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有的人死了

  遠古的泰拉上,有一個詩人說過這麼一番話: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但是換了如今的黑暗宇宙中,或者說換做現在已經被束縛的靈魂所重重包圍的林凡一行人來言,這句話可以換一下其中的詞句。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背叛了;有的人死了,他還忠誠著。

  在林凡他們的注視下,那些向他們湧來的帝國將士的靈魂們一個個停下來不動了,而是扭著頭看向了側面出現的獸人靈魂。

  在數秒的沉寂中,這些被亞空間能量束縛的靈魂們做出了他們的選擇。

  他們如同他們還活著的時候那樣,義無反顧的向著獸人衝去。

  星界軍的靈魂虛影、水兵的靈魂虛影、上至艦隊指揮官,下至艦船奴僕的靈魂虛影紛紛向著獸人們涌去,那長大的嘴毫無半點的聲響,唯有從哪不斷開合的嘴可以略微的讀出這樣的熟悉話語:「為了帝皇。」

  林凡放下了手中的槍,修女們和其餘的士兵們也都放下了槍,看著眼前的這副忠不可言的畫面,數以萬計的人類靈魂和獸人靈魂就在這個空曠的場所中相遇,然後互相廝殺。

  有的修女默默的單膝下跪,向著這些忠誠的靈魂獻上他們最後的敬意。

  「我們該走了。」戈薇斯汀大修女默默的開口,扭頭向著聖像所指向的位置前進。

  被她的聲音所喚醒的林凡跟在她的身後,只有時不時回頭的張望出賣了他飽受震撼的內心。

  之後的前進相當的順利,戈薇斯汀和林凡他們再也沒有碰上任何一個遊蕩的靈魂,仿佛他們都去參加那場本該屬於他們的古老戰爭去了。

  「你,認識這艘艦隊嗎?」林凡向著戈薇斯汀開口詢問,希望能得到一個回答。

  「。。。。帝國有很多很多的艦隊,有很多很多的失蹤報告。」

  「你也不知道?」

  「也許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

  林凡沉默了,這些戰士被帝國遺忘了,也許是因為他們不算重要,也許是因為他們的記錄被埋在一座又一座巨大的羊皮卷山下,再也找不到了,但是這些被遺忘的戰士依舊沒有忘記他們為帝國而戰的誓言,哪怕被亞空間束縛了靈魂飽經折磨,無法魂歸黃金王座,他們也義無反顧。

  和他們相比,那些背叛者就顯得越發的可憎。

  隊伍沉默的前進著,那震撼的場景同樣刻在了他們的內心。

  「我感覺到了,亞空間的污穢。」戈薇斯汀大修女清冷的聲音在隊伍前進了數個小時後又一次響起,她舉起手中的聖像,那枚光針變得愈發的耀眼和明亮,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照明彈一般顯眼。

  「就在那個門後面了,但我不能確定裡面是不是有著陷阱。」戈薇斯汀眯起眼睛掃視著前方毫無問題的自動門,擺了擺手。

  一個修女隨著她的動作走了出來,並端起手中的火箭筒瞄準了大門口。

  「如果有什麼東西不確定,那麼就把他統統毀掉。」

  一發被祝福和進行神聖銘刻的火箭彈被發射了出去,這枚經過了特殊反亞空間加工的火箭彈甚至能讓大魔也要避其鋒芒。

  爆炸將眼前的自動門徹底炸開,猩紅的亞空間能量從破碎的大門內衝出,吹拂著眾人的身體,但是戈薇斯汀的帝皇聖像則湧現出了更多的虔誠之力,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圓盾遮擋著混沌之風的吹拂。

  風消失了,那些籠罩於眾人耳邊的誘惑和竊竊私語也消失了,只有門後面的屋子中,一顆紅色的顱骨正在不斷的從兩個眼窩中湧出鮮血,將大廳的地板製造成一個不知深淺的血腥湖泊。

  「但我們還不能就這麼進去。」戈薇斯汀很是冷靜,知道不能就這麼的貿然進去,將懸浮於隊伍附近的伺服顱骨派遣了進去,並觀察著其內部的情況。

  如果拋去顱骨和鮮血,這個混沌的祭壇可是說乾淨的不像樣子,甚至連個像樣的血肉祭品戈薇斯汀都沒能看見。但越是這樣,就越顯得這個屋子極其的可疑,戈薇斯汀知道他們沒有多少的時間了,但她也不能就這麼貿然的將手下送進陷阱中送死。難道要去找那個野狼智庫嗎?也許只有他才能看出來這裡頭究竟有著什麼樣子的陷阱。

  林凡在一旁看出了戈薇斯汀的猶豫,直接開口:「讓我去吧,我去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

  戈薇斯汀看著林凡,輕輕點了點頭:「那你拿上這個吧,也是個保障。」說著將手中的帝皇聖像遞給了林凡。

  「大修女,這!」

  伸手制止了其他姐妹的激動反應,戈薇斯汀等待著林凡的反應。

  林凡拒絕了戈薇斯汀的好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有更好的。」然後向著血池一路小跑過去。

  林凡進入大門,一腳踩入了血池之中,這有些粘稠的血漿沒過了林凡的膝蓋,但是也不太影響他的活動,在默默的在池子裡摸索了半天,感覺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隨即回過頭準備招呼戈薇斯汀大修女他們進來。但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一道肉眼難以察覺的波紋以顱骨為核心迅速的向外擴散,穿過了林凡的身子並波及到了門外的隊伍中,在林凡的觀察下戈薇斯汀他們身上湧現著黑白交替的閃動光芒,而他們的動作也被靜止在了那一刻沒有任何的變化。

  「哦吼吼吼!」變了數個調的尖細噁心的笑聲從林凡的頭頂傳來,抬頭看去,只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砸落在血池之中,濺起了一圈完美的血花,而落地的人也是兩臂向上展起,如同獻禮一般微微鞠躬。

  林凡看著面前的這個傢伙,越看越覺得熟悉,那從肩甲上哀嚎的嘴所伸出來的細長舌頭所編成的鞭子,背後改造成激素注射器的背包,有著無數扭曲血肉臉龐的盔甲,還有那個伸著長長舌頭,擺出變態一樣愉悅笑容的臉。

  不滅者——盧修斯,色孽的冠軍。

  盧修斯

  看著林凡轉動的身體,還有那個頗有活力的眼珠子,盧修斯又一次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厲害啊~我從葛摩大競技場裡角斗出來的靜滯立場都對你毫無效用啊。」

  「所以說這些都是你搞得鬼嗎?」

  「歐吼吼,親愛的,這是個血神的祭壇,而我只不過是個色孽的冠軍,你覺得會是誰幹的呢。」

  「奸奇」林凡咬牙切齒的念出了這個名字,「那所以你知道被奸奇耍了,為什麼還要來呢?」

  「歐吼吼,親愛的,因為,我想,找些樂子!!!」最後幾個詞突然的變得沙啞而嘶吼,使得盧修斯變得更加的嗜血和癲狂,盧修斯甩動著自己的血肉長鞭,向著林凡撲去,在這個鮮血的池子中,只有他們二人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