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帝國。
不得不說這個詞讓霍普從滿腔熱血到冷靜思考只用了一瞬間,霍普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的詢問佩圖拉博,關於第二帝國的細節。
「我們要構建一套和泰拉完全不同的政府,至少星際戰士能參與政治。」
「沒錯。」
「我們要斷了向泰拉上繳的稅款,留下所有的資源搞建設?」
「太對了。」
「最後我們還要徵兆一支龐大的軍隊,足夠和帝國分庭抗禮?」
「你現在開始上道了,傻小子。」
「這聽起來像是第二次巴達布戰爭.」
佩圖拉博很是不滿霍普的無端聯想,他向霍普闡述為什麼第二帝國和巴達布戰爭有著本質的不同。
「你們自立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許可,高領主一次次無視了你們的上報。但是第二帝國不一樣,這是帝皇默許的,整個國家存在於帝皇的意志之中。」
「那麼泰拉高領主呢?他們難道不是帝皇意志的執行者嗎?」
「他們?他們那群凡夫俗子完全不能理會帝皇降下的啟示,只有真正聰明的傢伙才能在帝皇的啟示之中得出真正的答案。」
看著霍普還是有些不信的樣子,佩圖拉博決定給霍普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對凡人秉持仁慈之心,是不是貫徹帝皇的意志?」
霍普面對這個問題,很是堅定的點點頭,這是他們戰團征戰於黑暗宇宙的最大理由,保護那些弱者,保護那些飽受殘害的人群。
「很好,那麼你想一想,如今的帝國有沒有實現這一點?」
雖然很想為帝國說些好話,但霍普很難真的對帝國的現狀表示發自內心的認可。佩圖拉博看著面色難看的霍普,也是趁熱打鐵,提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
「且不說那些戰亂之中的世界,那些身處和平之中的世界,有沒有表現出一絲絲對於弱者的憐憫?是不是每顆星球都會有吃不起飯的窮人,還有一小撮站在金碧輝煌宮殿的朽爛貴族?」
「還有那些其他星際戰士們,他們是如何對待凡人的?是不是冷漠而又高傲,多麼可笑啊他們。他們本就是凡人經過手術後的產物,得到了力量後卻鄙夷著凡人的庸俗弱小.」
「你不是這樣嗎?」霍普大著膽子反問佩圖拉博,他總感覺佩圖拉博的後半句話說的是他自己,雖然他並沒有和佩圖拉博相處過,但佩圖拉博舉手投足都能展現出來驚人的傲慢。
佩圖拉博有些尷尬,更多的是被戳破的惱怒。他克制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我當然是個好人,你難道要質疑一位富有人生經驗的長者嗎?我還以為你的戰團會教導過你要尊重老兵的建議。」
有些失望的佩圖拉博嘆口氣,他對於霍普的質疑表現出一種失望,那種傷感的眼神讓霍普感到自責和內疚。
也許他只是參與了太多次戰鬥,有了一些怪癖,或者腦子偶爾不靈光罷了,就像是無畏機甲里的凱隆一樣,一直認為他是慟哭者戰團的最後一個倖存者。
「其他戰團.我們雖然尊重他們的傳統和文化,但我有時候真的會懷疑.為什麼我們這些為凡人拼死奮戰,用平等的禮儀對待凡人的戰團會被扣上軟弱的帽子.難道讓凡人對我們感到恐懼性的尊重,這就是星際戰士該做的嗎?我好奇這個問題很久了.但無人傾聽,也沒人回答我。」
霍普有些感傷,佩圖拉博摟著他肩膀的手也是點了幾下,示意他接著訴說心中的疑惑迷茫。
「有的戰團對凡人抱以不屑,甚至會挖出那些直視他們面容者的眼睛。很多凡人被如同牲畜一樣打包捆綁,送入戰艦的倉庫之中。還有的一些星球,他們作為某些戰團的徵兵地,上面會刻意保持血腥殘忍的戰爭,一個又一個軍閥在星際戰士的默許下,將消耗性的戰爭一直延續下去.我知道這是為了抗爭混沌和異形的必要之惡.但我還是沒法接受這樣的行為,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整個帝國境內蔓延,而且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行為.」
「這就是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構建第二帝國!第一帝國已經脫離帝皇的啟示太久了,他們在愚昧之中讓帝皇留下的遺產變成了一坨難以描述的腐朽屍體。我們構建的第二帝國會更好!他將避免第一帝國做過的錯事,並順著帝皇的意願欣欣向榮的發展下去!到時候,我們去第一帝國殘忍的廢墟中,把受苦受難的人群接回第二帝國,實現我們的理想。」
「真的?」霍普的眼睛亮亮的,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都興奮的燥熱起來,他被佩圖拉博描述的美好願景打動。
「沒錯,小子。這個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在你沒有去過的銀河深處,一個嶄新的世界正在飛速成長。比淚之母戰艦巨大數十倍,甚至是數百倍的深空造物巡遊在星系中,警惕著來犯的敵人。」佩圖拉博也是說的興奮起來,他將自己腦海中的設想全部描述給霍普。
長久以來,不管是帝皇還是他的兄弟,都總是認為他擅長於戰爭。但誰又能想到,在奧林匹亞的建築群落中,佩圖拉博構思最多的還是民生用設施。
城市的規劃,工廠的建設,對於政府構建的設想。在經營謀劃一顆星球,乃至一個星區的能力,佩圖拉博並不弱於基利曼。只是他一直沒這個機會罷了。
兩個在帝國鬱郁不得志的傢伙在此時格外的健談,一個吐糟著帝國野蠻行政對凡人的壓迫和剝削,另一個則是掏出一張張圖紙,向霍普展示他將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良久,霍普朝著佩圖拉博單膝跪下,他眼含熱淚,對著佩圖拉博宣誓。
佩圖拉博滿意的點點頭,「不過在哪之前,你還需要在我手下學習,我們將讓慟哭者戰團變成一支鐵軍。」
懼亡者囚禁星神,人類囚禁星神(不過帝皇打的那個還是個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