧瞧。」
張德在臨走之前還將那件掛著的紅色衣衫鎖進了衣櫃中,重視程度可想而知。
陳玲瓏已經與陳家脫離了關係,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個野種,最後被張德娶了,他們兩個也算是絕配。
張德並不在乎外人對他的偏見,現在以實力說話,他現在是位高權重的權臣,沒有人敢與他對著幹,他又何必在意以前對他的言論呢?
「聽說你不吃不喝,想要餓死在我這張府?」
陳玲瓏聽到腳步聲渾身發抖,坐在地上本能的找地方躲。
周圍占了不少人,他們都不敢靠近這個瘋婆子,這婆娘是瘋了。
「那可不成,你若餓死了誰和我和離呢?」
「什麼,什麼和離?」
陳玲瓏承認她以前的時候是真的痴迷過張德,包括現在她也不住的為張德那迷人的氣質所吸引,但在張府中遭到的罪,受過的委屈,能讓她記恨張德一輩子。
「也就是我發發善心,看你在我這兒餓的,都不成樣子了,不如這樣,我把你放走,天高海闊,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覺得如何?」
陳玲瓏現在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點的都不信。
「你個張德,你的性格就算別人不了解我至少也了解七分,你不在乎你身上的罵名,也不在乎你身邊的人究竟是誰,你在乎的只有一個人吧?五年前那人失蹤你就對我不聞不問,甚至還將我所在那陰寒之地,你好狠的心。」
陳玲瓏心中含恨,要說她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其實不是張德,而是張德背後的李悅竹。
「是她要回來了吧?她要回來你才要跟我和離,不,我不同意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和你和離的,就算你折磨死我,我也不可能遂了你的心愿。」
張德原本眉眼含笑,這些天他是高興的,即便是下人們犯了什麼錯也會饒過他們,可是,這個陳玲瓏,還真是該死!
「沒想到關了你五年你還是挺聰明的嘛,不過再聰明又有什麼用呢?就算你不同意,我一刀把你殺了,依然可以娶她。」
「你當然可以娶她,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時候是喪偶,並不是和離,就算你們死了,我也會橫插在你們中間的。」
陳玲瓏表情有些猙獰,她記恨他們,憑什麼他們能在外面風風光光?而她卻在牢房之中度過了這五年。
「不管如何,你都不會再出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不然等待你的就不是那幽暗的牢房了,而是無邊無際的地獄。」
張德慢慢靠近陳玲瓏,一字一句的給她講。
「你要清楚,我的手段可不止如此,對於你過去的這五年,我可從來沒幹預,是你自己沒逃脫,我看現在你也迷戀上了那種地方吧?你若是不聽我的話,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德慢慢抬起陳玲瓏的手,瞧著他仍舊平滑光潔的手指。
「沒想到你在地牢之中過的還這麼舒坦,那些男人沒讓你幹活呀!瞧瞧這指甲,竟然如此光潔。」
「我聽說過一個手段,有人最喜歡收集手指甲,他會一根一根的把那些手指甲從美女的手中生生剝離,十指連心呀!到時候可沒你現在這麼逍遙自在了。」
陳玲瓏聽的渾身一將,只要不遇見這個男人,她相信她在哪裡都能混得開。
即便是在陰暗無光的地牢之中,他也能將那幾個男人迷得團團轉,這些年,也就頭一年吃了些苦,再到後來那些男人對她惟命是從,她已經牢牢的抓住了他們的心,但根據這個男人說的,他一定不會手軟的。
「你聽我說,我只想與你和離,等和離完了之後我就放你離開,到時候你去哪裡都行,相信以你的姿色和手段應該會混得風生水起吧。」
張德慢慢給陳玲瓏勾畫出一幅完美的圖卷。
「你不是最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有一個愛你的妻子有一對兒女嗎?這些我都可以幫你完成,畢竟你我二人夫妻一場,我怎麼會讓你受委屈呢?」
看著陳玲瓏已經開始動搖,張德再接再厲。
「就算是你想讓我把那地牢中的幾個人全部放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一起相處了五年,你們早就有了感情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陳玲瓏咬咬牙同意了。
開什麼玩笑,若是不同意就會接受各種酷刑,同意之後還有轉圜的餘地,再者說,她已經很久沒有來地上了,外面的世界如何了,她很想知道。
看著陳玲瓏已經開始動搖,張德相信她會作出正確的選擇,畢竟這個女人從來都是自私的,別人的死活她不一定會管,但她自己如果能活絕對不會死。
「報!」
有士兵跑了過來,跪在地上:「報告大人,駐守邊關十餘載蘇哲將軍回來了。」
「蘇哲?」
張德站起來,年僅28歲的蘇哲在18歲的時候就被貶去了邊關,要求駐守十年才能回京,沒想到就在這節骨眼上回來了。
蘇哲鎮守南方,養了十幾萬水軍,個個民風彪悍,最近又大打倭寇,立下赫赫戰功,也沒聽說老皇帝宣他入京呀!
「他此行回來有什麼目的?可還有其他消息?」
「聽說是回來述職的。」
「再去給我打聽,打聽仔細些。」
張德心中突突直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