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炸彈炸塌了指揮部的側牆,隨後馬列托弗的士兵就從煙塵未散的缺口衝進來,他們先是用叛軍才會使用的自動槍械殺死了通訊官和傳訊設備,隨後將剩下的子彈通通射向托文斯。
托文斯靠著自己花重金從行商浪人手裡採購的護盾在第一輪齊射中活了下來,他用最快的時間克制下自己的震驚和疑惑向叛變的馬列托弗舉槍反擊。
馬列托弗依靠著身上滿是血漿的盔甲輕描淡寫的擋住了雷射手槍的射擊,隨後他抄起自己的寶劍向托文斯衝去。
塔里娜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她從桌子下猛地竄出來,用自己手中嵌著紅寶石的祖傳動力劍和馬列托弗廝殺在一起。
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被混沌腐蝕壞腦子的馬列托弗有多可怕托文斯不願意多想。他的腦子已經被震驚和擔憂所接管。
「他可是戰爭英雄.」托文斯痛苦的閉上眼睛,如果連克里德這樣的人都選擇背叛帝皇,那麼卡迪亞軍團里還有多少叛徒托文斯想都不敢想。
這叛徒玷污了卡迪亞軍團還不夠,還想著過來將榮耀的沃斯卡尼鐵騎團也拉下水?這種事情托文斯絕不允許!
怪不得克里德今天吃飯的時候總是做出奇怪的舉動,這下全都能解釋清楚了。除了一個腦子不清醒的叛徒以外,誰能在自己身體器官衰竭時還一個勁的往嘴裡塞肉吃?
戰帥里斯沒準也是叛徒,畢竟當初卡迪亞最高司令部要治克里德罪名時是他一直在庇護著克里德。
也許卡迪亞最高司令部也被叛徒所滲透,要不然克里德絕無可能借著短短三十年的從軍生涯成為第八團的指揮官。
「我們得制裁叛徒,還得拯救卡迪亞。」托文斯輕輕說著。
「我這就去召人去抓捕他們。」塔里娜行了個軍禮,手剛壓住防爆門的液壓栓就被托文斯叫住。
「不.僅僅是抓到克里德一人對戰局毫無幫助.我們得從他嘴裡套取更多的信息。」
「就像是釣魚一樣?」
「沒錯,塔里娜。就像是釣魚一樣.」托文斯將自己原來書寫的命令揉成一團丟入火爐中,然後他攥寫著一條新的命令。
明天等到克里德清醒,他要帶著克里德去礦場裡好好談談。就像是一個邪教徒該做的一樣。
寒霜之心號、迅捷長風號、陰影之怒號躲藏在0-B1星系中一顆氣態星球的風暴中,這可以隱藏戰艦的蹤影。
沃德豪斯通過靈能法術感知著克里德的生命狀態。剛才象徵著克里德生命的火苗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的上下跳躍。
現在克里德的火苗恢復平穩,盤腿坐在密室中的沃德豪斯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能被林凡掛在嘴邊的人都有兩下刷子,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狗帶。
「嘿嘿,老東西。」凱瑟白牙走進來,「克里德那小子一切順利?」
「一切順利。」沃德豪斯仰著腦袋望著天花板,不斷眨巴眼睛來消除眼前真假難辨的投影。
一口蜜酒下肚,沃德豪斯腦子清醒了許多,他認真回憶並解讀著克里德的生命之火。
「看起來他被沃斯卡尼人盛情邀請了,他把自己給吃過敏了,險些為帝皇捐軀。」
「這小子真挺狠吶。」凱瑟白牙感慨的搖搖頭,「這傢伙也是沒口福,這麼刺激的東西居然吃著過敏。要是林凡那小子在,說什麼也得去沃斯卡尼團蹭上一頓.他說這是什麼做法來著?」
「麻辣。」沃德豪斯提醒著。
凱瑟白牙拍著腦袋說著,「對對對,就這個。當年咋們可是用半成品鉕素才勾兌出來這種味道的。」
「別提那東西.」沃德豪斯臉色一黑,用半成品鉕素勾兌辣味也就只有林凡這個畜生能想出來,那玩意就算是星際戰士嘗上一口都得丟上半條命。
「但那股辣味確實很上癮。」凱瑟白牙回味無窮的說著,「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要躺上兩天緩緩罷了。」
「別扯這些了,你怎麼突然來這裡了?是卡迪亞方向有情況了?」沃德豪斯打斷凱瑟白牙的絮絮叨叨。
「科薩羅可汗的朋友,那個叫做疊代的大賢者給他發來一條很有深意的信息,他猜不明白意思,請求你的解讀。」
沃德豪斯挑著眉頭接過一張細長條的紙片,上面寫著這樣一番話。
「阿格皮里娜的軍伍中,火星聖紋的紅黑位置反轉。」
「這是什麼意思?」
「別吵凱瑟白牙,我正在努力回憶機械神教那古怪的文化.」
++一切正常,就是這樣。++
疊代大賢者偷偷摸摸地看向四周,過了一會他突然發出了一陣糅合著機械響動的笑聲。
笑聲迴蕩在排列整齊的沃斯卡尼鐵騎團重型坦克之間,疊代大賢者一步三顫地從停車庫的這一頭走到另一頭。
突然他停住腳步,機械義眼鎖住了旁邊的一處陰影。然後他用一串二進位低語關閉了機仆的武裝狀態。
++我需要知識.++
疊代朝著陰影懇求著,隨後陰影吐出來一塊stc碎片。疊代欣喜若狂的將碎片收入懷裡。
「你將消息發出去了?」
疊代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完成了陰影交付的任務。
「很好,帝皇不會忘記你的功績的。」
++為了萬機神。++
疊代虔誠的回應著,但陰影中的神秘者已經消失不見。
0-B1星球,沃斯卡尼鐵騎團的臨時駐地。
躺在床上的歐若拉上士猛地睜開眼睛,她坐起來凝望著有些模糊的戰艦輪廓。手掌一翻就變出來一張雕刻著鈷藍色銜尾蛇的令牌。她手指輕輕壓在銜尾蛇口部銳利的蛇牙上,然後她的一滴血就被銜尾蛇所迅速吸去,這滴血也讓冰涼如石頭的銜尾蛇令牌如炭火一樣炎熱。
「命運又一次變化了,萊昂你到底在幹什麼.」歐若拉意味深長的嘆息一聲,等待銜尾蛇冷卻後,她躺在床上閉眼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