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高喊一聲,「血祭血神,顱獻顱座。」把在場的所有活人全殺了,然後就可以接受神恩,而不是在這裡殺腦細胞玩。
「想想羅卡,如果你想混入隊伍,你就必須要為帝皇而戰.」
羅卡準備幫助塞萊絲,他從地上撿起一把鏈鋸劍衝過去,但迎接他的不是襲擊者致命的刀鋒,而是沉重的一腳。他被踹開,身體砸到桌子上。
羅卡看的清清楚楚,這傢伙的刀刃刻意避開了他。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何對他手下留情,但羅卡決定將這個化為戰鬥優勢。
鏈鋸劍嗡嗡作響,羅卡總是能找准機會,卡在襲擊者刀鋒的必經之路上,迫使他強制改變攻擊的軌跡。
一陣厭煩的威脅聲傳來,襲擊者對於這種想砍又不能砍的戰鬥很是不滿。塞萊絲趁著襲擊者又一次收手變招的機會,長刃穿著羅卡的腋下過去,刺入了襲擊者的肩膀,向上一挑這個胳膊就掉落地面。
僅剩下一條手臂的襲擊者在塞萊絲的猛攻中只能自保,凌冽激進的劈砍沒法用一柄刀刃展現出來。
「好了德拉扎爾,東西拿到了,我們該走了。」
德拉扎爾聽到了命令,他對著塞萊絲髮起最後的攻擊,在長刃貫穿他胸口的同時,他也在塞萊絲的腹部留下了深深的傷口。血液並沒有大股大股的噴濺出來,只有點點泛著金光的鮮血流出來。
「聖人!您沒事吧!」倖存的修女們靠近,她們圍著塞萊絲戒備。手中的武器對準每個角落。
「去看看那個屍體.」塞萊絲看向德拉扎爾,什麼也沒發現,仿佛剛才的戰鬥是和幻影交戰一樣。
羅卡靠近幾步,他的行動被修女們警惕,他面色平靜的對舉著爆彈機槍的修女們說道,「讓我進去,我可以幫助她。」
「讓他進來。」塞萊絲的聲音讓修女們放下武器,羅卡好走近塞萊絲的身邊。
羅卡將手搭在塞萊絲受傷的位置,他閉上眼睛,背誦他寫過的經文,讚頌著帝皇的名字。
浩然的虔誠之力從羅卡的手中綻放出來,滲入塞萊絲的傷口之中,將融入血液中的黑暗毒素驅散。
塞萊絲面色複雜的看著羅卡,她細細感受著滲入軀體內的虔誠之力,沒有發現任何亞空間腐蝕的力量,但一個低階教士能擁有如此龐大的虔誠之力本就是值得懷疑的事情。
羅卡的生平她已經在檔案庫中查的清楚,父母是星界軍,在一次遠征任務中雙雙陣亡。羅卡本有資格加入忠嗣學院,但他先被教會吸納,成為了一名低階教士。
閒暇之餘羅卡喜歡去底層向人民宣講教義,除此之外他和其他的教士別無二樣。
可是為什麼他身上能有這麼龐大的虔誠之力?難道這是帝皇為她提供的幫手嗎?自己正在見證一位新聖人的誕生?
想到這裡塞萊絲的心中就充滿猶豫的情緒,在她為帝皇效忠的年月里,已經見證過無數聖人的誕生,有的聖人是因為做出卓越的貢獻被追封,有的聖人是獲得了神皇的庇佑,能在凡世中顯現偉大神皇力量的一絲一毫。
但不管神皇有沒有將力量降下,聖人在美德的方面是完全共通的。也許羅卡在美德上獲得了神皇的認可,所以神皇才會為他提供力量的支持。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比如聖薩巴特的誕生就和羅卡有著相似之處。聖薩巴特為神皇服務之前,她也不過是蠻荒星球的一個小小牧羊女罷了,但當她得到了神皇的啟示,在未來的歲月中以偉大聖戰團結了人類,她的成就超越了許多年長富有經驗的帝國將領,雖然她的教導常反映她卑微的出身,但她引導的所有帝國人民變得質樸且充滿智慧。
也許羅卡就是這樣的,他雖身為低階教士,但這不過是他開啟偉大聖戰的開始罷了,他將會和聖薩巴特一樣成為這片黑暗星區的燈塔,延伸神皇的意志照耀更多人.
「神皇啊.我需要您的啟示.」塞萊絲向神皇祈禱,她的話語剛剛飄入亞空間之中就被狂風撕得粉碎。食屍鬼星區地處星炬之光的邊緣,神皇之光在這裡尤為黯淡,如果塞萊絲身處神聖泰拉的土地,她就能從泰拉的任何一個角落感受到神皇的力量。
現在只能靠自己了.塞萊絲猛地捏住羅卡的手,她決定用最後的方式來檢驗羅卡的虔誠。
她示意羅卡跪下,長劍點在羅卡的肩膀上,金色的烈焰綻放出來包裹著羅卡的全身。如果他真是神皇選中之人,必會在著烈焰之中毫髮無傷,反之就會化為灰燼。
火焰遮蔽了塞萊絲的感知,在火焰之中保持冷靜的羅卡心中慌的要死,他不知道塞萊絲抱著什麼打算,只能硬頂著金色烈焰的燒灼。
他的外殼毫髮無損,但內在的大魔靈魂則是備受煎熬。羅卡被奸奇贈與的金色羽毛開始一支支焦糊脫落,馬上就要展現他奸奇大魔的萬變本質。
在痛苦的虛幻之中,他看到卡洛斯的虛影出現。織命者卡洛斯桀桀怪笑幾聲,手中國教權杖對準羅卡的身軀砸去,那些金色的烈焰便被權杖吸引。
權杖高高舉起,卡洛斯的手牽扯著金焰分為一縷縷火苗。這些火苗順著亞空間無序的空間中穿行,進入一個個裂隙,在卡洛斯經營許久的眾多國教世界上展現。
「愚昧亦是力量。」「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卡洛斯的低語灌入羅卡的耳畔,下一秒羅卡就見證了國教世界上盛大的殉道典禮。虔誠的信徒目睹神皇聖火的誕生,一個個感動異常。他們排成整齊的隊伍,歌頌神皇,面帶狂喜投入火焰之中。
這些殉道者不僅有平民百姓,更有位高權重的帝國主教。他們在聖火中升騰的靈魂歸於王座,但遺落下來的灰燼則是被卡洛斯用陣法盡數獲取。
「純正的殉道者遺骸。」
我們是護教軍,生來就是炮灰和消耗品。對我來言不是。(大賢者里有人性的少的可憐,他們大多以機器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