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竹帶著幾個人來到鋪子之後自然有什麼上什麼。
「來來來,魏三你儘管吃,不夠咱們再去要。」
林興懷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主人,還給趙文成夾了一個麵包。
「原來你們幾個認識?」
李悅竹剛坐下就看到了這一幕,原本她還以為陳文成與林興懷不認識,看他們這熟稔的樣子,怕是認識了不少時間了吧!
「你怎麼會覺得我們幾個不認識?」
林興懷邊往嘴中噎著鳳梨酥邊問,索性他也沒想著真讓李悅竹回答。
「六哥也算是在京城裡出了名的,不過我們比他小上不少,若是一般歲數,我們也定然會成為好朋友的。」
李悅竹聽了之後瞭然的點點頭,說白了他們這群富家子弟全都是一個圈子裡的。
「之前就聽著姓林的不斷吹噓,說你這鋪子多麼多麼好,我還嗤之以鼻,沒想到你這鋪子做的還真是挺繪聲繪色的。」
魏如蘭這小子的話可比剛認識的時候多多了,雖說還是那般耀眼,卻完全沒有了他儒雅貴公子的模樣。
他眼睛發光的圍著鋪子裡轉了幾圈,又從架子上找出了一些感興趣的書。
「你這裡竟然會有這麼有意思的遊記,」魏如蘭兩眼放光的抱著書的樣子可笑極了,他只是翻了幾頁,就深深地陷入到了那書中的世界:「這能不能借予我看看?我保證不弄壞它,幾天就歸還。」
李悅竹看著這孩子那副嗜書如命的樣子,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像魏如蘭這種嗜書如命的對《徐霞客遊記》自然會相當喜愛了,她臉色一怔,嚴肅的說。
「我們鋪子裡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像這種東西都是只管看,不管借的。從我們鋪子裡能拿出去的也就只有商品,而這些東西一概不能動。」
李悅竹俏皮的舉了舉手中的麵包,給魏如蘭說。
魏如蘭聽了之後也是大失所望,但他看著這本書就決定了,接下來的這段日子一定會經常來這裡,要把這本書看完之後才走。
這時候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這也只是李悅竹的一個營銷手段而已,要想看故事就得來她這裡,來她這裡就必須消費,就像連環套一樣,把人給套住了。
李悅竹看著那小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你還真是個書呆子呀,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這本書別人是肯定拿不出去的,但咱們是誰呀?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呢,你若是想看儘管拿去好了。」
李悅竹明顯就是指的那次綁架事件。
「但是有一點,借出去的時間不能太長,而且一次只能一本,我這要求已經很寬泛了,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吧。」
魏如蘭聽了之後滿臉通紅,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抱著這本書就不撒手了。
陳文成在這裡面是最大的那個,卻也沒有大這幾個孩子多少歲。
「我說魏三。」陳文成剛剛一直埋頭在這些美食之中,雖說如此,他也是注意了周圍的事情:「你別總是那副傻子般的模樣,你難道就沒聽說過那麼一句話嗎?在這世間唯有美食和愛不可辜負。」
李悅竹聽到這六哥這麼一說,還真是挺吃驚的,沒想到六哥還真是一個灑脫的人呢!
幾個人胡吃海喝了一頓,雖說陳文成沒怎麼說話,卻暗地裡觀察著這個鋪子,這麼一看還真是大吃一驚。
這鋪子裡所有的細節都是那般精緻,不管是裝潢還是風格,都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陳文成直直的感嘆這間鋪子設計者的心思靈巧,怪不得這間鋪子在京城裡都傳的沸沸揚揚,看來還真是有這個本事呀!
李悅竹從下面端上來幾杯芒果汁,濃郁的味道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有人會吃芒果過敏,你們喝的時候悠著點。」
李悅竹看著他們幾人吃的告一段落了,才有閒心來聊聊天。
「我說你這鋪子雖說不怎麼合我口味,但這麼輕盈脫俗,怎麼不在京城開這麼一家,肯定會比這裡強的。」
趙文武雖這麼說,但之前那狼吞虎咽的樣子也並不像他說的那般不合胃口。
「我這不是沒有時間嘛,再加上食材供應不上,我這一間鋪子開的就極為費力了,若再加一個,那我就更加吃不消了。」
趙文武瞭然的點點頭,還真是那麼回事,這間鋪子生意火爆情況他是了解的,聽說這鋪子還有林興懷的股份,看到他也挺眼饞的。
「你這鋪子倒是好,雖說賣的全都是甜點,但你這裡的茶水確很是新穎,趁著還沒有開學,改天我請那群朋友來你這裡嘗試一下,他們肯定會很喜歡的。」
「開學?」
李悅竹倒是沒聽小九說她哥哥在學院裡上學。
陳九瑛百忙之中抬起頭回答了李悅竹心中的疑問。
「我哥哥從小就從國子監中讀書,雖說我們都搬到了這安康縣中,但是哥哥的學業還是在國子監,所以一年也回不來幾次。」
陳九瑛語氣中充滿了滿滿的抱怨。
「明明有兩個月的假期,這次卻因為他的那些同學生生的耽誤了一個半月,就連爹爹的生辰也都錯過了,哼!」
陳文成看著妹妹不開心了,連忙去哄。
「我這不也沒有辦法嗎?你是知道的,你春秋哥哥是我多年的好友,如今他遭歹人陷害,我卻回來吃喝玩樂,你還讓哥哥的臉往哪兒擱?」
陳九瑛聽了之後也不以為意,雖說春秋哥哥對她也是極好的,但哥哥放假不回來這件事,她還是耿耿於懷。
「春秋哥哥?是付春秋嗎?」
趙文武似是聽出了什麼,一臉激動的問。
陳文成點點頭,付春秋名聲還是挺大的,也是京城中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趙文武聽說了也不奇怪,再加上趙文武這孩子本身就在國子監上學,對付春秋就更加了解了。
「他出了什麼事嗎?」
趙文武顯然十分關心,眼睛中的殷切目光像是實質一般,注視著陳文成。
「我想你應該聽說了,付春秋因為得罪了二皇子,現在已經窮的交不起學費了,和他一批的那些人也都是這種境遇,但他們卻不想接受其他人的幫助,美其名曰君子不食嗟來之食,我這一個半月都去幫他們籌錢去了。」
陳文成說著的時候還相當心塞,那二皇子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皇室都是這麼霸道,對於忤逆他們的人,寧可毀掉也不容許他們苟延殘喘。
「怎麼會是這樣?」
趙文武明顯相當關心付春秋了。
陳九瑛看了之後更是鬱悶不已:「怎麼?你對那付春秋怎麼這麼關心?」
趙文武顯然是一臉沮喪:「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是我的偶像了!」
趙文武這麼一說,可真是把陳九瑛笑慘了。
「你崇拜誰不行,怎麼會崇拜他呀?」
林興懷哼了一聲:「這小子也不知被那姓付的灌了什麼蠱,從十年前就死心塌地的崇拜付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