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萊絲感到苦惱,她克制自己不要表現出明顯的情緒,好讓眼前的兩個修女平靜一點。雖說以前她顯聖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情況,但現在則是有些太誇張了。
也許是因為那朵花的緣故?塞萊絲想到了自己手腕上纏繞的花環,那朵粉嫩的鮮花已經有幾瓣變成了藍色的水晶,也不知道這朵花會有怎樣的用處。
「羅卡主教,你過來一下。」
羅卡站在塞萊絲的身側,然後被塞萊絲拉到面前,「安倫斯修女長,請你向新任主教羅卡匯報情況。」
「羅卡主教嗎.」安倫斯修女長看著羅卡的面容,不得不說羅卡是如此的青澀,缺乏中年教士的成熟與穩重.
「羅卡有資格擔任主教,他只是缺乏經驗和歷練罷了。」塞萊絲輕輕開口說著,安倫斯修女長才反應過來,她向著羅卡行禮,並完完整整的匯報重要的消息。
「我們收到了噬人鯊戰團的請求,他們希望能在聖科德加斯進行補給。」
「可以,准許他們的要求,在遠征者廣場為他們準備補給。」
「是的,羅卡主教。」
匯報完情況的兩名修女向羅卡和塞萊絲行禮,便轉身離去。到了門外,安倫斯修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的情緒此時才放鬆下來。
「你的表現太糟糕了!」
「我贊同你的批評,馬雯大修女.」安倫斯修女長苦笑一聲,「就算聖人心中毫不在意,但吾等庸俗之輩應當懺悔罪責.還請馬雯大修女能代行審訊之責.」
「哼.」馬雯大修女冷冷哼道,「我自會狠狠懲罰你!希望下一次面見聖人,你身上的鞭痕能提醒你克制精神上的軟弱!」
安倫斯修女長沒有反對馬雯大修女的話,她只是感慨馬雯大修女是如此的鎮定自若,她很是羨慕馬雯能在戰場上為神皇效忠。
「如果可以,我也想持著鏈鋸劍,高呼神皇的聖言。我渴望剖開異端的胸腔,讓他們為自己的罪惡懺悔。」
「不,別這麼說。」馬雯大修女走近幾步,她的手放在安倫斯的身上,「戰鬥和政務都是同樣重要的事情,沒有誰更加重要高貴的說法,只要我們虔誠的為神皇服務,我們依然是親密的姐妹。」
「馬雯.」安倫斯有些感動,「你這麼說我更加愧疚了.請不要留手,我的有罪之軀必須飽受刑罰。」
「我會的,安倫斯。」馬雯看著安倫斯向前走去,她也是將手抬起來放到面前,她剛才搭在安倫斯身上的手,正是塞萊絲摸過的地方。
四捨五入一下,等於塞萊絲親手和馬雯握手。
「哦.偉大的神皇啊.」馬雯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將手直接搭在臉上,但她又不能克制自己心中對塞萊絲聖人的嚮往。
如果剛才昏過去的是我,會不會我就能在聖人溫暖的懷抱中醒來?
馬雯想到這裡就對著安倫斯起了一絲絲的嫉妒,向神皇祈禱,馬雯希望自己能有一天躺在塞萊絲的懷抱中。
門外的情況不被塞萊絲所知,她看著羅卡說道,「這就是為什麼選你的原因,至少你的反應確實要.正常很多.」
「是嗎?」羅卡臉紅了紅,輕輕咳嗽幾聲,「謝謝您的認可,我會為神皇效忠到脆弱的肉體無法支撐下去的。」
「很好,有幹勁自然是最棒的,你好好干,我去看看孩子們。」
塞萊絲將一大疊文件丟給羅卡,打開窗戶飛出去。看著屋子中飄散的點點金光,羅卡只能嘆口氣,抱著文件坐在桌子上接著處理政務。
雖然作為一名奸奇大魔,處理這些文件也沒什麼難的。但無趣才是他最大的敵人,這些文件容不得他在上面增添任何的變數娛樂自己,只能按照較好的方式來處理。
「也許她發現我了?這是她在試探我?等待我暴露問題?」羅卡處理文件的過程中,腦子也在高速運轉。在對抗拜屍教會和死靈剝皮者他出力不少,贏得了大多數人的信任,但唯獨這個叫做塞萊絲的活聖人他猜不透。
前些日子羅卡每天晚上都能感受到塞萊絲搜尋自己的靈魂,如果不是奸奇校長給他披了一層完美的宗教偽裝,他早就死在塞萊絲的手上了。
但在這顆星球上廝混有什麼用呢?這顆星球除了宗教瘋子就是死人,如果僅僅靠著這顆星球興風作浪,著實是一件困難異常的工作。
腐化血腥玫瑰修女會?羅卡停筆思索了一會,隨後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按照他這幾日的觀察,這些修女們更適合被恐虐和色孽來腐化。
「那到底要做什麼呢?」羅卡展開了一張羊皮紙,這羊皮紙上整整齊齊寫著經文,但羅卡能從大魔的視線中看到奸奇為他降下的啟示。
這張紙已經數月沒有新的啟示出現了,也許校長遺忘了他?羅卡手捏著鵝毛筆沾了沾墨水,剛準備簽下自己的名字,就感覺到一個熟悉的氣息正離他越來越近。
這氣息是如此的熟悉,一下子將羅卡的思緒牽扯到三神封印所,還有阿米吉多頓獸人垃圾場中。
筆顫抖了一下,寫上去的字也染上了一個污點。羅卡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捧著羊皮紙和文件走到窗戶前,看到了幾條艦船正從天空下落。
突然他的視野被篡改,眼前的場景開始被亞空間的虛幻所替代。他能看到極遠的虛空之中,有著靈族的斑點正在閃耀。在人類的船上,更是有著磅礴的亞空間影子存在。
一個影子構成了堡壘,無數的鐵絲網、雷場、伏擊陣地填充了堡壘的縫隙,在那個極深核心,有著一顆心臟被鐵鏈所束縛著,鐵鏈牢牢鎖死了心臟活動的空間,讓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極其微弱。
另一個影子則是一輛摩托,一輛由書文筆墨構成的摩托。約束自由的風搭在摩托的輪子中,讓他沒法全速馳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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