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李悅竹便早早的起來了,主要是因為前面院子又吵吵起來了。大老遠都能聽見那老太太尖銳的嗓音,周氏穿好衣服起來,準備上前面看看情況。
李悅竹從床上坐起來,呆呆的看著外面的天色,現在也才五點鐘,那老太太可真能鬧。
李悅竹坐起身,也不忙著起床,趁著小安沒起,查看了一下購物系統。
【名稱】愛吃月餅的竹子
【商品】3(3/10)
【等級】2級
【金錢】123.6
商品這一欄中只有三類,手帕,荷包和繡品
其中荷包和手帕是母親繡的,就剩下還剩下幾個沒賣出,繡品最多,加上上次買來的二百三十一個,一共有二百四十四件。
商鋪底下又多了幾個評論,大多是好評。
雖然昨天給母親說不用準備禮物了,那是為了安慰母親,不用她操勞,這去答謝人家哪能空著手不帶東西。
看著店鋪中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百多塊錢,李悅竹實在是不捨得買東西,好不容易攢下的錢呀,又要花掉了。
在購物系統中轉了一圈,李悅竹相中了一套書籤。
這是一套仿琺瑯的黃銅書籤,名字叫冰嬉圖。這套書籤是按照《冰嬉圖》畫冊設計的,一套裡面有三個書籤,分別是射箭,單人滑冰和雙人滑冰三個。
這些小人都身穿彩色長衫,頭戴圓帽,有人拿旗,有人拿箭,刻畫的活靈活現,有趣極了。
【名稱】冰嬉圖仿琺瑯文藝書籤
【作用】創意書籤書夾
【價格】72元/套
看到這個價格後,李悅竹不免肉疼,太貴了,真的是太貴了,看上眼的東西怎麼都那麼貴。
李悅竹盯著書籤看了半晌,嘆了口氣,咬了咬牙,點擊付款。
當東西拿到手之後,李悅竹打開一看就覺得東西貴點無所謂,好東西做工就是出彩。
這個書籤外面套了一個紅色紙盒子,盒子做的很精緻,李悅竹拿走裡面介紹的卡片,將盒子往懷裡一揣,得,這下也不用包裝了。
起床洗漱完之後,溫了溫昨日剩下的飯菜,叫小安起床後便出了大門。
走出大門就聽到前院的吵嚷聲。
「是不是你們,你們說,是不是你們剋死了我家大福。」
「你們好歹毒的心腸,就因那果園你們就殺人滅口,我要和你們拼命。」
李悅竹只聽到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還有桌球的撞擊聲。
「老太太你如果這樣,就妨礙我們辦理公事了,剛剛我們已經盤問過這一家人,那天他們都有不在場的理由,你如果告他們,也得拿出證據吧,別讓我們白跑一趟呀。」
「就是呀,我們也不是閒的,你三天兩頭去衙門報案,總得拿出點證據吧。」
「我不管,我不管,你們就得給我做主,就是他們一家人害死了我兒子。」
李悅竹經過前面王氏家門口,往裡一看,好傢夥,這院子裡填滿了人,不光有李家村的村民,竟然還有幾個捕快,門口還站了幾個村外人對老太太指指點點。
「沒見過這樣的老太太,這不就是潑皮無賴嗎?非把屎盆子往人家家裡扣。」
「就是,好歹我們長尾村沒有像她這樣的潑婦,真是萬幸。」
……
聽他們間的言語談話,李悅竹也大概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她活生生的大兒子死了,也不能這麼白死,就算不是王氏一家人幹的,也得找個替罪羊,從他們身上脫層皮。
沒想到大家都是明白人,府衙里來一次兩次還有耐心,三次四次便明白了這老太太是什麼樣的人。
李悅竹邊走邊祈禱,真期望這老太太偷雞不成蝕把米。
走出李家村,穿過那片小樹林,走到那官道上,李悅竹邊走邊想,這李大福死的確實蹊蹺,難道他真的是去捉魚時淹死在河裡的?
想了半天,一無所獲,李悅竹搖搖頭,順著官道往上走。
這次上山的路平坦多了,李悅竹蹦蹦跳跳地邊哼著歌邊往山上走,她身上依然穿著滿是補丁的青色棉衫,腳上穿著的鞋也破了一個洞,好在她人長得水靈,頭髮也梳得整齊,與以往不同的是她頭上還帶了一個紫色的簪子,看上去很是調皮可愛。
也不知那位公子今天在不在那竹屋,那天聽玄月無意間提起,他們會在這竹屋中住一段時間,希望不會撲空吧。
在這山上爬了一個多小時,李悅竹早已氣喘吁吁,累得滿頭是汗了,不過這山上景色確實好,空氣新鮮,藍天白雲,一陣涼風吹過倒也沒山下那般灼熱。
怪不得那謹言哥哥會在這裡蓋房子,還真會享受呀。
沿著山路爬了半天,終於看到前面有煙火了,看來那竹屋馬上就要到了,李悅竹也顧不得擦汗,蹬蹬蹬地向山上跑去。
李悅竹扶著一棵松樹喘著粗氣,終於看到那間竹屋了,遠遠的望上去還真是仙氣繚繞呀。
李悅竹剛想順著樓梯向上走去,忽然,一把長劍橫在她的脖間。
該死的,怎麼又來這一套,李悅竹使勁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動彈,好在沒帶母親來,如果母親看到了非嚇出心臟病不可。
「站住,不許再往前走了。」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不像是那玄月的,似乎比他更粗獷。
李悅竹想回過頭與那人解釋,沒想到脖子稍微一動,那人的劍又貼近脖子一分,細細的血珠順著長劍流了下來,這下李悅竹真的不敢動了,來這竹屋真是一言不合便亮劍呀。
「你是誰?從哪裡來?來這裡有什麼事?說,不說把你的腦袋砍下來餵狼。」
這人的嗓音本就粗獷,這麼粗聲粗氣的說下來,嚇的李悅竹一哆嗦,她絲毫不敢懷疑這個人說的話。
就李悅竹這麼遲疑了一下,李悅竹就覺得脖子上冰涼的長劍又近了一分。
「說說說,我叫李悅竹山下李家村人士來這兒找謹言哥哥和玄月。」
李悅竹嚇得緊閉雙眼,一口氣把這句話說完,也不知身後那人聽沒聽清,她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竹屋了。
身後那名男子將信將疑,壓著李悅竹就往竹屋走。將她推到後院內,便喚玄月過來。
李悅竹見那男子離開了,心有餘悸的摸著脖子站了起來,這都是一家什麼人呀,怎麼動不動就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