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召喚戰艦的裂隙?
塔里娜懵了,她看了看遠處的戰艦,又看了看自己待著的血池。這種情況她可是第一次見。
不可能吧?這么小的洞,怎麼可能容納的下那麼一隻龐然巨物,而且巨物還不止一隻,要是都迫不及待地衝進來,這個傳送門一定會壞掉的吧?
塔里娜搖晃著身體,將色孽惡魔獨有的詭異想法暫時甩出體外,然後她的觸手沉入血池之中開始吸收、過濾、吐出的簡單程序。恐虐向來不喜歡成分複雜且污濁的血液。
沒過一會,猩紅的血池就開始透著奶水一樣的白色。科薩羅可汗見狀也是帶著白色傷疤竭力阻止靠近過來的畸變生物。
航行的戰艦也是發現了塔里娜的干擾,幾條戰艦放緩速度,將炮口對準了塔里娜。無數的奴隸忙碌起來,拖拽著擁有滾燙赤紅外殼的宏炮炮彈進入炮膛。
宏炮發射,炮彈帶著絢爛的焰火和赤紅的血漿一起向塔里娜轟擊而去,滿載戰士的跳幫魚雷緊隨其後。
簡單計算了一下時間,塔里娜覺得自己沒法在炮彈襲來之前就完成傳送門的徹底封閉,最後時刻她深深吐出一口氣,整個身體跟脫水一樣的乾癟下去,然後她猛地吸了一口,將渾濁的血池生生抽走一小半之多。
忍受著身體內部被血填滿的不適感,塔里娜從血池裡跳了下來,然後招呼著科薩羅迅速撤退。
「撤退?」科薩羅乘著摩托大殺四方,戰鬥摩托的厚重輪胎甚至掛著一層血和肉混合在一起的粘稠物質,「你將傳送門封閉了?」
「這活我可幹不了了,沃德豪斯過來也不行,除非他覺得自己的靈能力量能將一支艦隊生生擋下來。」塔里娜深吸一口氣,儘可能的消化身體內的污血,憑著血的滋養,化為人形的塔里娜能奔跑的極快。
科薩羅可汗從塔里娜的吐槽聲里聽出來不妙,他立刻掉轉車頭命令部隊迅速撤退。
他們剛跑出幾千米的距離,宏炮炮彈就已經逼近了傳送門附近,數枚炮彈爭先恐後的從這個狹小傳送門擠出來,塔里娜憑著後背的眼睛目睹了這一美妙的場景。
隨後炮彈在空間性質的極度變化和互相擠壓中爆炸,用來擊垮戰艦和執行行星轟炸的可怕武器給這顆脆弱的星球內部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宛如地底升起太陽一般,光亮籠罩了廠區的每一寸,智控機兵的探測器為了避免數據異常迅速關閉,全副武裝的沃斯卡尼人也是下意識的尋找著安全的角落躲藏起來。
爆炸後的火團被衝擊波和聲波向外推出,他們狠狠的拍打在加固的穹頂和地面上。衝擊波順著固質繼續傳播,但煙塵卻難找出口,只能聚集在頂部和底部,宛如一面接天連地的牆壁一樣向前推去。
溫度飆升、狂風呼嘯!
灼熱細小的顆粒接連不斷的剮蹭著廠區中的一切,即使是星際戰士的動力甲和黎曼魯斯坦克的裝甲都被摩擦的不成樣子。
沒有車輛躲避的沃斯卡尼士兵被風暴捲起,他們在空中被剝下裝甲、衣物還有血肉。不一會,他們的殘軀就被風暴點燃,時不時拍打在車輛和牆壁上。
沃德豪斯在風暴中站起來,他高舉權杖大聲呼喊,「為了帝皇!」
直徑幾十公里的庇佑之盾以他為中心展開,泛著冰冷藍光的護盾勉強阻擋下了風暴的拍擊,為沃斯卡尼士兵製造了一個安全之地。
塔里娜也藉助著污血的力量升起護盾保護下了離宏炮爆炸區域最近的白色傷疤,不過在風暴煙塵的遮蔽下,沒有凡人察覺到塔里娜施展了惡魔邪術。
最強的一次衝擊波已經掃過眾人,接下來的狂風和轟鳴皆是衝擊波在千瘡百孔的地下撞擊又返回的餘波。
沃德豪斯將護盾撤下,他汗流浹背,面白如紙。他需要好好恢復一下精神和體力。
周圍是煙塵製造的無邊黑暗,凱瑟白牙不斷切換著頭盔內置的觀察模式,發現不管怎樣眼前都是黑蒙蒙的一片,他就將頭盔一把摘了下來。
嗆人的煙氣逼得凱瑟白牙咳嗽了一聲,他用了一秒鐘適應了一下環境,然後用自己的肉眼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裡是芬里斯的野狼,凱瑟白牙。還有能喘氣的傢伙嗎?」
「有.大人.」
幾個怯懦又飄渺的聲音傳了,這些人被宏炮打擊所製造的風暴嚇壞了。
這很正常,凱瑟白牙沒有嘲笑他們。只是讓他們堅定信念,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
「還有我.搭把手.」
凱瑟白牙將疊代大賢者從廢墟里挖出來,大賢者一邊將自己身體中的菸灰抖出來,一邊告訴沃斯卡尼士兵不要啟動載具的引擎,也不要啟動載具的光源系統。
「引擎的轟鳴和突兀的光源會害死你們!雖然無處不在的高溫讓機兵的探測器沒有那麼好用,但機兵可有的是辦法把你們從灰燼中挖出來殺死!」
凱瑟白牙覺得疊代大賢者的提醒很有道理,如果沃斯卡尼人都能活下來,那些智控機兵沒有理由活不下來。他們就在這窒息又嗆人的灰燼中潛伏,磨刀霍霍。
旁邊傳來異響,凱瑟白牙和他身邊的太空野狼立馬調轉槍口,將虛弱的沃德豪斯護在中央。
一台體積驚人的智控機兵蹣跚的靠近,凱瑟白牙需要抬頭才能觀察到機兵的全身。
「呼,我還以你們也化為灰燼了呢。」凱瑟白牙鬆了一口氣,他在機兵的後背看到了科爾文戰團長。
這些漆黑的暗鴉守衛和環境融為一體,對於太空野狼和白色傷疤很是棘手的環境成為了暗鴉守衛的優勢。
「我們正在清理智控機兵。」科爾文從機兵背上跳下來,「但科薩羅可汗的情況似乎不太妙,從他的通訊里我聽到了吞世者狂戰士才會有的咆哮聲。」
「所以傳送門還是啟動了?血神的軍隊衝進來了?」沃德豪斯虛弱的問著。
科爾文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