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費魯斯沒法像是和察合台一樣陪伴在白色傷疤左右,但是能知道自己的原體之父成為了帝國中神秘咒縛軍團的領袖也是一件大好事。
斯圖努斯微不可察的點點頭,那張猙獰的布滿金屬管道的臉罕見的出現了一抹笑意。
他大步昂揚的走過,沒有發現陰影中有著一抹嫉妒的影子存在。
「唉.」科爾文在角落中嘆息,鋼鐵之手和白色傷疤都見到爹了,就他們還遙遙無期。
「父親.你究竟在什麼地方呢?請指導我們吧.」科爾文悲傷的祈禱,嘴唇蠕動,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黑暗中,科茲目睹到了科爾文軟弱的一面。他並沒有興趣幫助科拉克斯的子嗣走出憂鬱的漩渦,有一個事實讓科茲感到厭惡,那就是他和科拉克斯的相似性。
同樣的黑長直,同樣的冰冷氣場,那蒼白皮膚之外唯一的區別就是科茲會使用人皮修飾自己的盔甲,而科拉克斯會使用鳥類的暗色羽毛。
科茲估計了下時間,從科爾文的身邊悄悄走過,他的利爪離科爾文的脖子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但即使這樣科爾文都沒有發現這陰影之中有第二個人存在。
在角落黑暗中穿梭,恰到好處的從人群的視線盲區走過。科茲看著人類、鈦族、靈族共同相處的畫面,並將他們現在的命運和自己記憶中的預言做對比。
科茲的指著一個站在水池邊上觀賞噴水錶演的遠征軍人類士兵,他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將這名士兵的面容和預言中的畫面對應起來。
他這時候應該在巢都的陰暗角落中傷痕累累的躺著,等待著變異的嗜血老鼠將他吃的乾乾淨淨。
科茲又看向一名火刃戰士。這個藍皮膚的脆弱異形應該死在和極限戰士的交火中,連人帶槍的被鏈鋸劍撕成兩半。
最後是那個靈族守護者,他死的更早。和他屍體一同漂浮的是比耶坦方舟的碎片,還有數不清的色孽惡魔。
「真是.有趣.」科茲扯著嘴角笑了笑,然後他看向自己。
科茲處於歷史和時間的夾縫中,直到終焉之日來臨。
一路返回到屬於自己的小小房間,全身銀光閃閃的安格隆蜷縮在牆角蹲坐。那個用來播放古老動畫片的屏幕散發著惹人心煩的滋滋聲還有刺眼的黑白閃光。
「哦!我的兄弟!」科茲輕快的滑向安格隆,他用爪子扣住了安格隆的下巴試圖將他的臉抬起來。
安格隆抓住了科茲的手臂,「離我遠點。」
科茲笑了笑,將手抽回來,「當然,我的兄弟。我會離你遠點的。」
安格隆對於科茲的古怪語氣沒有任何反應,縮在牆角處的他如果不說話跟金屬雕像沒有任何區別。
但這個隱秘的空間不止有科茲和安格隆兩人,有時候還會有一個不請自來的小賊。
科茲看到了空間的重合顫動,聽到了維度跨越時候的獨特聲音,這種超人類的敏銳感知是帝皇在他血脈中施加的詛咒。
「哦!看看!這是誰!又是你.」科茲獰笑著,兩隻猛然啟動的閃電爪對著空氣划過去。
一聲驚呼傳來,被維度和空間扭曲後像是貓受驚後的尖叫,這讓抱著逗弄之心的科茲感到更加愉悅。
「出來吧小貓,我不會殺了你的。我只會把你的皮剝下來,把你裝進去並用你的腸子系上死結!」科茲對著空氣窮追猛打,閃電爪剝離下來的活體金屬碎屑越來越多。
當科茲停下攻擊時,半顆金屬骷髏頭正掛在他的爪子上慢慢瓦解。
小賊跑了,這讓科茲感到無趣,隨後他怔怔地盯著黑白閃耀的屏幕喃喃自語,「命運被加速了.一切都被加速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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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塔拉辛從墓室里猛然起身,他的意識所附體的武士軀殼迅速變化,很快就具備了塔拉辛身上所有的霸主象徵物。
「康拉德.科茲!!!」塔拉辛暴跳如雷,他和這個該死的原體暗中較量了許久,每當他想接入安格隆的身軀進去看看情況時,這個該死的傢伙就衝出來打斷他的行動。
科茲做這些能有什麼好處?還是說這個狗屎貨就是喜歡看自己吃癟?
毫無風度的痛罵了一會,塔拉辛決定再換個方式和科茲較量一番。他本來可以去找林凡說一聲,但是被科茲逗弄久了後塔拉辛火氣也上來了,說什麼也要自己試一試。
「我就不信了,我塔拉辛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今天還能在你這個原體面前吃癟?來人吶!」
塔拉辛的命令比他的聲音傳播的更快,他手下的技師聚集起來,將更多用來隱匿身形的造物安裝在塔拉辛的身上。
他和科茲的又一輪較量即將開始。
通過靈族對亞空間之風的觀察和推算,比耶坦方舟將會在九天後到達卡迪亞星系的邊緣區域。
這段時間裡,多恩帶著慟哭者工程兵大隊對比耶坦方舟進行了最後的加固,充分發揚了土木人白天大幹,夜裡猛乾的優良精神,整個方舟遍布著堅固堡壘和炮塔。而佩圖拉博在和費魯斯一戰後對自己的鐵翼設備進行改良升級,同時他也生產了一批簡化版本的鐵翼供給給慟哭者戰團中的精銳老兵。
察合台則是手捧《禪與維修摩托》手把手的教導白色傷疤更好的改造和駕馭摩托,並且從大食堂出產的反重力摩托也迅速補充了白色傷疤的裝備庫。
福根則是為慟哭者戰團的士兵進行近戰指導。而剛剛加入團伙的鋼鐵之手則需要和凡人組成的遠征軍磨合一下,畢竟鋼鐵之手這年頭打仗是出了名的不顧星界軍死活的存在。
這九天過的極快,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就顯得極為漫長。
太空野狼和暗鴉守衛看著別的戰團父慈子孝的場面別提多難受了,訓練結束後,凱瑟白牙會拉著科爾文去喝口苦澀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