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拖著科茲從傳送門走出來，正好看見了察合台在指揮室中調取信息的忙碌背影。
在外側者的力量被大幅度削弱後，察合台終於能認清操作台上的字。
察合台聽到背後的悉悉索索聲，他悄悄捏住了刀柄，在林凡靠近的一瞬間拔刀回身斬去。
「看看我帶回來什麼好東西。」
鏘的一聲，大刀斬在了密封科茲的水晶上，震顫感讓裡面的科茲痛苦的閉上眼睛。
察合台看見科茲的臉還愣了一會，然後眉頭一皺，表現出來明顯的困惑和嫌惡。
沒幾個人喜歡科茲，就算是科茲本人也不喜歡他自己。
墮落又血腥的兄弟。
「這裡的情況都是他導致的？我可不覺得我這位兄弟能有這樣的才能。」察合台輕輕敲了水晶兩下。
「事實上是一個星神乾的，不過我已經把他揉扁了。鈦帝國邊境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亂子出現了。」
「星神.呵.」察合台搖頭苦笑著，「如果沒有你，帝國得死多少人才能讓一個星神後退？」
林凡想了想，如果按照外側者離了如此遠就表現出來的扭曲定義性，帝國海軍怕不是走到半路就得死光。
「也許只能靠帝皇保佑了，依靠著信仰或者小宇宙爆發什麼的把星神干碎。」
「小宇宙爆發？」
「古泰拉俚語，說一個人潛能激發時的狀態。」
「有意思。」察合台將這個短句記下來，然後接著問起水晶中的科茲。
巧高里斯之鷹的眼神帶著一種文明的傲慢，這讓其中的科茲感到很不爽。
但更重要的一點是，在預言中察合台不應該在這個地方，他應該在網道中繼續遊蕩。
固定的命運被強有力的打破了。
科茲掃了林凡一眼，想必都是這傢伙乾的，他和自己一樣都能看到命運的蒼白絲線。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把科茲帶出來的.那是一個很抽象.很奇妙的場景。」
林凡大致給察合台描述了一下他和科茲交戰時候的混亂場景。
「哦我想起來了，亞空間本質！」林凡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帝皇從亞空間中竊取的神秘力量，是製造基因原體的物質之一，如果科茲有的話，那麼你也有。」
察合台表情不太好看，他確實知道這個黑歷史。
在他和行走噴毒車莫塔里安單挑的時候，察合台就已經激發出來一點亞空間本質之力。
以厚重著稱的軍團原體加上以堅韌著稱的納垢賜福，不管怎麼想這種對手都不是察合台能戰勝的。
那時情況相當危急，無孔不入的毒氣刺傷著察合台的肺腑，他的大刀斬在莫塔里安的身上也毫無效果，在納垢之力的加持下，莫塔里安復生的速度遠高於察合台的斬擊。
打到最後，察合台千瘡百孔，而莫塔里安還是完整之軀。
但最後察合台還是贏了，原體內在的亞空間本質覺醒，超越了物質身體的極限。
承受了無數傷勢的殘軀沒有表現出來任何遲滯和無力感，反而越發迅猛狂暴。
與其說是察合台武藝高強，倒不如說是察合台開了鎖血掛。
莫塔里安的頭顱被察合台斬下，墮落的升魔軀體被送回亞空間之中，而之後察合台死亡的軀體轟然倒地。
「你的本質是瀕死之雷，在死亡的追逐中永遠奔跑。」
科茲沙啞的聲音傳來，他看著察合台的眼睛並沒有任何兄弟情誼。
察合台也沒有反駁，只是將自己的大刀收回，在和莫塔里安一戰時，他就已經觸及到這個境界的邊緣，他本可以更進一步，但要付出的代價是察合台無法接受的。
他可不想成為一隻遊蕩在亞空間的強大惡魔。
「那麼其他人的亞空間本質是什麼呢？」林凡接著問著。
科茲閉上眼睛閉口不言。
既然科茲不想說，林凡也懶得繼續逼問下去。
在將vk-01星球的秩序恢復後，林凡一行人將科茲運上虛空鳳凰戰機，一路返回大食堂。
「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又要回去處理政務嗎？我真希望他們已經把基利曼叫起來了。」
「我們去大食堂待一會，然後直撲卡迪安阻止第十三次黑色遠征。」
「有架打？太好了。」
獸人軍閥兼大技霸——渾身鐵的大Waaagh！依然強硬兇猛，茫茫多的獸人小子蹂躪著整個星區，幾乎所有有人煙的星球都遇到了獸人不同程度的襲擊。
虛空的作戰情況也不容樂觀，獸人在打撈和改造廢船後得到了他們的戰列艦，這些艦船對於帝國海軍來言和虛空要塞沒有區別。
複雜混亂的結構根本就看不出來何處為頭，何處為尾，火箭引擎和炮管橫七豎八的堆砌在一起，他們完全沒有考慮殉爆後的連鎖反應。
「但他們也不用考慮這種問題。」一名機械大賢者在指揮室中嚴肅地說著，「獸人戰列艦被重重虛空盾、斥力盾和暗偏折盾保護起來，我們的宏炮和新星矛的攻擊效果甚微。」
「那麼就跳幫，我們已經做好了為帝皇獻身的準備。」一名戰團長已經給出了他的戰術，只要一聲令下，他就會帶著打擊巡洋艦一頭砸在獸人戰列艦上。
亞瑞克也在指揮室中，他雖然只是掛著個政委的職位，但在場的諸位沒有人會輕視他半點。
在最近的數百次作戰中，亞瑞克都表現出來了驚人的作戰能力，一次又一次挫敗了獸人的入侵。
亞瑞克對於戰局和獸人脾性的高度了解，也得到了星際戰士們的敬意，數個連長和戰團長都向亞瑞克學習了不少有關於獸人的知識。
有人說這是帝皇的恩賜，也有人說這是亞瑞克自己的努力，這個可敬的政委私下一定在獸人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但該星區的審判庭只接受第一條言論，並對散播第二條言論的好事者進行嚴肅追查。
被定罪者將會按照影響程度處於鞭刑或者直接充入贖罪軍團。
亞瑞克準備闡述他的計劃，指揮室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
「我們準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