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人,還有一件事臣下覺得很奇怪。」
「講!」
「那使臣隊伍里好像有女人,而且不止一個,看樣子身份應該也很尊貴,但東嶽國可是沒有公主的。」
那個士兵說的對,東嶽國不光沒有公主,就連其他皇子也全都死了,自從北碩繼位,一系列的鐵血手腕將所有皇室全部誅殺,除了後宮裡面有幾個妃子,按理說東嶽國是不可能有尊貴的女人的。
「可看仔細了。」
「小人看的清清楚楚,確實是女人,而且還帶著兜帽,就連帶隊的佐伊將軍都對她畢恭畢敬。」
「佐伊會對一個女人畢恭畢敬嗎?」
趙德的眉頭越皺越緊,總覺得這件事更有蹊蹺。
「還有什麼情況嗎?」
「還有就是,不光是佐伊將軍對那女人畢恭畢敬,幾乎所有的士兵全都圍繞著那一個女人,將她保護在保護圈內。」
竟會有這種事?
「行了,你退下吧。」
張德對於這件事也確實感到奇怪,到底是什麼身份的女人值得佐伊如此做。
張德是見過佐伊的,那還是在五年前,當時佐伊年紀不大,但城府極深,就連對待今日的東嶽皇帝北碩也說不得尊重,又怎麼會對一個女人畢恭畢敬?
是專門做戲給人看的還是確有此人?
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張德閉眼想了一會兒。
聖女!
只有聖女才會有此殊榮。
張德眼睛中迸發出興奮的喜悅。
這幾年東嶽神秘的出現了一位聖女,這位聖女是天師欽點,地位崇高,受百姓膜拜,聽完這幾年也做了不少好事,最出名的就是她那一手鬼斧神工的醫術。
去年以訛傳訛,再加上東嶽人的不斷神化,這個聖女被推到極高的地位。
若東嶽真來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地位尊貴的女人,那就非她莫屬了。
而張德之所以激動,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聖女的身份。
而是根據張德這些年的猜測,李悅竹並沒有死,每年李悅嵐那裡都會收到一些神秘的信,他猜測這些與李悅竹有關,雖然沒有證據,但這是他堅信的。
他不相信那麼一個女孩兒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去了。
再結合東嶽剛出來的這個聖女,似乎事情都是那麼巧合。
身高體型相似,為人做事的方式方法也很相同,就連出現的時間,也與李悅竹失蹤的時間相吻合。
而據傳言,聖女是跟著北碩回去的,北碩之所以能當上皇帝,還是沾了這聖女的光。
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張德無法不相信那個女孩兒就是李悅竹。
這已經五年的時間了,小小的一個丫頭應該也長大了吧?
以前他還可笑的以為那是個男孩,在聽聞她是一個女孩兒的時候,張德有痛恨,有自責,有不甘,也有失落。
就他的這個身子,早就已經不是個男人,還在她的面前如此悽慘,但即便是過了五年,他心裡仍舊住著一個小小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白衣勝雪,是他心中唯一的救贖。
李悅竹混在使者群里來了碧蜀國,這是讓張德興奮的。
這一次他再也不能讓她離開他這麼長時間了。
他一定牢牢抓住,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來人!」
「在,大人。」
很快就有下人跑過來,在他們張府,除了老公爺,就是張德最大了。
整個張府沒有女主人,聽說以前是有一個女主人的,但被抓到了牢房,也不知犯了什麼罪,聽說到現在都還沒有死。
「去把那陳玲瓏放出來,讓人給我夫人好好梳洗打扮收拾一番,這幾日有貴客要來,可別唐突了我的客人。」
張德皺著眉看著本就一塵不染的房間:「把屋子給我清理三遍,我要纖塵不染!」
「是!大人!」
陳玲瓏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陽光了,再一次被放出來,她的眼睛險些被外面明媚的陽光刺瞎。
「你們是誰?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我不出去放開我,你們休想再折磨我。」
陳玲瓏語無倫次的吼叫著,她身上一點好的地方都沒有,除了這張臉還算完整,身體的各個地方都被鮮血糊住了。
「怎麼樣?在裡面的感受很好吧?」
陳玲瓏頭上戴了一個罩子,看不見外面的情形,但只聽聲音也能知道站在她旁邊的人是誰,是那個惡魔,讓她痛苦五年的惡魔。
「張德,你這個賤人,你是惡魔,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哼,你想和我同歸於盡,那也要看看我願不願意了,就你這麼一個骯髒的女人,也配與我同歸於盡?」
張德從來對陳玲瓏不假辭色,這過去的五年之內,更是讓她受了不少的折磨。
誰讓她是導致李悅竹失蹤的理由,又是他張德的正房妻子,如此冠冕堂皇的一個身份,他當然要加以利用。
「張德,我讓你去死。」
陳玲瓏已經可以睜開眼睛,不顧身上的疼痛,掙扎著向著張德撲過來。
想想當初她是怎麼喜歡上這個男人的?當時有多麼歡喜,現在就有多麼痛苦。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不,他比惡魔還要恐怖。
張德最善於玩弄人心,他先將她關進一個牢房,那間牢房從來不上鎖,雖然裡面關了十幾個犯人,但這些犯人都是用大鐵鏈子拴著的,而她身上既沒有鐵鏈子又沒人看管,陳玲瓏以為再怎麼樣也能逃跑。
可是噩夢才剛剛開始而已。
原來從那裡關押著的罪犯全都是窮兇惡極的人,他們要麼是武功高強殺人如麻,要麼是敵國的奸細,從牢房之中關押了十幾年之久。
噩夢就是這麼恐怖,一群被關押了十多年的罪犯,看見她這個白嫩嫩的小娘子當然是獸性大發。
雖然他們被鐵鏈子鎖著,但他們總有方法將她托拽過去。
在被關押著的這四年之中,她受盡了折磨,淪為了十幾個男人的玩物。
陳玲瓏在牢房之中是自由的,大門不關,又不上鎖,可偏偏逃不出那可惡的地方。
七情六慾之中,恐怖絕望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希望。
她每次都懷有希望,想要在那幽深的牢房之中逃跑,卻從來沒有成功過,每次都又被拉進更深的地獄。
直到後來的兩年,她一次都沒有懷孕過,也許是他這身體已經破敗透了,也許是因為那打胎藥讓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張德我要你死!我要你不得好死!」
張德有些好笑的,看著在地上掙扎著的陳玲瓏。
「來人,去給我夫人梳洗打扮,這些天將她養好,我們的朋友回來了,我要用最隆重的歡迎儀式,來歡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