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0章 碰撞
蔡和一戰成名，飄忽的步伐和不科學的力量，讓羅馬人陷入了對人生的懷疑，為什麼嬌小的身體裡可以爆發出這麼巨大的力量呢？
他們從蔡和嘴裡知道他修煉的是『武功』，可以在體內形成一股力量。當然他們並不能徹底明白，覺得除了神，人怎麼可能在體內修煉出力量呢？
羅馬沒有什麼影響很大的神靈，但有三皇五帝這類的傳說。傳說中羅馬的建立者是被狼養大的，他原本是拉丁人的後代，還有一個弟弟。
傳說中拉丁人的國王有兩個兒子，國王分別將王國權柄和從特洛伊帶回的財富分別送給自己的兩個孩子。最後得到特洛伊財富的兒子用財富換來了比國王還要大的權勢，就開始迫害兄弟，只剩下了侄女。因為害怕兄弟的後代會來報復，他還讓侄女做了貞女祭司，讓她不得再有後代。
可是侄女還是有了孩子，據說還是戰神的孩子，那是一對雙胞胎。一出生就被恐懼的叔公丟到了野外，雙胞胎在野外被母狼養大，成為了強壯的成年人。
接下來就是傳統的復仇故事了，不過復仇之後雙胞胎自然也只能留下一個。傳說是這麼說的，雙胞胎因為建城的地址產生了分歧，於是決定通過『禿鷲占卜』去找吉祥之地。
弟弟在自己選擇的地方看到了六隻禿鷲，覺得他選的地方吉祥。不過哥哥卻看到了十二隻禿鷲。
弟弟說是他先看到禿鷲的，而哥哥說自己看到的數量是弟弟的兩倍。
於是爭執不休的雙胞胎展開了戰爭，弟弟在戰爭中死去，哥哥則成為了羅馬城的建立者。
羅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卻是從那一天開始建的。
不過現在的羅馬人主要還是模仿希臘神話構建了一個相似的神話，只是此時這些神話的影響力還不大，大家還是習慣於閱讀希臘神話。
雖然此時希臘大部分還處於馬其頓帝國的控制下，不過藝術是沒有國界的，羅馬人也知道奧林匹斯山上的宙斯。
不過那到底是太遙遠了，不及蔡和給他們的驚喜。
在好客的羅馬貴族的要求下，蔡和不得不再表演了一把飛針絕技。
一個穿上羅馬盔甲的木樁樹立在了前面，蔡和手裡拿著一根放大的飛針，因為要讓大家看清楚，蔡和特意使用這最大號的飛針。
壓肩抖腕，振臂激射。
轟！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木樁後的牆壁竟然出現了輻射狀的裂縫，蜘蛛網般散開。
周圍的人靠近看去，才發現盔甲和木樁都被射穿了，飛針沒入石牆一掌距離。
「太驚人了，你們大秦難道是神國麼？」神奇的商品，還有神乎其技的武技，恐怕只有神國才能有這樣的實力。
「我們和你們都生活在一塊大陸上，並不是神。我只是修煉過高深的內功而已。」
「能教給我麼？」皮里斯臉皮很厚，或者他腦子缺根筋，反正是絲毫沒有避開蔡和的意思，反而對蔡和的功夫很好奇。
這傢伙難道不知道臉皮是什麼呢？
「要學的話必須去秦國才行。」蔡和也不傻，瓷器和絲綢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拿出來還好，而內力這種可以增加戰鬥力的秘密可不能像大白菜一樣贈送。當然如果他們到了秦國就不一樣了，就算學會了也不是輕易可以傳回羅馬的。
皮里斯沉默了，他可沒想過去秦國，他聽說秦國很遠很遠。
其他好奇的人也失望了，他們還想出錢購買修煉辦法，也被蔡和拒絕了。
大家對大秦的好奇越來越重了，終於長老院決定邀請蔡和來講述一下大秦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可是羅馬非常重要的機構之一，是最高權力和決策機構，長老院，又稱元老院，長者院。主要就是由大氏族，大奴隸主，以及前國家官員等組成。
大概有一百多人，這些就是羅馬的管理者以及所有者。
這是一個讓蔡和疑惑的制度，沒有皇帝來拍板的話，他們怎麼決定重大策略呢？
其實除了元老院，羅馬還有公民大會，執政官和檢察官等機構和職務。
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羅馬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以前羅馬也有王，大概是兩百多年前出現了一個殘暴無比的王，所以就被推翻了，從此以後羅馬就一直採取這種共和的手段進行管理。
而這種制度之所以可以成功，是因為羅馬是個奴隸制的國家，小國寡民，公民的福利完全可以依靠大量的奴隸來實現，所有人都可以得到非常體面的身份。
因為如此所有公民都會自發地保護這個制度，確保羅馬可以運行下去。
蔡和作為客人不了解其中奧秘也不奇怪，在元老院，蔡和仔細講解了秦國的政治制度和地理風俗，當然也是讓人心曠神怡嚮往不已。
只是羅馬人都認為秦國這種有皇帝的國家會非常不合理：「若是皇帝無道，你們不是都要倒霉了？」
蔡和說道：「若皇帝無道，自然有人會站出來推翻皇帝。」這話就大逆不道了，不過蔡和現在身在海外自然可以放開膽子說。
「推翻一個然後再選出一個皇帝？」元老們很奇怪：「既然已經推翻了皇帝，又何必再找個皇帝，一個人有了權利總是會殘暴的。與其希望皇帝仁慈，不如把權利掌握在自己手裡。」
大家都點頭認同。
觀念差距太多了，不過蔡和怎麼也在秦宮裡呆過，知道不少事情：「皇帝有自己的責任，他必須為整個國家負責。這個責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皇帝無道國家紛亂，皇帝的人頭自然不保。所以皇帝如果要抱住腦袋，就必須勵精圖治，努力為了天下黎明百姓工作。」
……還是感覺不明白：「按照你這麼說皇帝不是很可憐？」
元老們覺得如果有一個人把他們的責任全部接過去，受苦他來享樂我去，他們也願意。
「皇帝他權利大啊。」
「權利大會殘暴。」這個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這就是西方人和東方人的思維方式不同。在西方人眼中好的就是好的，壞的是壞的，兩者是獨立的不可兼容的。但東方人認為陰陽變化，好壞相依，好的可以變成壞的，壞的也可以變為好的。
一個制度必定有優點和缺點，羅馬人看到了缺點就拼命抵制從來沒想過克制缺點甚至逆轉缺點；看到優點就拼命宣傳，非把優點變為天下第一才行，卻看不到優點背後的隱患。
東方人知道皇帝會無道，所以拼命地彌補，甚至還出現了『以史為鑑』的千古名言。當然也因為這種心態很多時候人們就對缺點理所當然地接受了，任由其發展，有時候僥倖和樂觀真的只有一線之差，所以改朝換代的事情難以避免。
這是兩種制度的碰撞，在雙方都沒有深入了解對方之前，這個碰撞只能成為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環。
羅馬人認為皇帝早晚會殘暴不仁，蔡和認為可以換皇帝，但羅馬人認為這是換湯不換藥。而蔡和認為羅馬人的奴隸也是百姓，也應該得到公民的待遇，但羅馬人卻根深蒂固地認為奴隸不算公民，是絕對不可能改變的，連奴隸自己都不會說要自由。
因為這種生產力低下的世界，單個奴隸根本養活不了自己，還不如做奴隸至少還能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