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道看起來還是那樣的殘破,處於一種要碎又不碎的危險邊緣,一顆虛空雷從虛空鳳凰戰機底部射出,命中了一團將網道堵得嚴嚴實實的慵懶血肉。
這玩意一看就是從亞空間來的。
血肉被湮滅,虛空鳳凰戰機向前繼續飛去。
靈族先知正在構建儀式,他們正試圖用靈能之眼偵察VK-01星系的情況。
星系空蕩蕩的,別說蟲子,就連一顆小隕石都找不到。
將視線落到星球,也沒有發現任何戰鬥的痕跡,只是要塞守軍都一個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像是陷入了昏迷。
這種情況讓先知感到奇怪,他凝神聚氣,犧牲靈能之眼探查的廣度,以獲得探查的長度。
他一寸寸的掃過堡壘中有些破損的區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後他將視線放到了寂靜的虛空。
耳邊傳來囈語.
他覺得自己找見了問題所在,判斷這並不是混沌的力量後壯著膽子繼續掃視虛空。
終於在某一個沒有星星閃光的漆黑處,他耳邊的囈語猛地放大了。
用來維繫法術穩定的符文變得陌生起來,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不該發生,他已經研習了這些符文數百個年頭,他也許會想不起來中午吃的什麼,但絕對不可能忘記每一個符文的含義。
記憶正在丟失,對於世界的認知也在逐漸崩塌,他記得自己正在執行偵察的任務,記得自己正在我是一顆草。
先知的身體直挺挺的立著,他將草那隨風倒伏的狀態模仿的惟妙惟肖。
一旁布陣的其他靈族意識到先知陷入了什麼麻煩,他們齊齊釋放靈能,讓先知從陣法中脫離。
靈能之間有所交融,在這一瞬間他們都聽到到了先知腦海中迴蕩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開始陌生,雙手也不再是雙手了,我也不再是我了。
房間拉大升高,身體扁平細小,閃耀的靈能光點就是一朵朵綻放著眼睛的黑色玫瑰。
這種情況繼續向外擴散,察合台可汗眉頭一皺,他抽槍拔刀做好戰鬥準備。
林凡看到察合台的動作也是問了一聲,「有敵人?」
「不.是有危險。」察合台如臨大敵,額頭上流下緊張的汗水。
「你看好依拉弗倫,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林凡越過察合台,打開大門向前走去。
在他的感知里這地方並沒有任何的危險存在,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情況那就是靈族先知的靈能法術出了什麼紕漏。
搞個偵測法術還能讓亞空間惡魔盯上了?不應該呀.
林凡也有些疑惑,他進入先知構建靈能法術的房間,並沒有看到惡魔入侵的痕跡,只是發現房間裡的靈族跟犯了病一樣的扭來扭去。
雙腳跟釘子一樣牢牢的釘在地上,腳腕以上的部分正在以雙腳為軸心轉動飄搖。
這種高難度的動作讓林凡嘖嘖稱奇,但他也不會將這種行為視為靈族的一種小小小消遣,趕緊過去進行心理治療。
一巴掌下去,一個靈族終於清醒過來,他感到自己全身因為剛才的動作又酸又累,連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呃.你是誰?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剛剛清醒的靈族捂著腦袋蹲在地上,林凡也是先將他放在一邊,去給別的靈族各來了一巴掌。
清醒後都是蹲在地上捂著頭,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
第一個被喚醒的靈族終於緩過勁來,他抬著頭看著林凡,「我們不能繼續向VK-01星系前進了,那地方不對勁.」
「不對勁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們都見到了什麼?」林凡沒有在意靈族的警告,繼續追問著。
「我.我是一棵草.」
林凡沒聽懂他什麼意思,但看著靈族又一次犯病,他的巴掌也落了上去。
「不.等等!」靈族看起來更痛苦了,林凡問他什麼都說不清楚,只是一味的告訴他虛空鳳凰戰機需要立刻返航。
哈?
林凡皺著眉頭,他總覺得這些人留在原地可能會出什麼問題,於是他尋了根繩子,將靈族的雙手用繩子捆住,他一個人牽著這些人往駕駛室走去。
駕駛室的情況更加奇怪,察合台雙手撐牆,兩腿打戰,緊閉雙眼,呼吸相當沉重。
依拉弗倫趴在駕駛座上呼呼大睡,口水的分泌的量已經超過了正常的標準。
林凡準備先給離的近的察合台一巴掌,卻被察合台提前抓住了手臂,「我還沒事。」
如果你不咬牙切齒的說這句話,我可能真就信了。
林凡默默的吐槽著,他走向監視台把依拉弗倫喚醒。
依拉弗倫猛地直起身子,就像是被老師敲黑板聲吵醒的睏倦學生一樣。
她抹了一把嘴角,感到口乾舌燥,皮膚也不富有原來的光澤,像是缺水的樹皮一樣粗糙。
「我的天!」依拉弗倫驚呼一聲,這種脫水玩法她也只是見過,並沒有親身體驗過。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什麼都感受不到。」林凡急忙詢問著察合台。
察合台強忍著噁心感,他向林凡緩緩說著,「有什麼東西正在影響我的認知.甚至是身體的認知,我感覺我的心臟正在承擔胃的工作,而我的胃正在學著心臟一樣跳動。這種感覺讓我難以忍受.」
「啊?這是納垢的影響嗎?」
「我不知道.」察合台話還沒說完,戰機就猛地抖了一下,負責駕駛的依拉弗倫又一次陷入昏睡中。
林凡也顧不得其他靈族像草一樣晃動的問題,他又給了依拉弗倫一巴掌,並用手捏著依拉弗倫的臉。
「哦.」依拉弗倫如夢初醒,她又一次為自己的口乾舌燥的狀態感到驚訝。
「你怎麼又睡著了?」
「又?睡著?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是一直在開戰機嗎?傻大個是幹什麼呢,他為什麼用腦袋.」
話還沒說完,依拉弗倫眼皮子又要沉沉的合下去,嘴裡變得濕潤異常,但這次湧出來的不再是口水了,而是一股股赤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