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死亡實乃生命一大悲哀。」武士搖搖頭,用抑揚頓挫的調子誦念著,「我們偉大戰爭已經進行了數千年,但你們可以見到我們只有六個人。我們必須湊夠七人以滿足慈父神聖之數,那孩子將會成為第七人。」
村民聽不明白武士的話,他們的大腦在高燒和炎症的折磨下沒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最後他們本著最後一絲希望抓住了葛沽羅,將他押送到武士的面前。
後來葛沽羅被武士帶走,他們給葛沽羅灌了許多噁心的湯汁,又把他和各式毒蟲關在一起,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祝福後,葛沽羅從一個瘦弱的孩子變成了臃腫的七人之一。
村民也得到了慈父的救贖,在疾病中永遠的活著。直到今天葛沽羅還能回去見見村民和他的六個哥哥姐姐。
也許沃德豪斯這個狼牧師也是如此,他和葛沽羅一樣,是被偉大慈父所選中的人,只要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祝福就能成為他們的一員。
如果沃德豪斯想取代他的位置,葛沽羅覺得也不是不能商量,他開口對沃德豪斯喊著。
「我們偉大戰爭只有六人存在,如今我們需要你來湊齊第七者以滿足慈父之聖數!」
沃德豪斯翻了個白眼,他將體內提純過的靈能匯聚到手掌上,先是以自己為中心生成了一個阻擋遠程攻擊的力場,隨後他憑著戰團榮耀的記錄回憶著太空野狼的先烈,並將他們塑造成燃燒的復仇化身。
一名突擊百夫長屹立在沃德豪斯身前,與之相伴的還有十幾隻芬里斯冰狼,他們直勾勾地盯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劣化體,無窮的復仇之心驅動著他們的行動。
「為了帝皇!」
烈焰猛地騰起,如人形攻城錘的突擊百夫長帶著狼群朝著劣化體撲去。
他們躍出沃德豪斯構建的力場時就遭到了劣化體的集火,不過他本就是由一團無形的亞空間能量所塑造出來的,彈雨和爆炸只能消磨他們的能量而不能摧垮他們的存在。
百夫長對著不躲不讓的劣化體揮出拳頭,由火焰構成的重拳猛地在劣化體的身上炸碎,火苗飛濺到天空中又緩緩落下,將劣化體構成的陣線一片又一片的燃燒起來。
骨骼構成的外甲在高溫中逐漸瓦解,裡面封閉亞空間混亂本質的鈦族人皮也蒸騰消散,難言的亡者哀嚎響徹整個星球。
死寂從劣化體焚燒的身軀擴散出來,釀池周圍的七根立柱崩塌瓦解,葛沽羅不死心的對著沃德豪斯又喊了一聲,希望這個狼祭司能及時醒悟。
「閉嘴。」沃德豪斯冷冷開口,大手對著葛沽羅張開又合攏,強大的念力擠壓著葛沽羅的盔甲。
感受到力量越來越大,葛沽羅也不敢多耽擱時間,面對著一個能精準捕捉他法術漏洞,並能抽取本屬於他的慈父之力作戰的靈能者他毫無勝算。
明明是我先召喚的慈父之力,怎麼卻成了你的藍條呢?真是想不明白啊.
葛沽羅和瘟疫戰士沉入釀池裡,等他們落到底部前就變成了一團泡泡消失不見。
五百名劣化體被百夫長和芬里斯冰狼焚毀了三百多具,剩下的劣化體也是身纏火焰全無人形,只是一團長有槍炮的蠕動物質罷了。
沃德豪斯靠著生命藥劑的最後一滴將自己體內的全部靈能力量抽出並製造著電光閃耀的雷雲。
萬重雷霆徹底洗禮了剩下的劣化體,沃德豪斯也不堪重負的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如果沒有生命藥劑的支撐他早就在抽取如此多的納垢力量中突變甚至是自爆而亡。
「狼祭司,你還好嗎?」微絲審判官擔憂的看著沃德豪斯,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捏緊了動力劍。
「還好.」沃德豪斯深深呼吸幾下,隨後他被狼牧師貝內特攙扶起來。
有些感激的看了貝內特一眼,沃德豪斯讓貝內特將他帶往釀池周邊。
釀池所滋養的植物逐漸枯萎凋零,遊蕩在周邊的行屍也變得脆弱許多。
沃德豪斯將自己的臉頰劃破,用一枚打出洞的獸牙承接著鮮血,最後他將獸牙丟入釀池中,倒映著長廊的畫面消失不見,籠罩在池水的絕望疾病之力被獸牙迅速吸收。
過了足足7分鐘,池水變得清澈見底,沉在底部的獸牙也濃綠的如同一枚上好的翡翠。
「這顆星球的瘟疫暫時解除了。」沃德豪斯輕鬆的吐出一口氣,隨後他將獸牙用靈能之力牽引出來,守在一旁的貝內特將刻有符文的封印匣打開將獸牙裝了進去。
「只要這枚獸牙沒有被邪力解封,這汪池水就不會被衰朽之力侵染。」沃德豪斯對微絲審判官說著。
微絲審判官點點頭,她會向審判庭提交報告,並申請一支戰鬥修女駐紮在這個水池邊上。
經此一役,帝國境內又多了兩個混沌聖器,一個是劇毒獸牙,另一個是衰朽池水。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能做到。」遠處傳來科薩羅可汗的笑聲,他一手持刀一手握著摩托把,他和所有的白疤戰士一樣都沒有帶頭盔。
凱瑟白牙不禁打趣道,「我還以為你們會被臭死呢。」
「風拂過我的頭髮,泥土在我的臉和盔甲上飛濺,唯有此時我方能感受到自己真正活著。」科薩羅一本正經的回覆著。
「臭風拂過你的頭髮!爛泥濺在了你的臉上!」凱瑟白牙指正著,「你和你的戰士現在一定臭死了,晚上別來我們食堂蹭飯吃!」
「那你也別來我們船上偷酒喝!」科薩羅可汗大喊著,然後駕著摩托招呼著白疤戰士轉身離去。
即使混沌儀式被解除,這個星球上還有大量的行屍遊蕩,科薩羅可汗需要將遊蕩的行屍集中在一片方便太空艦隊轟炸的寬闊之地。至於剩下零散行屍,就要讓星界軍和其他部隊解決了。
「切.他們純純仗著以前打過藥。」凱瑟白牙摘下頭盔,他稍微嗅了一下就被惡臭逼得臉擠成一團,野狼的嗅覺在對抗納垢屬實是太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