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孽笑的更厲害了,她眯起眼睛舔著嘴唇,感慨著多恩對於有關內容的無知和天真。
「好了別在這個問題浪費時間了!」福根急匆匆的開口,他臉色很不好看,想必是在色孽的話語中想起來許多糟糕的記憶。
4700萬自殘的人里大部分都是選擇紋身和刻字,其中只有580萬人一直墮落下去,模仿著剝皮者的行為。
2100萬人建立聯繫,最輕的一級是1v1solo賽,後續還發展出來了1v6不對稱對抗賽還有32v32的大戰場。整個星球上到80歲下到8歲都報名參加了各式比賽,比賽過程中刷新了多項世界紀錄。
這一過程其實相當安全,畢竟縱慾之風可以潤滑肉體,鬆軟皮肉,讓他們能有更好的精力狀態承受歡愉。
危險的可能也就是性病的傳播,這是色孽和納垢為數不多有權柄糾紛的地方。
色孽厭惡性病對於歡愉的影響性,但覺得如此危險的聯繫方式能帶來一種別樣的刺激感。
原體們表示他們不想聽這些內容的細節,但是福根很明顯是想起來點什麼,他的臉越來越蒼白。
離他較近的察合台聽見了福根的啜泣聲,他將手搭在福根的後背上輕輕安慰著。
色孽接著匯報。
2100萬人中只有304萬人進入了最糟糕的階段。
一邊聯繫一邊剝皮、放血、斬首,還有人主動要求被吊在篝火上被吃掉。
「說這麼細倒也.倒也沒什麼必要.」原體的面色相當難看,就連見多識廣的俄德邁爾也皺著眉頭。
「嗨,你們還是太年輕了,當年靈族可是有活力的多.」色孽很明顯是起了興致,抬著頭,手指上下划過光滑的脖子講起了從前。
靈帝國的荒唐事比色孽剛才講的還要邪門的多,原體們越聽越噁心,看向伊弗蕾妮和比耶坦先知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
伊弗蕾妮和比耶坦先知低著腦袋,臉一陣紅一陣白,情緒極其複雜。
「我們.我們並不認同這種生活理念,所以我們在帝國毀滅前逃了出來.」伊弗蕾妮抬起臉弱弱的為方舟靈族說了一句話,色孽也是認同的點點頭。
「確實,你們玩的還沒那麼花,要不然你們也跑不了哦~但你們可別忘了,毀滅靈帝國的是你們自己,軟弱的你們狠不下心修復社會,只能倉皇逃竄.你們和那些縱慾的人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一群逃避者。」
伊弗蕾妮的臉更加蒼白了,她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桌子上又多了幾個趴著啜泣的人。
「別欺負他們,接著說正事。」林凡彈了色孽腦門一下,色孽頗為配合的輕呼一聲,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她講起了腐化最厲害,最徹底的那一批人。
肉體不可控制的跳動,里外翻轉的內臟人有個。突變成色孽系混沌卵的也有個,他們湊在一起正好構成了色孽6為核心的聖數。
色孽說完了,她歪著腦袋看著眾人的反應。沉默許久後俄德邁爾開口,語氣里有著沉重,也有著成功的喜悅。
「按照以往的記錄.這顆星球的所有人都會變成內臟人、混沌卵,惡魔寄生體。沒有任何被救贖的可能,如今有了疫苗,我們能在最強烈的污染下保持讓人類儘可能的保持人形和理智,這是一次勝利,一次偉大的勝利。那些輕微的、中等的混沌腐蝕將會被疫苗所阻擋。扼死人類脖頸的鐵絲終於可以被微微鬆開。」
俄德邁爾站起身,她舉著咖啡壺向所有人致意。
「讓我們重現舊日的輝煌,淨化亞空間的混亂無序。」
眾人都被俄德邁爾的話調動起情緒,他們也都站起來,高舉著拳頭做出宣誓的樣子。
「那我們該喊什麼?為了帝皇?為了人類?好像並不應景。」佩圖拉博問著,他做好錄像的準備以記錄這個珍貴的時刻,不希望有任何瑕疵。
眾人思考要以什麼話來作為宣誓的句子,林凡看著冥思苦想的眾人百感交集,他想起來自己閱讀的每一本官方出版物的導言。
林凡沉重肅穆的慢慢背誦著,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他。
「這是人類歷史上的第四十一個千年。
一百多個世紀以來,帝皇沉睡在地球的黃金王座上。
他是神授的人類之主,他無窮無盡的軍隊征服了百萬世界。
他也是一具朽壞中的軀體,在黑暗時代科技的力量下無聲無形地痛苦扭曲著。
他是帝國的腐肉之主,每天都有一千個靈魂為他獻祭犧牲,讓他永遠不會真正地死去。
即使處在假死狀態下,帝皇仍延續著他永恆的警惕。
強大的艦隊跨越惡魔肆虐、瘴氣瀰漫的亞空間。
航行於被帝皇的強大靈能產生的星炬所照亮的,能在遙遠恆星間通行的唯一航路。
龐大的軍隊以帝皇的名義在無數世界奮戰。
而帝皇的士兵當中最偉大的,是星際戰士,經由生物工程改造的超級軍士。
他們的戰友眾多:星界軍和不計其數的行星防衛軍。時刻保持警惕的審判庭和機械修會的科技神甫。
諸如此類,不計其數。
但即便集合他們全體的力量,也不足以阻止迫在眉睫的那些威脅。
外星異形、異端叛徒、變種人,甚至更恐怖的存在。
這個時期的普通人類默默無聞。
生活在所能想像到的最殘酷、最血腥的政體之下。
戰錘的故事,正是屬於那個時代的傳說。
人們忘掉了科學技術的力量,因為它們已經被遺忘了太久,再也無法被學習掌握。
人們忘掉了進步和寬容,因為在冷酷黑暗的未來只有戰爭。
在群星間沒有和平,只有永恆的殺戮,以及饑渴眾神的嘲笑。」
林凡閉上眼睛,想了片刻,在眾人的目光中堅定平靜的握住每個人的手搭在一起。
林凡的手放在所有人的手下面支撐著,他認真的說著。
「為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