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你這麼熟練,到底偷偷試了多少次

  披著兜帽的納垢星際戰士繼續控訴著帝國的暴行,他濕潤滿痰的嗓子發出來的古怪聲音讓凱瑟白牙感到噁心和不適。

  在場的各位當然沒有心情去聽一個行走的瘟疫肉罐的演講,沃德豪斯用靈能之眼冷靜的掃過污穢釀池,從倒映的池水底下發現了蒼白如骨的卵殼。

  這些是什麼東西?

  沃德豪斯感覺有些不妙,他猛地想起來在鈦帝國地下研究所作戰時的見聞。

  他們可能有倒影戰士的輔佐。

  凱瑟白牙聽到沃德豪斯的靈能傳訊也是一愣,這些信奉納垢的叛徒怎麼還和鈦帝國研究所出產的倒影戰士扯上關係了?

  凱瑟白牙記得林凡和他講過製作倒影戰士的是一名叫做阿瑪拉加的黑暗靈族血憐人,所以這些叛徒還跟異形勾結在一起了?

  一聲槍響打斷了納垢戰士的無休止的抱怨和控訴,射向他頭顱的爆彈被環繞的瘟疫之風偏移,最後落到了他的胸甲上。

  滿是鏽跡的盔甲被鑿穿一個小洞,爆彈的二次爆炸引信還沒啟動就被腐蝕之力所干擾失效。

  「野狼當真是無禮之輩啊.」如此感慨著,一隻納垢靈跳到他的肩膀並將一個黃色的鈴鐺遞給他,「既然你們無心傾聽偉大慈父的教誨,就只能以武力讓你們折服,等你們虔誠地趴在釀池邊上美美的喝上一口,你們就會知道慈父的慷慨無量了!到時候你們就會感激葛沽羅兄弟的熱情。」

  「你可真噁心啊!我就算是喝多了酒,也不會吐字不清到你這種樣子!」凱瑟白牙強忍著雞皮疙瘩譏諷著,他手持寒霜戰斧大步向前,血爪崽子緊緊跟在老狼的身後。

  「真是頑固!」葛沽羅悶悶地說著,隨後他開始讚頌慈父,這些話語宛如咒文一樣將納垢的力量牽引到他的身上。

  沃德豪斯對這種嗓子灌滿痰才能找准音的咒文毫無興趣,但本著了解施法效果的需要,他還是仔細感知著亞空間能量的流動來判斷葛沽羅會施展怎樣的法術。

  陣陣的嗡鳴聲刺得沃德豪斯耳朵發癢,大片大片的綠頭蒼蠅猛地鋪滿了沃德豪斯的未來視野,葛沽羅這次施展的法術是蒼蠅魔雲,他要用這些超自然的飛蟲來阻擋戰鬥修女和長牙的遠程打擊。

  瘟疫戰士皮糙肉厚,再生能力極強,但在重爆彈機槍面前他們又能支撐多久呢?

  「花園的使者庇佑著我們!」葛沽羅張開手臂大喊,7名瘟疫戰士的腫脹又腐敗的身軀猛地長出來許多蟲卵,這些蟲卵即將破殼飛出大量蒼蠅來阻擋長牙和戰鬥修女的爆彈洗禮。

  精準的抓住儀式施展的瞬間,久久沒有動靜的沃德豪斯猛地睜開眼睛,他伸出手將一抹冰寒之力融入被葛沽羅抽調的亞空間能量中。

  作為靈能的使用者,葛沽羅自然能感受到他抽取靈能力量的污穢,這股冰寒在溫潤的腐敗之力里極為顯眼。

  破壞法術的戰鬥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但像是沃德豪斯這樣棘手的對手他是第一次碰見。

  要麼破壞陣法,要麼用更強的力量壓倒對方,這就是破壞法術的最簡單也是最穩妥的兩種辦法,沃德豪斯則是精妙的抓住了葛沽羅施法的最後瞬間,將冰寒之力纏繞在法術的核心脈絡上。

  被法術召喚而來的蒼蠅被冰寒之力殺死,瘟疫戰士沒有受到任何蒼蠅雲的保護,兩名笨重的瘟疫戰士被重爆彈打穿了腹腔,腸子和裡面暫時居住的納垢靈流了一地。

  「葛沽羅.你在.幹什麼?」受傷的兩名瘟疫戰士責怪著,他們遲鈍的神經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慈父的慷慨也在他們滿是爆彈創口的身體上繼續發揮作用。

  葛沽羅沒有向他的兄弟解釋過多,只是想著沃德豪斯這個狼祭司對靈能的控制能力簡直精妙的可怕,就算是千子巫師也不可能做到他這一點。

  手指敲了敲腰上掛著的一面銅鑼,葛沽羅向沃德豪斯大聲詢問著他是怎麼會如此了解慈父的法術。

  沃德豪斯面無表情,這在葛沽羅眼中像是一種倨傲的炫耀,但沃德豪斯只是不願意回想在鈦帝國的生活罷了。

  他知道了太多太多,也挨了林凡太多太多的巴掌。

  沉默招致憤怒,葛沽羅油膩的手指划過空氣,陣陣臭氣聚集成一枚濃綠髮黑的懸浮球體。

  「接受饋贈!」葛沽羅瞄準了沃德豪斯,即使臉臃腫難看,沃德豪斯也能看到這傢伙為自己的法術感到自豪。

  如果你真這麼厲害,為社麼不試著解決這個法術呢?

  沃德豪斯面色凝重,此等污穢之球已經不是凡人可以觸及的領域,在法術施展出來的一瞬間葛沽羅殘缺的靈魂又少了一部分,他和某位慷慨但不貪婪的納垢大魔達成了交易。

  污穢之球宛如沉默的垂死太陽一樣緩慢又不可避免的沉下來,星際戰士和戰鬥修女的盔甲也開始被腐蝕的出現斑斑點點的鏽跡。

  這個法術必須被立刻解決,沃德豪斯看向一直向前突破的凱瑟白牙和血爪部隊,他們正在和瘟疫戰士和行屍作戰,幾個持有巨鐮的瘟疫戰士比凱瑟白牙高上許多,他們毫不在意身上被寒霜戰斧劈開的傷口,沉重的一擊將凱瑟白牙擊退很遠。

  「貝內特!」沃德豪斯呼喊著狼牧師的名字。

  黑甲狼盔的貝內特牧師心領神會,他揮舞神聖之錘狠狠砸在了瘟疫戰士的頭盔上,讓瘟疫戰士踉蹌的後退幾步,趁著這個機會他將腰上的聖物匣打開,裡面存放著一枚精美別致的血瓶。

  拉動槍膛退出子彈並將血瓶裝入其中,貝內特牧師在瘟疫戰士從錘擊恢復的短暫時間就做好了瞄準射擊的全套準備。

  砰的一聲,血瓶的尖頭刺穿了沃德豪斯的盔甲,然後生命之血就泵入了沃德豪斯的體內。

  感受著身體狀況的極大恢復,沃德豪斯終於將自己的靈能之眼投向磅礴的污穢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