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好詩,不過怎麼聽著有些悲涼?」
雲峰現在更是越發的發現這女孩兒的與眾不同了,這女孩兒除了對感情上的事有些迷糊之外,其餘時間都還挺精明的嘛。
瞧瞧這詩做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哪裡像是一個女孩子做的詩,近百年來,雲峰可是都沒有聽過這樣好的詩了。
「有時候真覺得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女孩兒?哪有女孩兒能想到用禿鷲來傳信的,哪有一個女孩兒能做出這麼曠世佳作?」
李悅竹醉的已經歪歪斜斜。
「除了這酒量不好,對感情之事想不開,你這丫頭還真是挺讓人震驚的。」
雲峰扶著李悅竹進了屋子:「心情不好就睡一覺,早晚都會好了的,認清那個道貌岸然之人,其實想想也沒那麼難過。」
「若你真的覺得挺不過去,我還是挺樂意娶你的。」
送李悅竹回到她的臥房,還是得打聽打聽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出去的時候這丫頭心情還好好的,回來之後就魂不守舍了。
雲峰單槍匹馬的就來到蕭謹言的府中。
「蕭謹言,你給我滾出來。」
雲峰畢竟身份特殊,就算是他硬闖世子府,也沒人敢真的對他做什麼,畢竟他手中握著的可是西北整個的經濟命脈,就算是西涼,絕大部分的產業也都是雲峰的。
「都這麼晚了,沒想到金陵公子還有這般閒情雅致來找我。」
蕭謹言坐在輪椅上,玄月站在他的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雲峰。
在玄月看來,李悅竹那個死丫頭都是被他帶跑的,當然其中也有他們世子殿下的一份功勞。
但,雲峰還是不可饒恕。
「我來問你,你今天又怎麼我們家悅竹了,我上一次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招惹她,沒想到我的警告沒讓世子殿下聽進去呀。」
雲峰手中仍舊拿著那把摺扇,但他眼神狠戾,身邊跟著的高手也不少。
「我聽不懂金陵公子說的什麼意思,我今日一直待在房中,未曾見到你的心上人。」
玄月震驚的看著他們家世子,什麼叫人家的心上人?那分明就是世子的心上人好嗎?
「你說沒見就沒見了?如果真的沒有見,那她怎麼回來就是那副樣子。」
蕭謹言雙手藏在衣袖中,拳頭緊緊地握著。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就離開吧,這天色已晚我就不留金陵公子做客了。」
「你!」
雲峰還是真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下手不留情呀!
「我雖知道你如此轉變的原因,但,你傷害自己就夠了,麻煩你不要傷害她,她還是個女孩子,經受不住你的摧殘。如果再讓我見到你傷害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雲峰撂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玄月一直站在蕭謹言的身後,有些聽不懂雲峰的意思。
「行了,我們回去吧。」
蕭謹言慢慢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玄月早就已經讓人打聽今天那是妮子又發生什麼事了。
「公子。」玄月跟著蕭謹言來到了他的房間:「今日姑娘出城了,根據探子得來的消息,姑娘出城一直坐在沙漠邊上發呆,一直坐到很晚才回去,回去之後就與雲峰喝酒。」
玄月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邊喝酒邊作詩,這是剛剛得來的那首詩。」
蕭謹言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展開一看: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言語間的落寞讓人看的心疼。
「世子殿下,可以看得出,姑娘對你還是很有情分的,而且你們自小就認識,有一同經歷了很多,為何現在偏偏要傷了姑娘的心?」
蕭謹言將那張紙放入懷中,獨自搖著輪椅離開了。
玄月有些傷感的看著世子的背影,如果世子殿下身體康健,大概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吧。
接下來幾日的天氣已是大好,在西涼城,偶爾能看到天上飛著的禿鷲。
像這種動物在西涼還是很少見的,而且這種猛禽,一般不會接近有人的地方,可是最近這些禿鷲頻繁出入,讓百姓們一度感到恐慌。
而他們西涼城的主人世子殿下卻下令不允許捕殺。
隨後,又過了幾日,東嶽的人竟然主動來談和,來的不是旁人,而是東嶽大名鼎鼎的戰神鎮國大將軍。
東嶽的鎮國將軍在他們西涼可算是大名鼎鼎,他攻打西涼不下十次,雖然很少有成功,卻讓他們西涼損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西涼百姓自然不可能歡迎他。
就在這麼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東嶽使者來到了西涼,僅帶了十多個人,而且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監控之中。
達日勒面無表情的坐在馬背上,這次他出行只有一個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將屬於他們的聖女帶回。
那個死丫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呆在西涼不出來,要知道那天晚上,達日勒都快被這丫頭嚇死了,當箭矢穿過她的胸膛,達日勒心臟就像停了一拍。
「進入西涼一定要謹言慎行,切不可粗心大意。」
「是!」
達日勒順便跟著的都是死士,身手更是一等一的好,東嶽人本就身材魁梧,這十多個死士更是像一面牆一樣。
「世子殿下還真是許久未見。」
達日勒哈哈大笑著,卻笑的不懷好意。
「確實許久未見,不知鎮國大將軍總會想起來我西涼做客?」
「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國打算與貴城交好,我想這也是世子殿下喜聞樂見的吧。」
對於東嶽國的人示好,蕭謹言當然是高興的,沒有什麼比暫停休戰更加深入他心的了,可是這次達日勒來西涼城的目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心臟猛的被揪了一下,蕭謹言面帶微笑的將人迎了進來。
「我可是一早就聽說了,我們家那個國寶可是要在你們西涼城干一件了不得的事。」
達日勒分分鐘都在表明李悅竹的歸屬權。
蕭謹言雖不與他一般計較,但心中仍然有一點不大舒服,面前卻氣定神閒地將人引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