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意味著純粹的無？」
「我不知道，我只思考了白色。如果我思考更多內容，細節上會有很多錯誤與模糊，而那會導致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當然是對你們來言，對我則是毫無影響。」
「那比如說呢？」
「夠了！馬格努斯！從以前到現在你一直這樣！難道這萬年時間還不能讓你腦子清醒一點嗎？」
「你懂什麼！野蠻人！這是知識！珍貴的知識！」
「放你娘的屁！知識只有被握在手裡才能叫知識，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林凡急忙制止了黎曼魯斯和馬格努斯的爭吵，然後對著他們二人說著，「知道泰拉皇宮底下有一座黑牢嗎？」
黎曼魯斯皺著眉頭，他對於黑牢這個單詞很陌生。而馬格努斯看到黎曼魯斯沉默也是有些驕傲的吹著口哨，他對於泰拉皇宮底下的秘密結構可是十分了解。
畢竟他入侵過一次泰拉.
黎曼魯斯想明白了這一點後用不善的目光盯著馬格努斯，並發出狼一樣的憤怒低吼。
如果帝皇不願意讓原體知道他的秘密，那麼原體就不該過問，而並不是像是馬格努斯這樣的好奇寶寶莽撞又無知的探索下去。
眼見這兩人又要開吵，林凡也是咳嗽兩聲接著說著，「黑牢裡面關押著許多奇怪的玩意，有的是鐵人戰爭期間的憎惡智能，有的是亞空間裡的強大惡魔。但是更多的囚犯是獨立於現實和亞空間之外的存在，他們造型詭異，能力強大，每一個都能讓泰拉變成人間地獄，甚至能威脅到整個銀河的未來。」
「你說的那些東西不會是你的子嗣吧？」黎曼魯斯問著。
「哈，那些東西就是主觀能力所捏造出來的失敗產物。當我開始思考外表時，內在我無法涉及。當我思考內在時，外表又有了缺損。」說到這裡林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腦子並不能支持太過複雜的造物。」
「為什麼？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哪怕是我都能將事物完整的構建出來，你的位格都已經超過混沌四神了做到這一點應該是很輕鬆才是啊。」馬格努斯表示不能理解。
林凡只得又強調了一下，「還是那句話，我是個人類。」
隨後交談聲消失不見，馬格努斯抽著麵皮說著，「所以你真是人？普通人？」
「那不然呢？我都強調多少次了？我要不是普通人，我為什麼跟你們的道德觀念相差不大？我真是那種詭異又無情的存在，為什麼不去跟色孽享受人間極樂，把整個銀河系當作保險套來用，而是苦哈哈的滿銀河忙？」
馬格努斯不吭聲了，他快速眨動眼睛，這意味著他的大腦正在高速運轉，最後他恍然大悟的叫喊著，「我想到了兩種可能！第一種，你本身不是一個人，但你本質流入了一個人之中，所以才會有人的一些特質。第二種，你的世界是一個高維世界，你是高維人類。就像是.呃.就比如說我是一個人類作家，我寫了一本書，不管書中的內容如何，他始終是建立在人類最基本的幾種思想之上的。而你來到這裡就相當於作家穿越到了書之中，所以你能理解我們的感情，我們也能理解你的感情。但也許，也許還有第三種可能，第四種可能，不過我現在還沒有什麼完整的想法.」
「你少說兩句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黎曼魯斯粗暴的往馬格努斯嘴裡又灌了幾口酒進去。
馬格努斯的分析聽的林凡滿頭大汗，他雖然情商低了一點，但確實不負他身背驚世智慧的屬性，僅僅靠著這幾句交談就基本推測出了他們世界的本質。
要不要告訴他們呢？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呢？
林凡把不准這些原體聽到這消息後會有怎樣的反應，沒敢說出口，只是點點頭表示馬格努斯的第二種猜想的比喻很是淺顯易懂。
一旁的科拉克斯將林凡的緊張盡收眼底，他面無表情，無喜無悲，只是微不可聞的輕輕嘆息一聲。
看到馬格努斯被黎曼魯斯灌的鼻孔都噴出酒，林凡沒有被這個場景逗笑。他在想，如果連馬格努斯都能明白這些道理，那麼奸奇沒有理由不知道。也許在林凡剛剛出現在泰拉的時候，奸奇就已經看穿了林凡的本質和世界的真相，而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就準備著他的計劃。
或者更悲觀一點，在白歡出現後奸奇就開始有計劃的雛形了。
那麼在我遊蕩於銀河系的這些年裡，我有沒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奸奇的計劃更快的實現了呢？
嘖.真該死.
林凡更加苦惱了，失了先機處處被動，若是他和白歡出現的時間交換一下，宇宙絕不會變得這麼混亂。
「那麼你還能把那些逝去的生命呼喚回來嗎？」伊莎握著林凡的手腕問著，她如同寶石般漂亮的眼睛閃著希望的光芒。
林凡不願意欺騙她，只得誠實的說著，「如果我都不知道有生命逝去，那麼我如何將他們喚回呢？」
伊莎聽完面色絕望，雙眸泛著灰敗的絕望感，她坐在馬格努斯身上無聲落淚然後感慨著，「怪不得在天堂之戰期間懼亡者總能快速的拉出生命無法逾越的死寂空洞，我本以為那是星神的手段，現在想來儘是主觀者做的好事。」
「那其實不是我乾的.我也很無奈啊」
「什麼？你的意思是，在你之前還有一個主觀者？」
伊莎和林凡的交談引來了原體的新一輪緊張情緒，黎曼魯斯連酒壺都沒有從馬格努斯嘴上拔出來就抓著林凡的肩膀驚恐的問著，「像你這樣的從存在還有多少個？他們都和你一樣正常嗎？」
林凡很理解他們的緊張，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形末日確實太過危險，「放輕鬆，現在主觀者只有我一人。之前那個主觀者活躍的時候我還沒來呢，我來到這裡還沒滿100年。」
「呼.那就好.那就好.」得到林凡的保證後，黎曼魯斯鬆了一口氣，而那個跟好奇寶寶一樣的馬格努斯將酒壺吐出去後又開口問著。
「所以泰拉黑牢裡頭的那些玩意是前一任主觀者造的？他究竟幹了些什麼？」
被小馬問到上一位主觀者都幹了什麼的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