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6章 相信科學
當主聽法師說要讓禰豆子做鬼祖控制惡鬼，表現出了對人類的不信任。因為不能動搖法師的決定，當主也只能默默接受，反正鬼舞辻無慘必須死，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必須死。
這個決心是不會改變的，至於鬼以後會不會改變，或者人和鬼的鬥爭會不會繼續，這就不是當主所操心的事情了，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法師閣下，你來了？」當主的兒子一聽說杜蘭來了，立刻高高興興地過來，在他心裡杜蘭就是老師：「我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你。」
當主看著自己的兒子，心想是時候把他送走了，自己的計劃是以自己為誘餌，順便把妻子和大女兒二女兒當做是疑惑鬼祖的的工具人，一個爆炸全部送上天去。為了和鬼戰鬥，當主也要使用如鬼一樣絕情的手段。
要打敗鬼，就要先變成『鬼』，當主有這樣的決心。不過兒子不能死，因為如果計劃失敗的話，還需要兒子繼續繼承鬼殺隊當主的職位。
兒子此時對這個計劃還一無所知。
「這次我們思考一下，如果沒有鬼的話，獵鬼者會變成什麼樣子。」杜蘭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當主之子皺眉思考：「如果沒有鬼的話，鬼殺隊會解散，獵鬼者自然是回到以前的生活去。」
「天真，成為獵鬼者的人都有嚴重的心理創傷，而且還有暴力傾向，同時還掌握了呼吸這種力量。所謂俠以武犯禁，等到鬼都被消滅之後，就輪到獵鬼者被消滅了。到時候大正政府肯定會下達追殺令，讓各地警探對你們進行追捕。不要忘記江戶時代發生過什麼。」
「……」小當主認真起來了：「請法師教我。」
「在江戶時代，武士作為最小的地主階層，利益不收到保護，所以只能糾集起來發動武裝反抗，最後結果也很明顯了，因為武士階級保護的只是自己的利益，不上不下的，所以很容易就被鎮壓。當時還是有外部敵人的情況下，尚且如此。到了現在外部敵人已經不是最重要的矛盾，如果再沒有鬼的話，那麼獵鬼者自然會成為重點打擊目標。沒有鬼，獵鬼者就是不穩定因素。」
小當主第一次了解現實世界的殘酷，對於全世界來說，殺死惡龍的勇士最終也會變為惡龍。除非勇士自己放下武裝，主動隱姓埋名，再也不被人找到。
「我從來沒有如此沉重過，法師閣下，你的這個問題真的是讓我第一次意識到人類之間的問題遠遠比人鬼之間的問題要複雜。」人和鬼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不死不休，打就完了。但人和人的問題，卻不是簡單地用戰鬥就能結束的：「我想鬼殺隊還是要解散，然後讓獵鬼者全部隱藏起來，或許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你還是太年輕了，你這個說法是低估了人的惡意，躲起來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真正的解決辦法是不消滅鬼，讓獵鬼者永遠有存在的價值。」
「這不是養寇自重麼？」就算是小朋友也知道杜蘭這做法很邪惡，甚至可以說是違背了做人的初衷。不過小當主倒是沒有生氣，因為他覺得法師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他願意聽下去。
「你也學過西學，西學說過什麼形狀是最穩定的？」
「三角形最穩定。」
「人，鬼，獵鬼者，這就是個三角形，這就是最穩定的形狀。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壞人變成了鬼，可是人又是如何變成壞人的呢？」「壞人變成鬼，你肯定知道，因為那些濫殺無辜的鬼都是在身為人的時候已經變tai了。可又是什麼把他們變壞的？」
「是人，是人把人變成了壞人。」小當主此時已經意識到了，不管人還是鬼，但最根本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沉重，真的是太沉重了，百年，千年也難以改變人性。
「沒錯，這就是問題的根本，如果沒有鬼，那麼那些把人變成壞人的罪魁禍首就得不到懲罰。而沒有獵鬼者，那些鬼又會肆無忌憚，而沒有人的話，獵鬼者就沒有基礎。人，鬼，獵鬼者三者是息息相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三角的穩定態。」
大當主已經死定了，所以還是和小當主來說吧。
「可是我們一族的詛咒。」小當主想到了父親，此時父親雙眼失明，皮膚潰爛，整個人都快不成人形了，有時候疼得沒日沒夜地睡不著，雖然母親悉心照顧，卻不能減少父親的痛苦。父親活不過三十歲，而自己繼承了一切，二十歲之後就會發病，然後越來越痛苦，直到死去。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這家族的詛咒就好似夢魘一般，糾纏著所有家族的傳人。
「不要相信詛咒，要相信科學。你看鬼舞辻無慘都變成鬼了，他依舊保持著一顆相信科學的心。反而是你們已經走入工業化，卻還抱著迷信思想，實在是不可取。」「你們家族的遺傳疾病從一千年前的平安時代就有了，鬼舞辻無慘不就是因為被病痛折磨才變成鬼的麼？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沒有鬼之前，你們家族的人就已經生病了。」
「可是繼國緣一呢？日之呼吸呢？斑紋戰士呢？這些也能用科學解釋的麼？因為鬼的施虐，老天爺送來了對抗鬼的力量，這些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所以也是因為鬼，所以老天爺詛咒了我們家族。鬼舞辻無慘的病只是巧合。」小當主最近看多了不科學的事情，所以更相信詛咒了。
繼國緣一，日之呼吸，斑紋戰士，如果杜蘭能用科學解釋這三者的話，那么小當主就相信家族只是傳染病，而不是詛咒。
「好吧，你們家族就是被詛咒了。」杜蘭表示沒辦法解釋掛逼的存在：「但就算是詛咒也可以依靠科學的力量來對抗，要相信現代醫學。」
「……」法師無賴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無可奈何：「法師你有辦法解決詛咒麼？你的法力是那麼強大。」
杜蘭可是完成過很多奇蹟，不然他也不會有這麼多信徒，如果他出手的話肯定可以解決詛咒的。
「詛咒自然不難解決，不過詛咒是讓你們家族兢兢業業的約束力，所以也不好立刻消滅詛咒。這樣吧，以後你們發病的話就去做當主，只要成為當主就可以減少痛苦，如何？這樣減輕詛咒和正經工作兩不誤。」杜蘭表示這個辦法非常完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