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對於這種情形更是無動於衷,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這麼著也輪不到這個無名無姓的女人。
雨蝶看到蕭然抱著胸在一邊看戲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這個死丫頭自作多情了。
她嘴角一扯,就連花魁比賽也讓她撂在了一旁,現在以後院裡的姑娘都長了膽子了,連她的男人都敢動,不教訓教訓她們,她們還真不知自己天高地厚了。
「雨,雨蝶姑娘。」
愛愛哆哆嗦嗦的坐在地上,她的衣服已經整理好了,心裡卻還是毛毛的。
「喲,還知道我是姑娘呀!我看你這沒臉沒皮的模樣都快貼到客人臉上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這當家花魁是誰呢?」
雨蝶走的慢吞吞的,踱步到了愛愛身旁,一把薅起她的領子,目光直視著躺在地上的嬌嫩花朵。
「我說你這丫頭真是長了膽呀!去年才剛開苞,今年就敢跟老娘搶男人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原本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花魁的,如今花魁百年一遇的在這裡發飆,周圍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白桃表演完畢,照理說該雨蝶上場了,但看到這裡的情形,白桃也明白了些。
原來是那位公子呀!白桃惦記那位公子可是有一陣了,原本雨蝶也當不了那麼長時間的花魁,就是因為有那個男人的鼎力相助,雨蝶才會如此輕易的上位的。
對於已經攥到自己手中的東西,大多數人是都不會撒手的,尤其是怡紅院的這些女人。
即便白桃再怎麼肖想,也只是想想而已,還沒有付諸行動想什麼都不違法,沒想到這怡紅院裡還真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丫頭。
那個丫頭才剛出來,長得也只能算是清秀,沒想到會這麼大膽,竟敢從孔雀頭上拔毛,簡直不想活了。
「啪——」
「姑娘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求您別打我了。」
怡紅院的頭牌有很多個,但花魁卻只有一個,雨蝶已經連續半年多都是花魁了,在怡紅院裡,一切都是按照等結說話的,花魁就屬於怡紅院的大王,而像愛愛這種,也只能比丫鬟高一籌而已。
「怎麼?我還沒有權利打你了?」
雨蝶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而且這個丫頭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穿著這麼暴露,簡直就是啪啪打她的臉。
「啪——」
雨蝶反手又是一巴掌,扇的愛愛腦袋裡冒金星,臉頰都腫了起來,哭喪著臉一直求饒。
對於她們這種等級低的,根本就沒有話語權,所以她才會如此急迫的想找個靠山,沒想到這靠山沒找到,找到的卻是火焰山。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錯了?哼!這麼明目張胆的偷公子的錢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雨蝶只是輕輕一招手,就有幾個龜啊公過來了,這幾個人都長得壯實無比,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類。
「把她架起來,給我打。」
愛愛這麼一聽,心立馬沉到了谷底,立馬歡騰起來連連求饒。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放過我吧,我沒有偷公子的錢,我什麼都沒幹呀!」
沒一會兒那群龜啊公就拿著皮鞭抽打了起來,對於怡紅院的姑娘,怡紅院還是自有一套懲罰方法的,知道該怎麼打不留痕跡。
「啊,疼!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雨蝶根本不理會愛愛的求饒,她也是個聰明人,蕭然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像搶人這種事情其實在怡紅院裡經常發生,但也只是存在於等階平等的兩位花娘身上,像身份差距如此大,雨蝶就一句話,就能決定愛愛的生死。
像蕭然這種貴公子,都不想參與到這種骯髒的事中,雨蝶也不是個傻的,連忙把搶人這種事換成了偷盜,一是給了蕭然面子,第二也是給了自己面子。
一個普普通通的花娘都敢騎到她的頭頂上來了,雨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把她拖下去,關注柴房,等比賽完了之後我再好好收拾你。」
既然雨蝶已經下了命令,別人也不好干涉,怡紅院裡的媽媽就在旁邊冷眼旁觀,這些都是院裡的姑娘的事,她們是不會管理的,生死有命,各憑本事。
第二場比試已經開始了,雨蝶率先上去,扭了一個妖嬈的舞,那風情萬種的樣子與剛剛那兇狠的模樣完全是兩個樣子,但有人就是喜歡雨蝶這種爽朗的性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外面已經狂風大起,看來又要下秋雨了。
因為愛愛這件事一鬧,雨蝶跳的舞所以說也沒什麼錯處,卻比正在台上的白桃略遜一籌。
她終於知道白桃有什麼秘密武器了。
只見白桃一個人,站在一個大鼓上,赤裸的小腳上帶著幾個鈴鐺,小腳有節奏的踩著鼓點,雖然跳的舞比雨蝶差上那麼一些,但勝在她有新意,立馬就吸引了他人的目光。
雨蝶這會兒也不敢再放鬆了,勝負就在最後一局了,最後一局是飛花令,誰接的詩能接到最後誰就是最後贏家。
雨蝶有些擔心,在臨上台之前期待的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那公子,這一眼不要緊,沒想到原本靜靜站在原處的公子這會兒懷裡竟抱了一個人。
雨蝶遠遠的只看身形,覺得那個穿了黑色衣服的人身材瘦弱,體形婀娜,真不知又從哪裡冒出來的騷狐狸。
沒想到剛走了一個愛愛,還敢有人往槍口上撞,雨蝶真是氣的要命,卻也無可奈何,因為台上的比試已經開始了。
李悅竹從二樓的雅間下來,頭上一吹風,原本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好在還有些清醒,但一見風就不得了了,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連下樓的步子都變得凌亂起來了。
胭脂慌亂的從後面跟著,沒想到小主子竟然會擅自喝酒,更沒想到的是,小主子竟然還不會喝。
「主子,您慢點,慢點呀,這可是樓梯,小心摔到了。」
胭脂伸手抓著李悅竹,想要扶著她,卻被她一甩手,推到了一邊。
「別碰我!我沒醉!」
李悅竹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周圍有很多人,耳邊的聲音很嘈雜,前面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李悅竹推推搡搡的往前走,走到前面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黑影。
李悅竹撅著嘴甩了甩頭,好暈呀,不想走了。
又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那個黑影的面前,傻兮兮的嘿嘿一笑,因為她個子矮,索性張開雙臂,踮起腳尖,身子一沉,就掛在了那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