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639章 比舞

  「哈哈哈,都是我口無遮攔,我那倒霉弟弟從小就與我不一條心,但他從來都是知禮的,今日怎麼這麼疏忽,這都已經開宴一刻鐘了怎麼還沒到?」

  嫻雅坐在下面嫉妒心越來越重,手中的杯子都已經捏破了,上面那位高權重的幾個人從開宴一直到現在,全都圍繞著一個女人說話,那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時運好做了一個聖女嗎?

  「世子殿下,原來是客,咱們西涼城也許久沒有這般熱鬧了,嫻雅剛剛學了一套舞,為了給各位大人們助興,小女子在這裡獻醜了。」

  蕭謹言親切的點了點頭,嫻雅看見了之後眉眼微笑,心中更是得意不已。

  看看吧,就算那李悅竹再怎麼厲害,也搶不了她的風頭。

  專門的琴師,專門的舞女,嫻雅站在中間,翻轉跳躍,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剛學會的舞。

  「這女孩兒是?」

  金陵平因為剛來到西涼,對於西涼的政局還是不太了解,這個女孩兒她剛剛就看見了,本來以為是蕭謹言的丫頭,看她這麼大膽,竟然主動出來獻舞,又覺得自己的猜測不對。

  「哦,這個呀,這個就是雪狼族族長的女兒,她叫嫻雅,不光人長得漂亮,看來這舞蹈跳的也不錯呢。」

  金陵平聽了這一番解釋之後,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你們是沒見我那個妹子,年僅十歲那劍舞就是一絕,可惜呀,當時我沒在場,可是,根據所見之人傳述,那可是就像天女下凡,這個女人可是連我那妹妹的一隻鞋子都不配。」

  周圍的西涼人聽了之後自然是不高興的,都知道金陵是哪家,而嫻雅又不是個舞姬,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俱全,而且騎馬射箭也從不落下,也算是她們西涼的第一才女了,怎麼可能會和嬌生慣養的那群大家小姐一樣呢?

  「不知令妹是何許人也?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公子有個妹妹呢?」

  說話的這個人語氣恭敬,看起來對金陵平頗有了解。

  「我那妹妹呀,你們也見過,就是他們東嶽的聖女呀!」

  下面一片譁然。

  正在跳舞的嫻雅心中堵了一口氣,雖然說他樣貌上確實比不過李悅竹,打馬球也輸了,但不代表她事事比不過她呀。

  翻轉跳躍,其他的舞女就像是綠葉,專門為了襯托中間的那朵鮮花。

  嫻雅終於跳完一支舞,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抬頭看著蕭謹言,從心中告誡自己,只要蕭謹言喜歡,那其他人的眼光怎麼看她是不在乎的。

  然而讓嫻雅失望了,蕭謹言只是略略的點點頭,她還在想說點什麼,忽然外面的侍衛大喊:「東嶽聖女到——」

  「金陵雲峰到——」

  來得正是時候,嫻雅早就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驀然轉頭狠狠地盯著那姍姍來遲的女人。

  只見這個女人又做了另一番打扮,與下午打扮相似的是,這一次的打扮都是那般的精緻,只消一眼,就讓人沉迷。

  嫻雅直愣愣的看著偏偏而入的女人。

  她其實對打扮是不置可否的,嫻雅本身長得就漂亮,在西涼城更是公認的第一美女,她對自我很自信,再加上她天生底子好,身材又玲瓏有致,身上又有幾門手藝傍身,這西涼第一才女的名聲他也是實至名歸的。

  嫻雅今日雖然也是穿的極其用心,但並沒有那般精緻,瞧著從遠處就像踏月而來的女子就連耳上的耳飾都是用珍珠鑲嵌,那精緻的小臉美得不可方物,就連他這個女人看了之後都會眼前驚艷,更別說那群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男子了。

  雲峰站在李悅竹身邊,李悅竹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臂膀,雲峰瞧著這在場眾人的反應,瞬間有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看看吧,看看吧,這就是他打扮出來的效果,瞧瞧他這手藝,瞧瞧他這審美,真是絕了。

  金陵平蕭謹言和達日勒三個人倒是很平靜,他們對李悅竹的認知算是很深的,雖然沒有台下那些人那麼誇張,但對於盛裝而來的李悅竹還是極為贊同的。

  「很是抱歉,我來晚了。」

  「無事無事,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子等女子打扮本就是天經地義的,聖女殿下不必如此介懷。」

  台下很快就有人附和了,雲峰拉著李悅竹就進了會場。

  「咦,你的座位難道是在最上面?」

  雲峰橋上最上面的那個空位,然後悄聲在李悅竹導耳畔說:「我說丫頭你也該好好的面對自己的心了,這次聚會過後說不定你要去哪裡,以後再見到蕭謹言的機會就少了,一次說開,難免以後生出心結,到時候再傷心就晚了。」

  李悅竹沒想到雲峰看的那麼透徹,但她的心裡還是很難受,腦子更是一團糟,看著遙遙而望的蕭謹言,李悅竹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看好你哦!」雲峰拍了拍李悅竹的肩膀:「不要讓我瞧不起你,勇敢起來!」

  兩個人順從的走到場中,與嫻雅並肩而站,兩個人的優劣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就說嘛!雖然東嶽有些可恥,但他們也不可能找一個草包來當他們的聖女,瞧瞧這女孩兒,多麼神聖呀!」

  「是呀,是呀,老夫走南闖北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美麗的女孩兒,就連在××見到的頭牌都不及她萬一呀!」

  「噓,你可小聲點吧,台上坐著的那幾個人的耳朵可不都是紙糊的,要是被他們聽到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個人瞬間禁聲。」

  「要我說,雖然說咱們的嫻雅也確實漂亮,可與這聖女比起來就像是一株野草和一朵名花,真是不能同日而語呀!」

  「是呀,是呀!」

  ……

  嫻雅聽著周遭的議論,還有台上蕭謹言的默不作聲,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

  「原來是聖女殿下姍姍來遲了呀!我還以為你害怕與我比舞就不來了呢。」

  李悅竹有些奇怪的看向身邊站著的嫻雅,這女孩兒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對她的憎恨也都是放在明面上,這會兒怎麼暗地裡傷人了?

  「我哪裡說與你比舞了?」

  「原來聖女殿下是不記得了,沒關係,沒關係,就算聖女殿下不會,我也不會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