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方舟安然無恙的消息,確實讓伊弗蕾妮緊繃的神經鬆懈不少,林凡都能看出來她的眉頭舒展了許多。塔拉辛還是纏著依拉弗倫,從口袋空間中掏出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換取她手上的錄像。
「錄像啊~你這麼想要嗎?」依拉弗倫眯起眼睛,她手中捏著一塊記錄晶體,「那你得幫我們找找東西才行。」
「找東西?」塔拉辛停止掏東西的動作,他回答著,「那我得先聽聽你要找什麼,如果超出我能力範圍內的,我也愛莫能助。」
「我們要找一個叫福根的傢伙,我每次問察合台福根是誰,他總是搖搖頭不願多說半句.」
「福根?」塔拉辛和林凡同時驚呼,「那傢伙有可能在食屍鬼星區?」
說完,兩個人就對視一眼,從眼神中塔拉辛能讀出來林凡的各種疑問,而林凡卻沒法從塔拉辛冰冷的電子眼看出來任何東西。
林凡拽著塔拉辛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她總不能是指你的克隆體藏品吧?」
「這你也知道?那你為什麼.」
「克隆的終究是克隆的,不能當真的來用。」林凡擺擺手,表示他對於福根的克隆體並沒有興趣,那些克隆體只是繼承了原體的基因特質,沒有任何的亞空間特質存在。
聽到林凡對他的藏品沒有興趣,塔拉辛也是平靜下來,他悄悄對林凡說,「也許能找,原體的基因有著很特殊的聯繫性。子嗣和原體之間會有一種玄妙的吸引力.原體和原體之間應該也能弄出來這種聯繫感.要不要先試試?」
林凡想了想,覺得可以詢問一下察合台和佩圖拉博的意見,於是給他們發送了一條消息。十分鐘後,兩名原體就站在林凡的面前。
察合台面色紅潤,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佩圖拉博的表情總帶著一副計謀達成的得意感。沒有多詢問這二人間是如何聯絡感情的,林凡將塔拉辛能搜尋到福根的消息告知二位原體。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不過你們兩個人要先.忍一忍.」林凡提醒了兩個原體一番,叫他們以自己最認可的東西起誓,發誓他們絕對不生氣。
察合台眯起眼睛,他看著旁邊的塔拉辛,伸手向巧高里斯之風起誓。佩圖拉博伸手向俄德邁爾起誓。
「俄德邁爾是誰?」察合台問著。
「跟你沒關係。」佩圖拉博回答。
塔拉辛搖搖頭,為自己升起一層護盾,他可不相信眼前的原體能在接下來的場景中保持冷靜。
裂隙被塔拉辛撕開,一個圓柱形罐子被牽引出來。塔拉辛抬手取消靜滯力場,並將罐子打開。
罐子中封存著一個沉睡的美人,雖然能從身體的細節看出來此人為男性,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美麗感是共通的,只有頭腦不足以支撐其欣賞藝術的野獸才會認為此人的外表平平無奇。
頭髮宛如鍍過亮銀一樣燦燦生輝,身體的肌肉線條堪稱完美。既不會讓此人顯得纖細無力,又不會讓他看起來像是強壯的蠻漢。
察合台顫抖著嘴唇,佩圖拉博瞪大眼睛,他們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人正是福根。
「你這該死的異形!」察合台失控的拔刀,對著塔拉辛猛劈下去,佩圖拉博則是將罐子中的人扶起,他胳膊伸展出專業的醫療設備,迅速的檢測福根的身體情況。
塔拉辛看著刀劈在自己的護盾上,製造出撼動的波紋,也是嘆口氣,表示他就知道會這樣,「這裡的事情都交給你了,我去避避風頭。」對著林凡說完,塔拉辛便通過傳送消失在察合台的眼前。
「我們得抓住他!我要把他磨成粉來餵我的馬!」
「察合台你先冷靜一下,這不是真的福根,這是個克隆體.」林凡抓著察合台的彎刀,讓他不要暴躁的劈砍。
「什麼?那個該死的異形還敢如此玩弄我兄弟的基因?」
「也不是他幹的.是福根的手下乾的.」
佩圖拉博聽著二人的交流也是心煩不已,他讓林凡和察合台閉嘴,不要干擾他的醫療監測。
不知過了多久,佩圖拉博胳膊上的醫療儀器響著嗶嗶的聲音,躺在罐中的克隆體福根悠悠的醒來,他吐出一口濁氣,眼皮微微顫抖。睜開眼睛,只感到光芒有些刺眼,他下意識的抬起手讓光芒黯淡一些,眼前的朦朧才逐漸清晰。
「四弟.」
福根開口第一句話就差點讓佩圖拉博把他直接丟在地上,佩圖拉博麵皮抽的越來越厲害,他控制表情的肌肉已經竭盡全力的遏制他的怒火。
「福根.」佩圖拉博咬著牙說,他強忍著自己不要用手直接掐死福根。
「四弟!」福根叫的更加悲切了,他從罐子中躺起,緊緊的抱住佩圖拉博的身體,儘管他的皮膚因為裝甲的尖銳和隆起留下傷口和淤青,但他依然沒有讓自己的擁抱少了半點力量。
悲傷的啜泣聲從福根的喉嚨吐出,一滴飽含兄弟之情的眼淚滴落在佩圖拉博冰冷的盔甲上,為其增添了一些溫暖的柔和。
佩圖拉博很是尷尬,他不知要要如何應對這種場景,對福根的惱怒一下子變成了猶豫和感慨。他抿著嘴,吐出舌頭舔舔嘴唇,「咳咳.福根.」
被提醒一聲的福根意識到他的失態,他從懷抱中放開佩圖拉博,雙手搭在佩圖拉博的臂甲上,眼睛因為淚水的存在宛如亮閃閃的璀璨寶石。佩圖拉博看著福根因為用力擁抱他留下的傷痕,也是無奈的嘆口氣,他將藥水噴在福根的身體上,讓傷口和淤青迅速消退。
「我對不起你.四弟.」
「你要是再說一句四弟我就.」佩圖拉博本想給福根一巴掌,但看著福根哀傷愧疚的樣子也是沒打下去,只是哼了一聲,扭著頭不多看福根一眼。
福根看到佩圖拉博不願看他,也是自嘲幾聲,「也對,我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你怎麼可能會原諒我呢.」
福根的墮落很複雜,隻言片語難以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