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這種東西超脫了理性和算數邏輯,只存在於一種特殊的感知之中。佩圖拉博不屑於這種所謂的直覺,但現在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告訴他,不要惹那個女人。
在猛烈的危機感中,佩圖拉博冷靜了下來,他看著俄德邁爾重新將窗戶關上,問向林凡。
「她是誰。」
「一個黃金時代的科學家,你的天賦限制器就是她做的。」
佩圖拉博眼睛亮起來了,在眾多的兄弟中,沒有人和他一樣對曾經的黃金時代有著瘋一樣的迷戀。他曾在泰拉皇宮中的圖書館裡廢寢忘食的閱讀書籍,他在軍團所及的每個世界搜集黃金時代的遺產,以求了解曾經那個輝煌時代的隻言片語。
但如今有了一位黃金時代的科學家就在樓上,這怎能不讓佩圖拉博感到心情激動。
「真的?」
「我發誓,我說的話要是半點有假,帝皇和另外四神不得好死。」
「.這確實是毒誓了。」佩圖拉博驚訝於林凡的口無遮攔,他激動的攀附著大樓,如同蜘蛛一樣在垂直的牆面上活動,直到俄德邁爾的窗戶前一頭撞了進去。
林凡看著佩圖拉博的樣子,為他的魯莽祈禱了一番,因為下一刻俄德邁爾的110概率重炮就將佩圖拉博轟擊了出來,一個漆黑的焦塊跌落地面。
「好了,這裡沒什麼事情了,你們散開吧。」
林凡熟練的給重傷的佩圖拉博吐了一口老湯,扛著他進了屋子中。
又過了幾天,佩圖拉博又從昏迷中醒來,這一次他的情緒平穩了不少,沒有第一次甦醒的懷疑和激動。
「我想當給她當助手。」佩圖拉博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哈?他想給我當助手?我可不要蠢貨。」這是俄德邁爾聽到這一消息後的反應,此時她已經處在睡眠不足的暴怒邊緣了,林凡豁出去才敢進去實驗室的。
「她現在很忙,沒空搭理你。」
林凡坐在了佩圖拉博面前,看著他正在雕刻一塊木頭。地上是落下來的木屑,桌子上是用木頭做出來的各種零件,看樣子他要拼裝什麼東西。
佩圖拉博沉默以對,沒有理會林凡。這時候林凡也摸不清佩圖拉博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了,只得嘆口氣,然後告訴他如果你閒的沒事幹可以出去逛逛,只要你別傷害別人,沒人會管你的。
林凡準備關上門時,佩圖拉博終於開口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是叛徒,一個屠夫,你該殺了我而不是讓我還能在世界上喘氣,我相信很多帝國人都渴望我的死。」
得,孩子需要心理疏導了,一個好的開始。曾經馬卡多就和帝皇談論過基因原體都是男性的一種弊端,全是大老爺們的團伙容易出矛盾,以至於發生激烈的肉體碰撞。
馬卡多建議帝皇應該做幾個女基因原體,以姐姐和妹妹的身份,幫助原體間的關係不要那麼劍拔弩張。
帝皇表示這是不可能做到的,馬卡多老爺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馬卡多老爺子還想著給找回來的原體找些心理醫生看看,但這些原體們的性格抽象的不行,有心理問題的原體別說接受心理治療了,他們連別人說他們性格有缺陷都無法接受。
所以我現在成了一個心理醫生?哈哈!也許這星球以後還能成為基因原體的療養院呢,畢竟自己知道他們所有的黑歷史,也不怕他們的威脅。
誰還能在自己這位專業對口的醫生面前為非作歹呢?
林凡越想越樂,轉著凳子又坐回了佩圖拉博面前。
「從理性來說,基因原體的死亡是沒有意義的,你還會在亞空間的其他地方復生。」
「聽起來很糟糕,這像是一種不會終止的折磨.那荷魯斯、聖吉列斯、費努斯、科茲也還活著咯?」
「荷魯斯肯定是死定了,他被帝皇徹徹底底的抹除了,天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聖吉列斯嗎,誰知道呢,也許活著也許死了,至少色孽是不知道。費努斯可能在咒縛軍團打工呢,科茲則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起來你和色孽的關係很好?你是她的神選嗎?就像是盧修斯和福根那樣的。」
「比你想的還要好,色孽是我老婆。」
組裝的木頭零件叮叮噹噹落在地上,佩圖拉博沉重的嘆息了一聲,他將地上的零件全部撿回手裡,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林凡。
「我不喜歡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要是說的有半點假話,帝皇和另外四神現在就.」
佩圖拉博用手捂住了林凡的嘴,另一隻手捏住了鼻樑。他開始思索自己為什麼會和這個說話沒把門的小子聊天,為什麼他們之間的相處顯得這麼的可笑而又滑稽。
「你接著說吧。」佩圖拉博認命一樣的放下手,繼續組裝著手裡的木頭零件。
「理性說完了,我們從感性的角度說說。帝皇他不希望他任何一個孩子受苦,我知道他確實是個混帳父親,但這個父親只是太過笨拙,身上承擔的責任又太過沉重。你可以說帝皇是煞筆,也可以狠狠唾棄他,但父子決裂真的不是他故意做出來的。」
「就像你在戰鬥之中逐漸麻木了一樣,帝皇指揮控制的戰局要遠比你大的多,旗下的所有兵團轟轟烈烈的展開大遠征,在200年的時間裡收復了超過一百萬個世界,每天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有那麼多的報告要觀看,他麻的比你還早的多,但他知道這是承擔人類復興一環所經歷的環節。」
「還有你的兄弟們,比如說你最討厭的基利曼和多恩。我就挑這兩個人給你講講,在你叛亂的消息傳來時,多恩很傷心,只是你知道他從來不會表現出來。他感慨著皇宮如果由帝國之拳和鋼鐵勇士二者來防守,叛亂的結局只能是荷魯斯的大軍在泰拉的城牆下消耗殆盡。」
「在那皇宮的密室之中,多恩沒有砸碎你們的雕像,而是用一塊白布遮住。基利曼也在馬庫拉格擺了一張足夠坐下21個人的桌子,他一直期待著眾兄弟和帝皇團聚的一天。」
黑色聖堂老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