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假孕?不存在的

  沈貴人一個眼神,彩月馬上心領神會退出小廚房,而茯苓本就擔心沈貴人突然來小廚房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見對方真是在做點心,當下便放鬆了警惕。

  「你制的酸梅湯很是開胃,很合我的胃口,現下倒有些口渴饞的緊,正好明日我要去華貴妃娘娘那,你便多做一些,和糕點一併給娘娘帶過去嘗嘗吧。」

  「是,小主不嫌棄罷了,奴婢這就去做。」

  沈貴人繼續做著糕點,一邊看著茯苓做酸梅湯,待到茯苓將制好的酸梅湯端來,沈貴人喝了一口,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怎麼今日這酸梅湯的味道倒與往日有所不同?」

  聽到這話,茯苓嚇得將手中的托盤砸翻在地,慌張的跪下請罪:

  「奴婢……奴婢聽聞小主明日要拿給華貴妃娘娘品嘗……一時擔心華貴妃娘娘不喜歡……所以……所以亂了心緒……所以……」

  看茯苓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沈貴人輕笑道:「我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無需緊張,時候不早了,左右糕點已經做完了,你先下去吧。」

  茯苓如釋重負,慌忙退出小廚房,走到門口還被門檻絆了一跤差點摔倒。沈貴人回到寢殿時,彩月已經收拾好了床鋪,並將在茯苓屋裡搜出來的藥包交給沈貴人:

  「小主,這是在茯苓房中搜出來的,應當就是在小主酸梅湯里加的藥,如今人贓並獲,要不要把茯苓抓起來審問一番?」

  「她現在應該得到指示,不必在我的飲食里下藥,好讓我儘快沒有難受的反應,早日告訴皇上有孕的事。如今她恐怕正想著怎麼跟我解釋酸梅湯味道不同的事呢。先不必理會她。」

  第二日,沈貴人帶著糕點和酸梅湯來到翊坤宮,不過並不是找華貴妃,而是送給蘇清福的。

  「福子姑娘,這是我親手做的藕粉桂花糖糕,你且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小主太客氣了,奴婢真是受寵若驚啊。」雖然嘴上客氣,蘇清福眼神可沒離開糕點半分,追劇的時候就總聽這個那個說眉姐姐做的藕粉桂花糖糕一絕,現在擺在眼前,作為一個吃貨怎麼能放過。

  「福子姑娘幾度出手救我性命,我實在感激不盡,這點糕點是我一番感激的心意,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小主太抬舉奴婢了,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小主親自做的糕點,如此厚愛,奴婢怎麼會嫌棄,高興還來不及。」

  客套一番,蘇清福馬上拎著食盒回屋開吃,一邊吃一邊感慨,不愧是皇上都點名誇讚的糕點,清甜又不膩,這味道簡直吊打後世科技與狠活的蛋糕們啊。

  幾日後,皇上到莞嬪宮中用午膳,看見莞嬪桌上的食盒,便隨口問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眉姐姐近來身體不適,胃口不佳,臣妾特意做了些小點心,正準備給姐姐送去。」

  「沈貴人病了嗎?怎麼沒人告訴朕。」

  「許是姐姐心疼皇上朝政繁忙,不忍心給皇上添憂。不如皇上趁今日有空去看看眉姐姐,臣妾陪皇上一起走走,就當消消食了。」

  莞嬪同皇上一起來到沈貴人處,正好劉畚在給沈貴人請脈。劉畚本就因沈貴人遲遲不與皇上說有孕一事心急,擔心拖的時間越長越容易露餡,看著皇上來了,便迫不及待將沈貴人有孕一事說了出來。

  還沒等皇上開口,便見溫太醫在外請安求見,說是奉華貴妃娘娘之命,聽聞沈貴人身子不適特來查看。

  莞嬪在一旁說道:「既然溫太醫來了,便給眉姐姐瞧瞧吧,總不辜負了華貴妃娘娘一番好意,姐姐若真是有喜了,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皇上驟然聽聞沈貴人有孕,自是心中歡喜,便也默許了莞嬪的提議,而劉畚卻在一旁瑟瑟發抖,不住地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見此,莞嬪笑到:「劉太醫不必多心,並非是不信任劉太醫的醫術,只是多一個人多一重保險,姐姐也能多一份心安。」

  劉畚已經嚇到說不出話,雙腿不住的顫抖。此時溫太醫也已經把完了脈:「回皇上,小主是脾胃不和引發的厭食體弱,又喝了好些安胎的補藥加重脾胃負擔,若是尋常喝些安胎藥倒也沒什麼,只是小主並無身孕,體內又無法將藥中的成分吸收,故而一直未愈。」

  溫太醫的話說完,皇上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劉畚直接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請罪:

  「微臣失察,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劉太醫怎的連是否有孕脈象都能診錯?皇嗣一事豈可玩笑?還誤讓姐姐喝了這麼些個日子的安胎藥加重病情?」

  「微臣……微臣……」

  劉畚沒想到事情暴露的這麼快,本想陷害沈貴人假孕爭寵,結果偏偏是自己著急跟皇上說了沈貴人有孕一事,以致於一時間根本想不出對策,只不住地磕頭求饒,怪自己醫術不精。

  沈貴人命人將茯苓帶了上來,上前一步行禮對皇上說道:

  「皇上,劉太醫診出臣妾喜脈半月有餘,這半個月劉太醫每日都來給臣妾請脈,斷不會是診錯脈這麼簡單。」

  「臣妾原以為自己真的有喜,想著等胎像穩固再通知皇上,不料昨晚竟發現宮中的宮女偷偷將臣妾衣物藏起來,臣妾一看衣物上的血跡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身孕。」

  說罷,沈貴人又將從茯苓處搜出來的藥拿出來,溫太醫檢查後說道:「此藥會使人頭暈噁心,身子乏力,造成害喜的假象。」

  「劉太醫說與臣妾是同鄉,故而臣妾覺得親近便一直讓其照料身子,然而前陣子臣妾派人去查,發現劉太醫並非臣妾同鄉,只故意以此騙取臣妾信任,可見蓄謀已久,只是臣妾不知得罪了誰,竟不惜以皇嗣欺君來陷害臣妾!」

  「誰指使你們的?」皇上面無表情,平靜的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劉畚與茯苓早就嚇得全身僵硬,除了求饒再說不出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