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孤獨。」卡楊說著,這讓一旁工作的變種人嚇的瑟瑟發抖,在他們的眼裡這是一名星際戰士和惡魔交流的象徵。
他們迅速退去,縮在陰影中,手捂住耳朵,閉上眼睛,祈求著自己不要被卡楊或者什麼未知的存在撕成碎片。
「哦~你不孤獨。」梅菲塔麗撇著嘴,這讓她顯得有些可愛,不過她玩弄著水晶爪的動作破壞了這種美感。
她劃拉著卡楊的盔甲,繼續說著,「你就是很孤獨,你得了白化病並腦子有毛病的前導師阿薩卡死了;披著野獸外皮的惡魔也丟失不見;也就個泰雷馬農還活著,可他是個該死的帝皇之子,一個腦子同樣有毛病的墮落者。」
卡楊生氣又急躁的試圖打斷梅菲塔麗的戲謔聲,但梅菲塔麗只是一跳就落在了卡楊的肩膀上並繼續說著。
「現在你連你妹妹都要丟下了,你還剩下什麼呢?」
「我還有你。」卡楊脫口而出。
梅菲塔麗愣了許久,她的臉在一瞬間變了許多次,微笑、哀傷、無奈、平靜一一切換,最終她的嘴唇又一次張開。
「沒錯,你還有我。」梅菲塔麗撫摸著卡楊的臉緩緩說著,然後她的身體被幾枚鉤子掛住,她被拖走並沙啞的嘶喊,「但你弄丟我了。」
心慌促使著卡楊放棄了學者的矜持,他持著斧子大步奔跑著,用來掛書的鎖鏈叮鈴鈴響著,卡片中被封印的惡魔因為碰撞不滿的吼叫,但卡楊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想著抓住梅菲塔麗。
忙碌的機仆對卡楊視而不見,監視他們工作的機械教徒認出來卡楊的盔甲,他們向卡楊鞠躬致敬或者直接做一個表示尊敬和服從的手勢。
這雖然毫無意義,但對於地位更加低下的變種人和奴隸來說就是恩賜。機械教徒的工作不受打擾,他們也可以禮貌的無視耀武揚威的星際戰士。
跑到一處競技圓廳,這裡被重新掛起旌旗和具有紀念意義的戰利品,毫無生氣的機械衛兵正在和黑色軍團戰士交手,當卡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自動雷射炮塔吱吱嘎嘎地從牆壁劃出並瞄準卡楊,經過短暫的身份識別後又縮了回去。
「嘿!我的老朋友!」一個優美且充滿信服力的聲音傳來,在看到卡楊置若罔聞後,聲音的主人罵罵咧咧的跟了上去,「這巫師又犯病了。」
卡楊終於在一個噁心的啪唧聲後停下腳步,他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梅菲塔麗的蹤跡,而且自己的盔甲上也多了一灘渾濁的血跡。
有幾個躲閃不及的倒霉蛋被卡楊撞碎了,還沒等卡楊表示歉意,一個熟悉又讓他覺得噁心的氣息正在向他緩緩靠近。
阿巴頓的私人傳令官,泰雷馬農正在卡楊的身後。
「是你這個混蛋。」卡楊恨恨地罵著。
「就是我這個混蛋。」泰雷馬農平靜地說著,帶著銀制面具的他顯得很是優雅。
不過可別被他這副樣子欺騙,在他面具之下是一張殘缺猙獰的面孔,渾身上下都是因體驗刺激快感留下的疤痕,華麗鑲嵌寶石的盔甲上也不乏有人皮臉,這些臉還活著,並根據泰雷馬農的情緒展露痛苦扭曲的表情。
卡楊永遠都不會喜歡這些帝皇之子,即使他們並肩作戰過,即使泰雷馬農曾在記憶體中拯救了伊扎拉的意識。
但卡楊也給了他相應的回報,解除了他身上的巫術,讓這個帝皇之子又一次擁有感覺。
一碼事歸一碼事,這是卡楊的準則。
泰雷馬農也同樣不喜歡卡楊,因為他失去感覺的巫術就是卡楊施加的,而且卡楊還拒絕讓泰雷馬農接觸那個可愛的血衛。
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看著艾達人蒼白又光潔的皮膚,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聽著她優雅又不失生氣的辱罵,這一切都讓泰雷馬斯沉醉不已。
「兄弟,你這是又犯病了?」泰雷馬農問著,他手抵著劍柄,提防著卡楊的突然襲擊。
「和你沒關係。」卡楊生硬地說著,然後他突然在泰雷馬農的背後看見了梅菲塔麗,伸出手懇求著,「別走,梅菲塔麗.」
泰雷馬斯聽的很清楚,他壓抑的欲望一下子被這個名字挑起來,他興奮的左顧右盼,最後才意識到梅菲塔麗早就死了。
當初他也參加對葛摩的圍攻,而且作戰最為勇猛,只求能在梅菲塔麗的身上留下一道品嘗的齒痕。
不過梅菲塔麗死了,屍體也被卡楊用靈能之火燒完,一點都沒給泰雷馬斯留下。
這讓泰雷馬斯心癢難耐又怨恨不已,葛摩的其他靈族都沒有梅菲塔麗身上的那種味道,就像是那句流行的話所說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所以說卡楊現在看到了梅菲塔麗的幻象?那還真是不錯.
泰雷馬斯靠近兩步,這已經是極其危險的距離,在他的印象中還沒有人能平安無事的站在卡楊五步以內的範圍。
嗡鳴的閃電已經被卡楊握在手裡,泰雷馬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兄弟,你該放下.」
念力扼住了泰雷馬斯的咽喉,他咳咳的喘著氣並吃驚於卡楊的靈能力量居然如此強大。
「你不配談她。」
「呵?」卡楊的態度也引起了泰雷馬斯的怒火,他利用自己盔甲上的臉吼叫著,「你不配擁有她!那個天使!那個美味又可愛的天使,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和她的相似性,我渴求著她,就像是她渴求我一樣。」
「白痴。」卡楊將泰雷馬斯的扭曲幻象戳破。
帝皇之子永遠都是這樣,不管他們有多華麗的盔甲,多麼動聽的嗓子,多麼具有說服力的演講都沒法改變他們是自戀神經病的事實。
泰雷馬斯覬覦梅菲塔麗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想要傷害梅菲塔麗,想要殺了梅菲塔麗,想要品嘗梅菲塔麗,想要梅菲塔麗在他的身上做一輪重複的事情。
他甚至猜測過梅菲塔麗身上的汗水是鹹的,可惜卡楊知道他的猜測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