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從小就被帶偏了

  和察合台四處找人無果的林凡只得向俄德邁爾求助,讓她依靠著全球監控網絡尋找科茲的蹤跡。

  「科茲?那個沒禮貌的襲擊了我,我現在正帶他去找其他人。」

  一場危機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結束了,也不知道科茲是什麼運氣,一出門就碰上了這個星球的戰力天花板。

  林凡又和察合台去找俄德邁爾,路上又碰見了逛街正往回趕的基利曼。

  基利曼對於林凡很感興趣,他在和兄弟的對話中得知眼前此人的特殊性,兩個人的見面以一次友好的握手開始。

  科茲被俄德邁爾帶回實驗室並綁在一張椅子上,他沒有掙扎只是詢問俄德邁爾究竟是什麼人,即使是他變成魔鬼的兄弟也不可能擁有這樣匪夷所思的力量。

  俄德邁爾懶得理會他,只是喝著咖啡,順便將自己前往黃金核心的時間推遲了一會。

  迪麗雅在跟她學習這麼久,也能應付得了黃金核心的重建工作。

  原體的腳步聲很有辨識度,較為沉悶的兩個聲音是多恩和佩圖拉博的,略帶輕盈感的是福根的,基利曼的步伐穩穩噹噹,處於輕盈和沉重之間。

  至於察合台?

  那傢伙如風一樣前進,腳步捲起急匆匆的風聲。

  「如此多的兄弟?哈!」科茲怪叫一聲,他依靠著原體的特殊聯繫性判斷出了什麼人將來看望他。

  林凡那小子還真沒騙自己,佩圖拉博和福根居然真的回到了帝國,而且身上不帶著任何來自亞空間的惡臭味。

  科茲突然有些慌張,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福根。

  福根是他的兄長,也是他的人生導師、他在癲癇發作時唯一可以傾訴想法的朋友。

  大門打開,科茲一下子就看見了那隻鳳凰徑直向他走來。

  福根的模樣已經大變,他身旁的佩圖拉博也讓科茲覺得陌生。

  曾經視完美和藝術比生命還重要的紫色鳳凰如今只是穿著一套簡樸的白色盔甲,上面雖滿是雕刻出來的精美紋飾但並沒有任何珍寶進行裝飾。

  以前福根的盔甲會塗著寶石磨成粉製成的精漆,還會用純度極高的黃金進行修邊和補充瑕疵。

  一場嚴峻的戰鬥結束後,福根總會不厭其煩的用大量時間和精力重新讓自己的盔甲煥然一新,在戰場中他就是最為耀眼的存在。

  別過來.

  科茲通過眼神哀求著,他並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能被福根如此的真心相待。

  福根先是站定,向俄德邁爾單膝下跪,用誠懇的態度請求俄德邁爾能原諒他兄弟的冒犯。

  俄德邁爾擺擺手,讓福根趕緊站起來,「這傢伙一見面就要扯我衣服.」

  重力波被俄德邁爾撤下,福根走了過去給科茲一個緊緊的擁抱,「對不起我的兄弟,是我誤會了你.如果當初我們能聽聽你的意見,也許情況會大不一樣.」

  被擁抱的科茲身體僵硬,他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反應來應對福根,只是手向前推著,希望能讓自己從福根的擁抱中解脫出來。

  福根並沒有擁抱他的兄弟太久,他微笑的將科茲從椅子上拽起來,鼓勵似的拍拍他的後背。

  除了福根會向科茲展現善意外,其餘的兄弟則是以一種生硬又尷尬的語氣歡迎著科茲的回歸。

  他們與科茲相處甚少,只知曉他是一個精於折磨和虐待的人,他的旗艦夜幕號的一切布局都是為了喚起闖入者內心深處的恐懼,在角落中他會放置殘軀和血肉,讓夜幕號成為一座陰暗腐臭的牢籠。

  午夜幽魂的名聲是如此恐怖,科茲只需要將自己即將到來的消息釋放出去,星球上的抵抗者就會被嚇的交出一切權力,只求自己能在科茲的手中落個痛快的死法。

  「你願意和我們一起重新建立帝國嗎?」看著其他人都不說話,基利曼開口詢問著,因為科茲曾在馬庫拉格製造了相當多的血案,他的語氣帶著詰問的意味。

  「呵呵.」科茲笑了笑,只用態度就回答了基利曼的問題。

  他不會幫任何人,他也沒有資格。作為一柄沾染鮮血的屠刀,科茲只尋求一個存在能給他終極的審判。

  原體之間的冰冷交流製造了令人窒息的氣氛,俄德邁爾走到林凡身邊用胳膊碰了碰他。

  「鈦帝國那邊情況正常?」

  「打了一波蟲子,還有一個星神。哪裡的情況很穩定,我們後續趕到的艦隊填補了鈦帝國防線的不足。」

  「那就說明這種三級航行還是很有效的,以後什麼地方情況緊急,我們就把你用網道發射出去。」俄德邁爾輕輕笑著。

  「當然可以,接下來我們得去一趟卡迪安,要帶上足夠的部隊,一架虛空鳳凰戰機可不夠用。」

  「我們可以讓比耶坦方舟捎我們一程。」

  「然後順帶封鎖一下恐懼之眼,將我們的注意力放在帝國內部整頓、獸人還有外面虎視眈眈的蟲子。」

  「完美。」俄德邁爾拍拍手,然後她將話題引到了科茲身上,詢問著他又是什麼樣的情況。

  林凡和俄德邁爾講述了一下科茲的成長曆程,俄德邁爾聽完後覺得科茲像是一個從來沒有體驗過所謂童年生活的傢伙。

  看看這裡的幾個原體吧。

  佩圖拉博有一個愛他的姐姐和養父、多恩有個愛他的爺爺、福格瑞姆由一大家子人所共同養大、察合台雖然在部落中成長,那些部落民也教會了他勇武正直的概念。

  但科茲,這倒霉孩子一落地就去了超級加倍的哥譚市plus,眼前除了暴行就是預言的幻象,從小到大沒人來引導他什麼是正直和良善,只有無邊的暴行在一次又一次讓他對於人性感到失望。

  無差別的審判和處刑讓秩序崩壞的諾斯特羅莫有了一絲文明的味道,倖存下來的貴族戰戰兢兢的和一位時而溫和時而嚴苛的半神為伴。

  科茲滿意於他所鑄造的秩序,覺得他的恐懼藝術可以讓任何玷污規則的蠢貨好好思索一下後果。

  「我們走,伸張正義!」看起來兇惡可怕但又具有鮮明正義感的領袖如此說著,然後他離開了諾斯特羅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