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遠征的主要目的是痛擊混沌邪神和他們的僕從,黑色軍團和其他戰幫只是捎帶需要處理的小問題罷了。
凱恩政委不由得打了個哈欠,他對於哈肯那個古老頑固的思想徹底沒了興趣。
哈肯的部下死傷殆盡,追隨他腳步的混沌戰幫也是作鳥獸散,不過他們逃不了多久了,近地鳥卜衛星把他們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
「好了士兵們,把這個傢伙送到地獄裡吧。」
哈肯被幾百把重力槍壓成了碎片,他既沒有完成阿巴頓交給他的任務,也辜負了自己80秒攻陷陣地的誓言。
說來也是可笑,奪世者哈肯在開始征服一個世界之前會將自己的長矛投擲在地上,以此宣告這個世界的死亡。但現在他的身體被重力槍壓成了碎片,和泥土岩石混合在一起難以分出,只有那柄刻著惡魔符文的地獄之矛還在他身邊散發著光芒。這次的地獄之矛依然降下了死亡宣告,只是對象是他曾經的主人哈肯罷了。
士兵們詢問凱恩政委,如何處理那把看起來很危險的長矛。凱恩政委略作思考,直接將自己的破碎長劍投擲出去,穩穩的扎在了那個長矛之上。
頃刻間惡魔被驅散的咆哮響徹了整個戰場,這也讓沒有加入戰鬥的混沌巫師感到極度驚訝。
哈肯死了?死在了一群凡人的手中?
負傷的混沌巫師和負責照看他的幾名混沌星際戰士面面相覷,誰都無法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變得這樣糟糕。
巫師打了一個寒顫,猛地將法杖舉起,一個法術瞬間被勾勒完成然後對著身旁還未從哈肯死亡消息中清醒過來的混沌星際戰士打去。
猝不及防之下,混沌星際戰士被巫術解體,化為漫天的金屬碎屑和碎肉。巫師藉助這這些材料構築了一道即將倒塌的傳送門,他毫不猶豫的閃身進去。
身影剛剛消失,一枚雷擊飛彈就在他的上空所啟動,無數的雷霆激盪著土地。
「我們丟失了目標,他逃走了。」前線軍官對凱恩政委失望的說著。
凱恩政委無所謂地笑了笑,拍了拍這個軍官的肩膀,然後抖著自己的政委大衣瀟灑轉身離去。
地面的戰鬥已經因為遠征軍的出現而發生了極大的改變,而星空中的戰鬥也將會是如此。
比耶坦方舟釋放出來的遠征艦隊雖然數量上並沒有此處聚集起來的帝國艦隊、混沌艦隊數量多,但他們勝在質量更高。
更大的艦船體積意味著他們能安裝功率更高的各式護盾和重型武器,而這些武器通通都經過俄德邁爾的改良和優化,從性能上講遠超帝國目前所能生產出來的任何一條戰艦。就算一條戰艦被混沌軍隊所攻占,即將面臨失陷的風險,艦長也可以選擇將蓋勒引擎滿功率運行。這雖然會殺死戰艦上的一切活物,但至少能讓戰艦本體所保留下來。
在脫離了環星造船廠那個巨大的設施後,遠征軍想要補充一條戰艦就變得十分艱難。阿格里皮娜鑄造世界的技術含量遠不能達到遠征軍的需求。
由50多艘希望號戰艦為矛頭的艦隊群直勾勾的扎向遠處的混沌艦隊,他們的側翼由鋼鐵之手、白色傷疤、太空野狼、暗鴉守衛和機械教的艦船所組成。
坐在虛空鳳凰號駕駛室的依拉弗倫將自己的靈魂和構築戰機核心的靈骨相互連接,這比腦機接口要更加高效,但唯有靈族才能做到這一點。
戰機掠過虛空就像是掠過依拉弗倫的肌膚一樣,她一邊飛行一邊感受,然後對著通訊頻道說著,「這地方有些不對勁,虛空變得過於有秩序了。」
「那是什麼意思?」察合台的聲音響起。
「就是太有秩序了.」依拉弗倫手指點著下巴,她找不到一個很好的例子來描述,「虛空是不分上下左右的,在沒有一個固定的參照物之前,你就算是翻跟頭開也沒人說你一句不對。但是.但是這片虛空有這種秩序了,我能隱隱的感覺到這一點,上下被什麼東西給封堵住了,虛空變得扁平起來。」
「聽起來像是戰略遊戲中的設置一樣,上下都是貼圖,只有中間那一小格區域才是打仗的地方。」林凡的聲音響起,依拉弗倫連連稱是,就是這種古怪的感覺。
林凡聯絡著伊弗蕾妮,希望能從他們的先知口中得到一些細節,過了一會伊弗蕾妮的回覆才傳入林凡的耳朵里。
被色孽放鬆禁錮的靈族先知藉助著古老的法術查看了虛空的情況,果然發現了一個極其強大的遠程法術引導著恐懼之眼流淌出來的亞空間力量捆縛著虛空的結構。
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這個法術的核心咒印是由馬格努斯親自編寫的。
「那麼這法術有什麼用?」察合台最關心的問題只有這個。
「就是讓虛空變得更有秩序了,你只能通過筆直的航行來通過這片區域,而不能藉助其他方式離開這裡。就像是你陷入了一個迷宮,你只能通過雙腳走出去,而不能翻過牆直接到達終點。」伊弗蕾妮回答著。
察合台點點頭,他覺得自己明白了這個法術的目的了。混沌艦隊在此處已經對帝國艦隊形成了壓倒性的數量優勢,通過這個法術帝國艦隊將不能兵出險招,也不能撤離這片區域,只能和混沌艦隊來一場硬碰硬的對決。
可以說阿巴頓為了徹底消滅帝國艦隊可以說是十分穩重.
穩重?
察合台手捋著鬍子笑了起來,「這個法術方便了阿巴頓徹底消滅帝國艦隊,也方便了我們徹底消滅混沌艦隊。我本來還擔心混沌艦隊要是四散而逃怎麼處理的問題,現在看來,我的兄弟還真是貼心。」
林凡覺得察合台說的有道理,因此也是反過來詢問伊弗蕾妮,「你們能將這個法術強化一下嗎?」
「強化?為什麼?」
「我怕阿巴頓那老小子見到情況不對,將法術解除立馬跑路,那可就費勁了。」
「哦~我明白了。」伊弗蕾妮拍著胸脯自信地說著,「沒問題,我們會給阿巴頓一個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