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試很快就過去了,在一大批優秀學子中篩選出了30多人。
「好了,下面我們進行筆試。」
林興懷抱著一摞卷子走到台前,將這些卷子發下去之後說。
「雖然這次的題量很大,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好好的將題目看一遍再進行作答。」
林興懷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從香爐裡面點燃了一支香。
「從現在開始,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雖然題量很大,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好好的將題目看一遍再進行作答,前十名可以免於複試,現在就此開始。」
刷刷刷。
考生們都很緊張,他們大多數都是從這場秋闈中落選的考生,選上的考生自然很風光,但是落選的考生就無處可去了,他們除了繼續準備下一年的考試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什麼營生了。
而這一次的招工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首先,人家開出的條件是真的不錯,在現在一個月一兩銀子就已經算是小康家庭的收入了,就算養活一大家子人也不成問題。
而人家這鋪子,光底薪就是十兩銀子,還要分工種,有不同的提成呢!
這些考生們也都知道先去打聽打聽,其他已經在鋪子裡工作的員工。
那一些都是沒有文化的莊稼漢,別說識文弄墨了,就連認個字都相當困難,但他們普遍工資每個月都已經達到了十幾兩銀子了,這眼巴巴的看著一群沒有自己能力突出的人發那麼多的工資,這些考生們自然是不肯認輸的。
「哎呦,這題量可真是不小呢。」
「是呀!我本來還以為是鬧著玩,現在看看這題量,就算給我們十炷香的時間,我們都不一定做完呀。」
「行了行了,快別說了,再多說就更做不完題了。」
大家也都是爭著搶著做題,沒聽說嗎,前十名可以免於複試的。
他們初試的時候篩選可是相當嚴格的,要知道他們現在只坐了一屋子人,也就30多個,但是在出事的時候可是有將近300多人呢。
現在想想淘汰率可是相當高啊,在場的考生們沒有一個甘於落於人後,都想快些拿到前十名。
刷刷刷,刷刷刷。
整個考場中就聽見考生們的寫字的聲音,因為他們神情緊張,生怕周圍的人先答完。
「我是最棒的!」
在眾人答題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一個人扯著嗓子喊,他邊喊還邊為自己鼓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一般。
「這是哪個傻子呀?」
「誰知道呢?盲目自信。」
「哎呦,那不是雲石子嗎?現在他都這麼傲了嗎?」
「哼,可不是嘛!」
「行了行了,現在你們還有心思說話,還不快點做題,那炷香都已經燒了一半了。」
「我是最棒的。」
啪啪啪。
這時又有一個人扯著嗓子喊起來,而這個人看上去身材瘦削,還有一股子弱不禁風的味道。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當這樣做的人多了之後,其他人也似乎感覺不對勁了,有人反應快,也有人到最後沒有反應過來。
「噹噹當。」
「行了,時間到了,請眾位考生停筆。」
林興懷雖然年輕,但對人還是相當有一套的,雖然下面還有奮筆疾書的考生,但是林興懷硬生生的把卷子奪了過來。
「要是有人想抱著卷子走,那我也不阻止,現在還沒有住筆的,請你們可以離開了。」
林興懷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的考生,雖然他也才只有十幾歲,但是他的閱歷可是相當的豐富,所以說這種場合比較正式,但對於這種小場合而言,林興懷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將卷子都收上去之後,林興懷抱著這一大摞卷子就走了,徒留30多人在這空空蕩蕩的房間中。
這些人中不乏有一些話多的,在考試的時候他就想問了,這些人都是瘋了不成?平日裡也沒見這麼傲呀!
「嘿,雲兄,你剛剛在幹什麼呀?這樣的這麼大聲,我在旁邊可是嚇了一個哆嗦。」
雲石子看見王飛龍面露不解,想著現在已經考完試了才對著他說。
「剛剛教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看一遍卷子再作答,我只是聽他的話而已。」
「聽他的話?」
王飛龍顯然不解,仍然相當迷惑的看著他。
而其他的人雖然也有幾個明白的,但是到底也是明白的,晚了也是通過雲石子的提醒他們才想到教官確確實實一而再再在而三的提醒過什麼。
「所以我就沒有做題,先將卷子看了一遍。」
「然後你發現了什麼?」
王飛龍現在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他錯過的了。
「看了一遍之後我才發現,卷子的末尾最後一題寫的是『恭喜您已經閱讀完卷子,請您作答第七十九題』。」
王飛龍聽了之後懊惱不已,現在想來這個筆試肯定是有問題的呀,這肯定是一個陷阱,要不然不可能只會給一炷香的時間,然而現在後悔,晚矣!
「所以,第七十九題到底說了什麼呀?」
王飛龍已經對自己不抱希望了,因為即便他奮筆疾書在這一炷香的時間也才做到了第36題。
「第七十九題寫的是『請立即大聲喊出我是最棒的,然後作答第九十八題。』。」
「什麼?」
所有人聽了之後都懊惱不已,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會有那麼多人傻傻地喊出「我是最棒的」。
「那第98題寫的是什麼?」
「第98題寫的是『請立即為自己大聲鼓掌』。」
「啊——」
下面果然哀聲一片,看來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這場面試中處處都是陷阱呀!
林興懷早就聽李悅竹說過其中的機竅了,這次他可是帶了十足的興趣,跟著這小姑奶奶果然有看不完的熱鬧。
拿到卷子之後只有雲石子一人完全是按照規矩做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做了些開頭的題目。
但這淘汰率也太高了吧。
林興懷看著手中寥寥數張卷子,也是無可奈何。
將這些東西都收拾好之後,出去也只宣布了只有雲石子一個人免於複試了,其他人都需要再進行複試的。
照李悅竹的原話來說,這一場考試就是考的,你聽不聽話,他們鋪子裡不需要不聽話的人,而這些著急做卷子的也都有一種急功近利的心態。
林興懷早就對這小姑奶奶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更是奉為神人了。
「行了,這場考試也只有雲石子一個人通過,所以,也只有他一人可以免於複試。」
而台下的人自然是哀鴻遍野。
「啊,怎麼是這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行了,這也怨不得人家,都是同樣做卷子,誰讓只有人家一個人完全聽話了呢。」
王飛龍溫和地對旁人說。
林興懷沒說的是,從開始初試的那一天起,他們次次考核任何時間段都是一個考核的點。
而這群嫉妒的人的考生,即便最後拿到了優異的成績,估計應該也得不到重用的。
「當然,大家的筆試也並不是毫無用處,大家寫的內容我們回去一定會好好看的,也算考察大家的一個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