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及專業維修人員成果的五分之一,但總比不維修要強的多。
一記足以讓騎士泰坦轟然倒地,讓一整隊星際戰士被壓成無水餅乾的靈能打擊,最終只是讓十幾個終結者受了些輕傷而已。
百名終結者向神經元蟲齊射飛彈,1200發飛彈射向神經元蟲的場景頗為壯觀。
這些飛彈在進入靈能護盾內就一枚又一枚的爆炸,神經元蟲那個碩大的腦袋迸射出失控的靈能閃電。
阻擋1200枚飛彈對於他說也是一個相當艱難的活,他身旁沒有腦蟲的掩護,身後也沒有蟲巢意志的加持,在他體內靈能消耗一空時就是他走向失敗的時候。
神經元蟲哀嚎一聲,靈能被完全榨乾的痛苦讓他只能蜷縮在地上微微抽搐。
終結者們頂著盾小心地靠近,將癱瘓的神經元蟲用刻有銘文的鎖鏈捆綁起來,研究所對這些靈能力量強大的節點生物相當感興趣。
星球恢復和平,理想主義艦隊一向秉持著一邊戰鬥一邊重建的思想,雖然土氏建造機蜂做出來的新建築外表樸實、結構簡單,但總比見到滿地的廢墟要強得多。
總督相當感謝理想主義艦隊的重新建設,如果按照以往帝國軍隊打完就走的優良作風,要不了半年他們就要在物資短缺的內戰中度過了。
但感謝歸感謝,必要的警惕之心也是有的。瓦爾托夫和總督是被奧特拉瑪星區政府任命的官員,在考慮問題時他們會先讚美雙頭鷹,然後竭力維護奧特拉瑪星區政府的相對獨立權。
審判庭、法務部、機械教會.
這些本土的政府組織在戰鬥期間就對支援部隊頗有微詞。
異形軍隊、禁封科技、超編的戰團、超編的軍團、超編的艦隊。
這些嚴重的問題足以被提交到泰拉高領主議會上好好審查一番。
面對著星球上的暗流涌動,安傑弗洛德只表示遺憾,並聲明自己可以在一次會議中解釋明白一切問題。
星球總政府大樓,這個行政中心原來有著一個漂亮的白色大理石穹頂,現在只剩下一個殘缺、還沒有被修復完畢的巨大傷口。
星球機械教會的領導人,高級技術神甫——西格瑪-003以厭惡憎恨的目光注視著空中飛行的機蜂。
雖然這些機蜂做成了一個個神龕、骨灰盒、骷髏頭的樣式,但做出這些改變本身就是對火星總部無上權力的莫大侮辱。
如果不是這裡距離火星總部太過遙遠,西格瑪-003早就向上級狠狠參理想主義艦隊一本,召集來萬機神的懲戒艦隊清理掉這些不尊重科技偉力的蠻子。
政治大廳里坐滿了人,星球級別的審判庭、內務部、法務部、軍務部的負責人不發一言,只是在桌子上擺著一本本文件,裡面全都是他們記錄到的違反帝國法律的行為。
西格瑪-003的遲到無疑是一種蔑視性的抗爭,沒有比萬機神的僕人更看重時間的重要性。
慟哭者戰團的一名連長、艦隊指揮官安傑弗洛德、鈦族軍隊指揮官、新靈部門負責人坐在另一頭。
巨大四方的桌子成為了劃分兩個陣營的三八線,忍受著最強烈的氣場對抗。
率先發難的是審判庭的人,他以帝皇的名義痛斥異形的邪惡褻瀆,毫不留情的將理想主義艦隊稱為是一支應該被毀滅的叛徒艦隊。
作為極端純潔派系的審判官,他可不會以『救人一命』這種無謂的理由改變自己的態度。
「啊.經典的憎恨。」鈦族將領表現的很平淡,他在作戰的時候就已經忍受了友軍部隊相當程度的敵視。
最危險的一次是一名政委直接對他拔出了手槍,如果不是盾蜂反應速度快,他可能就沒法坐在這裡開會了。
「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們一起說明吧,我會挨個處理的。」安傑弗洛德平靜的說著,這種態度進了其他人眼裡更像是一種嘲諷。
「哦?你真以為自己能完美的處理多個問題?」西格瑪-003用冰冷的機械聲音說道。
然後他半是挑釁、半是嘲弄的用機械教獨有的二進位聖碼說了一大段話。哪怕慟哭者戰團的連長脾氣再好,他也沒法容忍如此的輕視。
「沒關係的,他們越是叫的厲害,就說明他們害怕了。」安傑弗洛德對連長說著,後者沉悶的嘆口氣,捏緊了拳頭,用目光震懾著其他人斟酌用詞。
每個部門的負責人都緊跟在另一個人發言結束後發言,這對於時機的精準把握讓安傑弗洛德感到驚訝,他甚至懷疑這些官僚已經在開會前排練過幾次。
所有部門的責問已經結束,這數個小時的忍受讓安傑弗洛德有些腦漲,但他的思路依然清楚明了。
能擔任艦隊指揮官的人,必定是學院中的佼佼者。
和責難者那咄咄逼人、居高臨下的語氣不同,安傑弗洛德回應的聲音是溫和的堅定。
審判庭責問他們聯合異形的問題,安傑弗洛德就用大量的審判庭私下聯合異形的事實來回答他們。
安傑弗洛德說明的事情並不是這個小小的審判官能知曉的,他愣愣的聽著審判庭的破事,對於這些毫無概念。
「這都是你胡說的!我們的組織純淨無暇!」審判官怒斥安傑弗洛德的污衊。
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安傑弗洛德說的話是真的,畢竟他匯報事件的形式可不是講了一個神神叨叨的小故事,而是以審判庭機密文件的書寫形式說明。
地點、時間、事件、動用的部隊、清理後續知情人員投入的成本、參與的審判官,安傑弗洛德甚至還能說清楚什麼地方被打了後綴、被黑塊遮擋,這些文件在什麼地方儲藏。
審判官臉越來越白,但他還是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就算審判庭做過這些事情,我們也是為了帝皇、為了帝國而做的!我們知曉大敵的危險!明白異形的狡詐!我們利用都是建立在可控的基礎上的!」
「可控?」安傑弗洛德露出一個笑容,這讓審判官感到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