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這種量級的戰爭早就已經超越了銀河系千百億倍，那為什麼後來只剩下一個銀河系呢？
許多問題縈繞在林凡的心頭，獸人們也終於得到了用來處理空洞擴散的有用工具。
「好了陌生人，你在這裡乖乖的待著，我們出去一趟。」獸人拍了拍林凡的肩膀，驚訝於林凡盔甲的質感，在觸碰的一瞬間他就知曉了這不是這個宇宙所能製造出來的物品。
但他決定待會處理這個神奇的問題，三名獸人進入一個正方形的密閉盒子，林凡無法從外面看見裡面的情況。
盒子關閉，盒子打開。
獸人從裡面走出來，表示他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就這樣？這麼快？然後空洞的擴散就結束了？」
「其實把空洞裝起來就行，這樣他就不會繼續擴散了。袋子也不是什麼珍貴東西，批發市場六塊二一斤，十塊錢兩斤。就是不太容易湮滅，污染宇宙，但古聖說了『先污染後治理，等仗打贏了我們再考慮這些問題』。」
沒有理會林凡的震撼，獸人細細摸著林凡身上的盔甲，「話說回來，你這是什麼材質的東西？手感相當陌生啊.」
「我不清楚，似乎是我用腦子思考出來的。」
「思考？僅僅用思索就憑空造物？我的乖乖.」獸人感慨了一番，還沒說些什麼，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周圍只剩下純白，星球、星系、空洞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林凡一個人漂浮在這裡。
這一切爆發的毫無緣由，在林凡發愣的時候，純白淹沒了他，將他送往下一個時間線。
黑暗，以前林凡還挺怕黑的，小時候看了幾個恐怖片後，總覺得黑暗之中有著什麼怪物躲藏。
但現在林凡開始害怕純白了，那種純白帶給他的空曠感實在是太過強烈，以至於擁抱黑暗都成為了讓精神平靜下來的放鬆方式。
這裡會是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線呢？考慮到天堂之戰的跨度，人類帝國那四萬年的發展史實在是不值一提。
遠處爆發出來一個綠色的光點，然後破碎的聲音傳入林凡的耳中。
空間寸寸破裂，傷痕里流淌出來顏色多變的渾濁物質，看起來像是液體，又像是氣團，其中浮出一些沒有固定形態的活物，在遠離裂隙後就會迅速消失。
這想必就是遠古時期的亞空間了，林凡掙扎的向裂隙靠攏，伸頭看去，只見到懼亡者的黑石艦隊正在和靈族的方舟打的天昏地暗。
一座堪比星球大小的虛空墳墓在鳳凰領主的靈能攻擊下分崩離析，破損的墳墓在綠色的閃光中消失不見，隨後一個傳送門敞開，新的虛空墳墓又被送往戰場。
靈族也是如此，他們在高斯陣列編織的颶風中死去，下一刻又在亞空間的海洋中重新復活。
混亂的戰場又湧入了新的部隊，高大的獸人在古聖的率領下襲向懼亡者的部隊，而星神也通過裂隙出現在亞空間之中。
他們一邊貪婪的吸食亞空間的靈魂海洋，一邊玩弄著物理法則，讓靈族和獸人的艦隊在物理規則的劇烈變化中分崩離析。
嗡的一下，一個人影出現在混亂戰場的中心，這個不屬於任何一方的外來者理所當然的招惹了所有勢力的打擊。
「你們這煙花還挺有趣的。」
一個歡快的女聲傳來，說的是林凡熟悉的中文，下一刻林凡就見到了所有部隊在她話語結束後痛苦畸變的殘酷場景。
靈族的靈能失控，不可避免的朝著煙花的概念表現出來，他們的使用者拼盡全力也不過是落得一個自爆身亡的結局。
古聖和星神的畸變最為嚴重，他們猛地膨脹起來，身軀爆裂瓦解的瞬間釋放出來燦爛的焰火，也得到了人影的讚嘆聲。
「真是漂亮，再來點。」
現實宇宙和亞空間翻騰咆哮著，他們一同將這片區域的生靈全部碾碎，揉成一團焰火釋放在人影面前。
這就是第一任主觀者.白歡嗎？
林凡遠遠的看著，並不能看清楚白歡的樣貌，只能看到一個虛影存在。
看來宇宙並沒有能力記錄下來白歡的細節，只能留下一個反規則的留像。
大片的死亡製造出來的白線流淌成河，他們朝著林凡緩緩游來，將他包裹後送往下一個時間線。
「你不怕嗎？」
那個聲音又一次在林凡的耳邊響起，這一次林凡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是抿緊了嘴。
這一次他出現在一個黑石構建的長廊中，懼亡者的戰士和聖甲蟲捕捉到了林凡的波動將他團團圍住。
林凡看著指向自己的高斯武器，總覺得這些無魂的機器人在恐懼他的存在。
「星神在上！怎麼又來了一個！」一個崩潰的尖叫吸引了林凡的注意，發聲人是一個法皇。
「我只是想談談。」林凡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現在也很困惑，我需要一些答案。」
「不.你不需要答案，保持困惑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法皇高聲叫著，他正在向三聖議會發送消息，請求王朝的科技支援。
「我就問一點問題！比如天堂之戰是怎麼結束的。」
「天堂之戰結束了？」
「在未來是結束了。」
「太好了.」
法皇和他的部下又炸開了，流淌出來的白線沖向林凡，林凡拼命逃竄都沒能躲開白線的纏繞。
這種被帶來帶去的無力感讓林凡憤怒異常，他用手扒著白線，讓自己的目光能見到外界的情況。
曾經的歷史在林凡眼前不斷流淌，他就像是一個躺在船中的看客一樣。
寬闊的白線越來越窄，一個收束又重新擴散的中心被林凡所看見，他將手從縫隙中伸出去，抓住其他白線不讓自己繼續向任意方向流淌。
這是一個更加高遠的視角，林凡看到了整個宇宙在他的眼前展現，星團已經停止膨脹，光芒越來越稀疏，無數的大尺度結構連接著宇宙的中心，破裂的空間讓亞空間的污染流淌其間，這裡就是一切文明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