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也只能在這裡面面相覷。
「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也不可能搬的動這麼多石頭呀,若說她不聲不響的把這些石頭搬走,又換上了銀錠子,不可能這麼安靜。」
魏如蘭早就有一些疑慮了。
「還有一件事,我去救你們的時候,你們應該是被一個公子救了,當時你昏迷著,而且那位公子似乎也不願意露面,所以我也沒有多做打聽,可這次我回去,那群土匪的屍體可是一個都不見了。」
「什麼?」
魏如蘭和林興懷都是一臉震驚,在那裡,少說也得有三十多個土匪的屍體吧,那個救他們的公子究竟是誰?
「林興懷,你對那個人有沒有印象?」
「我和你們一起上馬之後,又被擊倒,落馬後就昏迷不醒了,後面發生的事我也不清楚。」
「什麼?」
魏如蘭和趙文武都是不敢置信,很難想像,在那種艱難的情況下,一個小丫頭如何保全受傷的林興懷。
現在魏如蘭和趙文武也不由得佩服了一下那個小丫頭,環境如此惡劣,還能把林興懷完好如初的帶回來,也算她有幾分本事了。
「還有一件事。」
魏如蘭和林興懷又一起看向了趙文武。
「雖說那些土匪的屍體不見了,但那些箱子還在,我上去檢查了一番,有三個箱子裡放的都是石頭,只有第一個箱子裡面放了這個。」
趙文武從懷裡掏出了三五個銀錠子,分別交給林興懷和魏如蘭。
「這是什麼?怎麼會這麼輕?」
魏如蘭接過那銀閃閃的銀錠子之後就發現了不同之處。
這輛閃閃的銀錠子表面上與真實的銀子一般無二,品相還比真正的銀錠子要好許多,但這重量確實不敢恭維,這銀錠子拿到手中,竟如棉花一般輕。
「這,這東西。」
林興懷也是皺著眉頭看著放在手中的銀錠子。這塊銀錠子有拳頭般大,重量卻極輕,輕輕一掰就碎了,裡面卻是白花花的,竟是假的。
「像這種東西,肯定是提前做好的,你那小姑奶奶若是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又何苦讓我們去搬那些大石頭?」
魏如蘭如此說。
「既然有這好東西,又為何不給我們言明?」
如此想來,這個丫頭處處充滿了神秘呀!
林興懷呼吸一滯,其實在他看來,小姑奶奶身上充滿了神秘,其中神秘的事情太多了,竟讓林興懷覺得像這種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但看著二位好兄弟如此質疑,林興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哎呀,你們放心好了,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李悅竹沒有你們想像的那般複雜。」
「人格?」趙文武嗤笑了一聲:「我說你這小子還有人格可言嗎?你的人格早在京城就已經丟棄了吧!這件事一定要問清楚,還有救你們的那個人。」
林興懷挑了挑眉毛:「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你那是沒見到我家這小姑奶奶的神奇之處,若是見到了就不會覺得這件事有那麼大驚小怪了。」
李悅竹剛從屋裡出來,就遇到了玄月。
「李小姐你沒事!」玄月看見李悅竹就歡喜的跑了上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家公子今天上午剛得到消息就派我出來了,我這兜兜轉轉,跑了這麼長時間才把您找到。」
玄月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今天早晨線人來報李悅竹為救村裡的幾個村民,去了土匪窩子。
蕭瑾言聽到之後大發雷霆,李家小姐那邊安排了那麼多線人,卻得到了這個消息。
「砰——」
蕭瑾言正端起的茶杯重重的撂下,裡面的茶水灑了一桌子,杯子在幾秒鐘之後咔嚓一聲碎成了渣渣。
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眼神一抖,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公子不如表面上看似的這般,卻沒想到,公子的實力又大增了。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這麼大的消息,等到事情發生之後才告訴我,等到哪天,是不是等刀架在我脖子上,你們才過來通知我有刺客?」
玄月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家公子生這麼大氣的,別說是跪在地上的那些侍從,就連玄月和秦五也不敢動彈。
「公子息怒,我們也是今天清晨才接到的消息,李小姐和林家的那位小公子,還有永樂王之子魏如蘭,以及太師之孫趙文武,趕了四匹馬車,去了荒郊野外,據說是去贖人了。」
「人已經走了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一個時辰了……」
回答的這人說話根本就沒有骨氣,要不是他們工作懈怠,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一個時辰?」蕭瑾言紅著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那人:「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嗎?如此瀆職,我要你們還有何用!」
「玄月,把他們這批人發配到邊關,留著這點力氣,去給邊關將士洗衣做飯吧!」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誰不知道,邊關是最危險的地方,過了今日沒明日的,誰又會想著去邊關幹活,指不定哪次邊關戰役打響,雖說發配到那裡是後勤,但是又有誰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呢?
「在我這裡,永遠只會有一次機會,既然你們不懂得珍惜,那就滾吧!」
蕭瑾言根本就沒有憐惜的意思,轉身就對玄月下命令。
「玄月你帶上幾十人趕緊出去給我找,把事情給我調查清楚,是誰給那批土匪這雄心豹子膽的,連我的人都敢碰。」
「是,公子儘管放心。」
……
「哎呦,我說小姑奶奶,你可把我家公子急壞了,趕緊跟我回去吧。」
玄月現在終於知道,林家那小公子為什麼叫這丫頭小姑奶奶了,這能不是小姑奶奶嗎?一會兒沒看住,這又搞出事情來了。
「謹言哥哥?他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哎呦,這麼大的事他能不知道嗎,這種事您怎麼能瞞著我們家公子呢,只需您一聲,我們就把那土匪窩端了,你瞧瞧你,今日肯定是受驚了吧!」
玄月拉著這小姑奶奶上了馬車,最終還碎碎念。
「以後可不能這麼任性了,要是再來這麼幾次,我們家少爺本來心臟沒病,被你這麼一嚇唬,那心臟指定受不了,快跟我回去,不然我家公子就該把我的皮扒了。」
玄月這麼一想就害怕,今天早晨公子那臉黑的,連玄月都覺得恐怖,就連十年前公子被趕出京城,也不是這副神情啊。
「我說小姑奶奶,我都找了你一天了,公子在家裡肯定等的著急了,到時候你可要給我美言幾句呀,否則公子是真的敢把我扒了皮的。」
李悅竹撇了一眼一臉後怕的玄月:「你放心好了,謹言哥哥那麼溫柔,又怎麼會做如此殘忍的事呢?」
玄月在心裡暗自撇嘴,以前他家公子平日裡的溫柔幾分真幾分假還說不定呢。
現在倒好,有了這小姑奶奶,原本公子對他們還可能有幾分真的溫柔,現在那幾分真溫柔可是全給了眼前這位小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