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盞燈籠仍然是以半兩銀子的價格成交了。
老闆無語的看著這一對小姐拿著一個兔子燈籠離開,嘴裡面還感嘆著。
「原來大戶人家的小姐也這麼會過,怪不得大戶人家的孩子都那麼厲害呢。」
李悅竹卻只是想為了發泄一下情緒,今天這一早晨被窩囊的不行,李悅竹卻一點食慾都沒有,在街上轉了兩圈,想買就買,發泄了情緒之後回到酒樓裡面,弟弟那邊也差不多了。
「姐姐相親怎麼樣?」
李悅竹和李悅安兩個人的精神狀態完全相反,可以看得出,不光是李悅安興奮,就連跟在他身旁的趙敏都格外的興奮。
「那我說那個趙小姐就不錯,可是聽說過她的大名的,聽說繡工了得,長得也賊漂亮,像這樣的小姑娘才算是我的夢中情人呀。」
「啪——」
「哎,你打我幹什麼呀?」
趙敏捂著頭,看著旁邊的歐陽文竹,兩個人怒目而視,差一點打起來,好在趙敏即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哼,好男不給女斗,我才懶得搭理你。」
「你懶得搭理我?今天早晨是誰在負荊請罪的?」
「……」
車上又熱鬧起來,李悅竹的心情才算是好一些。
等到回到了家,李悅竹已經想好了說辭,怎麼樣回母親,沒想到一進屋之後,並沒有看見母親出來相迎,反而是屋裡的管家。
「母親呢?她去哪裡了?」
那個管家也是笑呵呵的:「在屋裡聊天呢。」
李悅竹站在前面,邊走邊脫外面的風衣,這件風衣就是昨天母親縫的,將風衣放到了管家的手中,管家也沒有說是誰在和母親說話,李悅竹也沒有心思問。
大步流星的走回了家:「娘,我們回來了!」
李悅竹本來想回屋裡換衣服,沒想到客廳裡面坐著的竟然是蕭謹言?!?!
「你怎麼在這兒?」
李悅竹徹底傻了眼,這男人什麼時候來的?
「我已經來了一整天了,一直在這裡陪伯母說話,想著等你回來。」
李悅竹想到了剛剛屋裡面的歡聲笑語,母親不是還挺反感這男人的嗎,這時怎麼這麼眉開眼笑起來了?
「你一直在和我母親說話?」
蕭謹言誰和他點點頭:「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見面,所以還是比較有共同話題的。」
「哦。」
李悅竹想到了剛剛手下的來報,她擺了擺手,讓這個男人過來。
「你先跟我來一下。」
蕭謹言跟在李悅竹的身後,跟著她來到了後花園。
「有什麼話還要避著眾人說呀,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啊。」
李悅竹翻了一個白眼:「那我一貫的作風是什麼呀?」
「當然是睚眥必報了。」
「你竟然罵我!」
「我沒有。」
兩個人你來我往在花園裡面倒是沒有那麼見外了。
「我問你一件事。」
等到他們兩個來到了湖心亭,李悅竹非常嚴肅的問。
「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好了,我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李悅竹就知道這個男人油嘴滑舌。
「今天那些男人是不是你攛掇的!!」
李悅竹這是用肯定話來說的。
先不說前面那幾個看似正常的,後面那幾個簡直不敢恭維,但是根據探子的來報,前面那幾個瘸腿的昨天晚上是被黑衣人攻擊,才導致的腿瘸。
而昨天晚上同時被攻擊的人大有人在,那些人大多都是一些青年才俊,但是同一天晚上收到了相似的攻擊,這不得不引人遐想。
而李悅竹得到的另一個消息是,他今天的相親對象好像被人掉包過,尤其是最後這幾個不靠譜的都被人掉包過了。
李悅竹左思右想,沒有想到到底是誰的手筆,但是竟然蕭謹言今天來了,李悅竹就不做他想了。
「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動的手?」
「昨天晚上什麼事,這幾天我來京城一直很忙,昨天還上了皇宮呢。」
李悅竹盯著這個男人的眼睛很久,久到她都忘記說話。
「既然你不坦白,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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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謹言看著李悅竹有口氣撒不出來的樣子,我過去扶住了她的肩膀。
「那如果我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做的,你會怎麼想?」
「怎麼能幹這種事?」
「我怎麼不能幹這種事了?自從我得知今天你要去相親,我就一直惴惴不安,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睡好,可是母親的吩咐你肯定不會不聽,所以我才想,就算是你再怎麼不願意也會去赴約的。」
「然後你就出了一個這麼餿主意,把人砸傷,弄成歪瓜裂棗,把優秀的人全都換掉,換成這種專門來給我找氣受的?」
「對不起,我錯了。」
李悅竹本來還想發一個火,可是看見眼前這個男人這種自覺的態度,想了想還是算了。
「那你告訴我,你今天來我家又有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雖然幾天不見,但是最近格外的想。」
……
李悅竹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答話,就這麼傻愣愣地愣在原地。
蕭謹言低頭看向她手裡面拿著的那個兔子燈籠。
「雖然見到你我很高興,但是見到你想我,我可是更高興的。」
李悅竹看見這個男人伸手拿過去了兔子燈籠,她有一絲尷尬,瞬間臉部通紅。
「你說什麼胡話呢,怎麼可能會想你,前幾天元宵節,這是路上賣的燈籠,而且攤鋪上只剩下了這一種,所以我買回來這燈籠是給我小外甥看的。」
「哦~原來是給小外甥看的呀,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蕭謹言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李悅竹當下臉更紅了。
「你,你這個混蛋能不能閉嘴!」
「好好好,我閉嘴!」
蕭謹言知道昨天的事情氣到李悅竹了,所以只好閉嘴任她發脾氣,李悅竹說了一大堆牢騷之後才算是吐了這一口惡氣。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受她牢騷的份上,李悅竹也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
「你這小子給我記住,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然我就……」
「好!」
蕭謹言直接抓住了李悅竹拼出來的拳頭,然後又突然單膝跪地,手中捧著一個棗木盒子。
盒子看上去很簡樸,上面的紋理都能看得出,一看就是新打磨而成,而且看出來很倉促。
蕭謹言把小盒子打開,盒子裡面竟然還躺著兩枚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