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546章 治病的聖水?

  將那個孩子抬到了偏殿,今天的禱告工作還有幾個,大多是祈福的,希望可以生個孩子,希望家庭平安,希望能升官發財,大多數這樣的了吧?

  那對父母細心的照顧著兒子,他們的兒子已經很久沒有安穩的睡過覺了,每次都是昏昏沉沉,過一會兒就抽搐不止。

  但從大殿一直到偏殿,直到吃午飯,他那可憐的兒子都沒有再次抽搐。

  「哈達,你過來!」

  那個叫做阿麗的母親叫著丈夫,她心裡其實是有一些激動的,至少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他們的兒子都沒有再次口吐白沫。

  當一個母親看到唯一的兒子天天口吐白沫的時候,當一個母親看著兒子一天比一天消瘦的時候,當一個母親看著兒子生命走向盡頭的時候,任誰也沒有辦法接受。

  哈達正在院子裡吩咐買一些日用品來,聽到妻子叫他,一下子就衝進了房裡。

  他以為兒子又犯病了,可當他看見兒子好生生的躺在床上的時候有些奇怪的看向妻子。

  「阿麗有什麼事?」

  阿麗面露喜色,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拉著丈夫的手坐到兒子身邊。

  「大東已經一個時辰沒有抽搐了,你說是不是……」

  阿麗的眼神充滿了希冀,他看向自己的丈夫哈達,哈達原本是一個胖子,自從兒子生病之後,他的身體也一點一點變得瘦了下來。

  「你是說聖水起了作用?」

  「也許是那個女孩兒?」

  阿麗回答的有些不確定,因為即便是她也不覺得那個女孩兒有什麼幫助。

  「那個女孩兒看上去那麼年輕,比我們的兒子都還小,這似乎有些不可能吧。」

  兩個人都不相信,他們的兒子以往每隔一小段時間就會抽搐,今天卻意外的一下午都沒有抽搐。

  那對父母高興的無與倫比,又向凌霄宮要來了不少聖水,不停地給兒子灌著,希望對他有些作用。

  可到了傍晚,在兩個人充滿希望的時候,他們的兒子又抽搐了。

  這一次抽搐和以往沒什麼不同,阿麗的心又被揪了起來,怎麼回事?聖水不是已經餵了嗎?怎麼還會變成這樣?

  「大東,大東求求你別抽搐了,求求你了。」

  那對父母使勁的按著兒子的身體,有一種看到了希望,緊接著又迎來絕望的感覺。

  等到月上柳梢,大東已經連續抽搐了兩次了,雖然這兩次的時間間隔比較大,但他們一對父母還是心如刀絞。

  等到了晚上,他們兒子的情況又變成了和以往一樣,每隔一小段時間就抽出一次阿麗和哈達早就已經絕望了。

  「怎麼會這樣?」

  他們一家子在凌霄宮住了下來,但凌霄宮的房子也不是白住的,哈達又捐贈了很多金錢,一凡大師卻拒絕了,准許他們住在外面。

  李悅竹今天幫助了那個孩子回到居所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因為天師每天都給她派了任務。

  李悅竹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抄經書,又是抄經書。

  天天都有抄不完的經書,而這些經書她又看不懂,抄來抄去還有不少不認得的字……

  阿滿走了之後,凌霄閣里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了,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面的那個小僧倒是挺有趣,每天逗逗也算是解悶了。

  她出不去大門,但大門裡面倒是給她放開了。

  正在挑燈夜讀,心中不停的咒罵著,憑什麼所有的人都不抄就單獨讓我抄,我寫字那麼丑又那麼慢,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

  要抄20遍呀!

  從中午一直抄到了晚上。

  今天早晨看見的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李悅竹先想,也不知治療羊癲瘋的藥對他管不管用,她這樣其實挺不負責任的,那個孩子要是不是羊癲瘋,這藥萬一吃了有事,那她可負不起這責任。

  之所以沒有把要一次性的都給那對父母,李悅竹也是害怕不起效果。

  現在都已經到半夜了,那對父母也沒有過來問他要藥,看來是不管用了吧。

  李悅竹梳洗了一下,正準備上床睡覺,忽然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聖女聖女,您睡了嗎?」

  外面的聲音很急促,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

  因為滿院子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就有一個單獨的院落,而且這個院落是離天師最近的地方,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敢過來打擾,這都這麼晚了,是誰過來了呢?

  李悅竹趕緊下床,裹上了一個裘衣,東嶽地處北方,早晚很涼,李悅竹這種天氣睡覺倒是涼快。

  「誰呀?」

  「聖女,是我,不凡!」

  不凡是一凡的師弟,最小的師弟,也就25歲,看上去還是個小鮮肉呢。

  「這麼晚了來幹什麼?」

  李悅竹打開門,卻看見門口站了兩個人,火急火燎的望著她。

  「出什麼事了?」

  李悅竹看見今天早晨看見的那位父親,因為那孩子吃了她的藥又出什麼事了!

  「聖女!」那位父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乞求的望著年齡不大的美麗少女。

  這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來歲,不,或許更小,看她的五官應該是中原人,不知道和凌霄宮究竟什麼關係。

  哈達可是知道凌霄宮的,住在宮內和住在宮外可是兩種情況。

  據他所知,能住在凌霄宮裡面的人也就那麼寥寥幾個也就王子和國王,而這個與這凌霄宮格格不入的女性又是何德何能?

  「求求您救救我兒子,我給你磕頭了!以後我鑄一尊您的雕像,天天祭拜您,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吧!」

  「別別別,您可別。」

  李悅竹在這凌霄宮的日子也不是白待的,最起碼東嶽的大白話聽懂了不少,雖然說的時候還有些彆扭,很難聽,卻也勉強能溝通了。

  「求求您了。」

  那位父親跪在地上不起來,李悅竹也是無可奈何。

  「那你帶路吧。」

  李悅竹緊了緊身上的裘衣,跟著那位父親第一次踏出了凌霄宮的宮門,當然,身後還跟著不凡。

  當踏入一個簡陋的小房間,看著阿麗努力的抱住兒子,希望他不再抽搐,卻見著兒子又口吐白沫,灌了一次又一次的聖水,一點作用也沒有。

  「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