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神皇是女孩

  食屍鬼星區實在是太過遙遠了,星炬光芒的微弱也大幅限制了神皇力量的延伸。

  但好在恐虐的降臨將奸奇構造的屏障砸的粉碎,神皇也可以從破碎的水晶之中穿梭,將他的意志投放在信徒的身上。

  既然上次佩圖拉博有些抗拒,神皇也懶得附在這些孩子的身上,只是告訴塞萊斯敞開心靈,準備他的降臨。

  塞萊斯欣然答應,當她下一次睜開眼睛便綻放出來神聖的光芒。

  「讚美帝皇!」狂熱的信仰者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連親見一次神皇顯聖的星際戰士們也難以遏制心中的激動。

  塞萊斯張開翅膀緩緩飛行,落到了戰線的最前方,隨著她身上光芒的照耀,那恐虐的堡壘在緩慢的溶解蒸騰。

  「你.你是.」多恩結結巴巴的說著,他看著塞萊斯的身影眼中只有難以置信的情緒。

  塞萊斯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還是塞萊斯那柔和優美的女性聲音,但這話語出現的一瞬間,就讓多恩感受到萬年前才體驗過的熟悉感。

  對於父親的熟悉正讓他因愁悶而僵硬的身體柔軟下來,但眼見自己偉岸強大的父親如同惡魔一樣附體在一個長著翅膀的小女孩身上,還是讓多恩的內心被迷惑所籠罩。

  「這.這不可能是.」多恩步子有些踉蹌,他後退了一步,這對于堅守陣地的大師來說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哪怕是佩圖拉博用動力錘給他的胸口來上一擊,多恩也會強撐著身體讓自己如同山一樣堅實不倒。

  「所以說時代變了多恩。」佩圖拉博說著,語氣中帶著對塞萊斯的羨慕,「帝皇曾經反對的一切都重回帝國,而且成為了如今帝國存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這.」多恩目光渙散,他搖著頭。

  這一天.大概是這一天吧.至少佩圖拉博的原子鐘在這裡就失去了效用。

  反正佩圖拉博在這短短時間中就已經見到了他過去萬年沒能看到的愉快畫面。

  多恩的震驚、多恩的憤怒、多恩的驚慌、多恩的不知所措。

  看著多恩蒼白的能和科茲相提並論的臉時,佩圖拉博也感受不到太多的快樂,只有悲哀在升騰。

  面前是恐虐附體的卡恩,他正在怒視著神皇附體的塞萊斯。讚頌恐虐之名的金鐵碰撞聲,讚頌帝皇之名的狂熱崇拜聲正在碰撞。

  雖然之前他和察合台向帝皇祈禱,但他自認為自己不是教徒,而是在貫徹他的實用主義信條罷了。

  「時代變了.我們要務實一點.」佩圖拉博喃喃道,這是對自己的安慰,也是對多恩的安慰。

  顫抖的撫摸那本由人皮做成的精緻書籍,多恩沉重的向佩圖拉博回答,「我會找時間看一看這本書的.」

  原體之間的悄悄話絲毫沒有影響兩個承載神明之力者的戰鬥。嗡嗡作響的鏈鋸斧和燃燒火焰的長劍對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

  戰士們試圖幫助他們偉大的神皇,卻發現他們的戰鬥是那樣的迅捷致命。

  自認為射擊水平不錯的星際戰士老兵也只能無力的捏著手中的槍枝,目睹一紅一金的影子在空中糾纏。

  兩個神明在現實的戰鬥變得十分野蠻凶暴,雙方都不願在對面身上保留更多的耐心,只想用最快的方式驅逐對方。

  卡恩頭盔的標識每每落到那個偷襲德拉扎爾的羅卡身上,沉默的塞萊斯就會阻擋他的視線,用雙目的金光刺痛卡恩的眼睛。

  一記重劈直砍向塞萊斯的頭顱,因為戰鬥的亢奮,他的盔甲正在流淌出來滾燙的血液。

  渾身金光的塞萊斯被這些鮮血污染,那潔白無暇的羽毛沾染著血氣,而且那羽毛的尖端也滲著一點點紅色。

  卡恩依靠著胳膊上的鎖鏈纏住了塞萊斯的長刃,雖說他也沒法揮舞自己的鏈鋸斧,但他另一隻善於使用等離子手槍的手也可以成為致命的武器。

  舉槍射擊?將一團熱乎乎的等離團射在塞萊斯的臉上?卡恩放棄了這種想法,轉而盯上了塞萊斯背後那對翅膀。

  手如同鑿子一樣貫穿了塞萊斯的身體,從另一頭突破,並將塞萊斯翅膀根部攥在手裡壓碎。

  塞萊斯面不改色,好像傷的不是她自己一樣,她任由卡恩貫穿自己的身體,然後她還能活動另一個翅膀展開,羽翼在信仰的加護下鋒利灼熱,對著卡恩的一側身體就颳了下去。

  宛如灼熱銼刀的羽翼先是刮下了卡恩身上的盔甲,隨後就將他的肉和骨也刮去了一層。

  噴吐的血液只有血神亢奮的咆哮,他拳頭回縮,試圖將拆卸下來的翅膀順著塞萊斯胸口的傷口拉出來。

  不過在他做到這一點之前,羽翼就又一次斬了下來,乾淨利索的斬下卡恩的頭顱,並切斷他褻瀆塞萊斯傷口的手臂。

  無頭的屍體從空中墜落,噴出來的血液量已經不能用生物科學來衡量。

  最終卡恩墜落在恐虐神龕之中,沉入血池裡。但塞萊斯身體內的神皇知曉這絕對不是終結,在恐虐沒有打高興之前,他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退卻。

  輕輕落向地面,塞萊斯的樣子讓旁人感到揪心的痛苦,那些信奉神皇的狂熱者恨不得由自己來承受這些傷勢。

  胸口的血洞正在由金光緩緩修復,背後斷裂的羽翼也長出來新的。

  回頭默默的看了一眼原體們,塞萊斯走向多恩和福根。

  福根愧疚的下跪,垂下腦袋不敢目睹塞萊斯眼中的光芒,多恩傻愣愣的站著,張嘴數次也沒能開口,只得捏緊手中的聖言錄。

  「歡迎回來。」

  淡淡的四個字讓福根當場崩潰,他淌著眼淚泣不成聲,哭號的宣洩心中的悔恨。

  多恩看著塞萊斯蠕動了一下嘴唇,「母親.」

  口氣之中沒有猶豫,好似多恩說出了一個不值得提及的公認事實一樣。

  塞萊斯愣住了,她看著多恩的臉沉默了一秒之久。

  洛嘉在大遠征搞宗教,留下了穩定的繁榮的世界,建設能力和基利曼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