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記憶被提取出來,塔拉辛回憶著他在人類聯邦中的生活。
俄德邁爾是厄斯的女兒,而厄斯教授是人類聯邦最好的科學家之一,他和另一個科學家幾乎一手操辦了人類聯邦所有的跨越性發展。
厄斯專攻生物基因,而他的摯友則是專攻超人工智慧.
塔拉辛甚至還能聽到,在聯邦真理科學部的休息室中,眾人擁抱在一起慶賀著他們攻克了一個又一個科學難題。
雖然塔拉辛不是很瞧得上他們的研究,但和那群有活力的年輕種族在一起,確實讓他枯寂沉重的核心輕鬆了不少.
「你這酒,真不錯.哪裡買的?」
「我在.」
塔拉辛抬起手,他恍惚之中看到了厄斯朝著他舉起酒杯,臉上掛著他熟悉的笑容。同時還有著白歡的臉也浮現在塔拉辛的眼前。
隨後一切崩塌,只留下了一個簡單的辦公室,還有林凡一臉疑惑的樣子.
該死.我是又陷入幻覺了嗎?
我離陷入虛無瘋狂還有多久?我還會出現多少次這種恍惚?
塔拉辛低頭看著自己的金屬手,光澤的外殼如同鏡子一樣表現著塔拉辛的骷髏面容。
「你還好嗎?」
「我還好,我只是回憶了一下人名罷了。」
「所以俄德邁爾這人如何?」
「她一直跟著她父親學習,不過我是敖德薩斯博士的時候,那個小姑娘才只有我的小腿那麼高。自從厄斯將金人改造技術創建出來,他的生育能力就比靈族還要低下,當然壽命延長了那麼多,生育力低下也算是一種補償機制。」
「我當初把俄德邁爾救出來的時候,吃掉了一個被稱為概念體的東西,據俄德邁爾的說法,這玩意能讓維度塌陷,並把人囚禁起來.」
「派大星?」
「那玩意真叫派大星?」
「咳咳.」塔拉辛想起來林凡說的是什麼了,是早些年他和白歡進行主觀構建實驗時,製造出來的危險品。
後來白歡消失後,塔拉辛為了紀念白歡,就將她製造出來的危險品都丟到了地球上。
不得不說人類還是挺頑強的,將這些危險品收容記錄下來,封印在深深的地下,並留下了一個又一個諸神降伏邪魔的神話故事。
塔拉辛還記得厄斯還接管了收容組織,並獲得了象徵著總管理之位的鋼筆。
不過那個鋼筆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白歡當初喊著要畫畫的時候,三聖議會專門把星神碎片磨成粉給她做了一倉庫鋼筆。
「反正你有機會讓俄德邁爾回泰拉一趟就是了,她手上的筆就是幹這種事的。」
「那好吧.如果我真有時間的話。」林凡聳聳肩,去泰拉地下的暗牢林凡不是很急,但順路去一趟火星的話,林凡很急。
他得問清楚地下虛空龍的態度,如果這廝真鐵了心要搞破壞,那林凡只能將這個星神干碎了。
不過機械概念的神明死去的話.會不會對機械神教有著嚴重影響呢?畢竟懼亡者當初都看在虛空龍能力的份上,沒有選擇消滅他,而是封印了起來。
林凡的地界生產不出來能用的人工智慧還不算什麼大問題,因為他們已經開始著手構建替代用品。
到時候就算是亂了,也就是亂一星系之地罷了,全球人加起來才死個幾千萬,這份報告交到內務部的人口管理部門,他們都懶得統計這零碎的數據。
但是正如帝國雙頭鷹所象徵的一樣,帝國的一半是屬於機械神教的,如果機械神教出現了一丁點的問題,整個人類帝國都將面臨嚴重的危機。
林凡賭不起.帝國這座屎山由萬餘塊危險的石板堆疊而成,只要其中有一個石板滑落出去,整座屎山就會崩塌。
還是先發展局部吧.等機械神教有了個候補部門,再考慮整個帝國的革新吧。
步子邁太大,容易扯著蛋。
先搞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林凡深深吸了口氣,有思索了一下現在的時間。
972.M41
一個很微妙的時間點,再過幾年就是泰倫蟲群的先鋒抵達鈦帝國的邊境。人類帝國恐懼之眼方向混沌入侵的壓力會越來越大,懼亡者們也會逐步覺醒。
失控的王朝也會拖累人類帝國大量的防禦力量,這些懼亡者雖然沒有以前那麼聰明了,但他們的武庫依然難以對付。
如果王朝的領導者還沒瘋,就像是風暴王那樣的軍事天才,人類帝國就要繞著走了。
林凡日後又要幫襯著鈦帝國擋擋蟲群,還要有事沒事打打太空死靈,還要抽把手看看人類帝國的情況。
越想越頭疼,最後林凡覺得還是跟塔拉辛聊聊天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說我要是把太空死靈們殺了,你有什麼感受嗎?」
這一番話讓塔拉辛屁股變得更涼了,他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著,「為什麼你會突然問這種問題呢。」
「你看啊,泰索克王朝離我這裡這麼近,萬一風暴王看我不順眼,過來把我球炸了怎麼辦?我就算能打過他,我手下人也打不過他啊。你要不給我引見一下風暴王,咋倆用主觀者的身份狠狠敲詐他一筆如何?你就說我是白歡二代,他們還敢不信?」
「哦.這樣啊.」塔拉辛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林凡突然要和懼亡者撕破臉呢,如果只是這種擔憂,那就算不上危機了。
斟酌了一下用語,塔拉辛向林凡發誓自己自會向風暴王痛陳利害,叫林凡不必擔心自己會跟風暴王發生衝突。
「日後你和某些失控的王朝發生衝突,就呼叫我,我自會帶人來處理後事的。」
塔拉辛聊到這一點有些沉重,許多小王朝都在大沉睡中失控了,他們的靜滯墓室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些問題。進而導致整個王朝的懼亡者都陷入了幻想和瘋狂之中,自上一次他前去開會,就已經看出來這種端倪了。
泰索克王朝內部自有權力之爭,戴冠者扎赫德克認為他還處於王朝內戰時期,把登基的風暴王視為亂臣賊子。
處決者王朝的法皇也有點老年痴呆的樣子,變得跳脫起來。
沉默之時,亦會想起自己不過是往日榮耀的影子,記憶越是清晰,就越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