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林凡只能問問帝皇這個條例到底是怎麼回事。
「餵？帝皇，你能聽見嗎？」
「又怎麼了？」
「你還記得大遠征時期的異形處決條例嗎？」
帝皇沉默了一會，然後感慨的回憶著，「我還記得，那是馬卡多和我一同制定的東西。」
「所以你們真的考慮過給異形留個位置？在經過了舊夜之後？」林凡疑惑的詢問帝皇。
「不.事實上是馬卡多要為異形留下地方，經歷舊夜時我並不在現實宇宙，我在研究亞空間。」
帝皇的回答讓林凡想到了這一點，帝皇本人確實沒有經歷過人類最輝煌和最黑暗的時期，他在人類最輝煌的前夕離去。
在M15-M16的時候前往摩洛，進入一扇神秘的亞空間傳送門後消失不見，等他下次出來已經是泰拉被科技蠻人統治之時。
可以想像出來帝皇從亞空間出來時候的錯愕和迷茫，「說真的，當時我氣壞了。」帝皇語氣變得嚴肅了。
「就像是夢一樣，我進入夢鄉前，看到的是開拓進取的人類聯邦，等我甦醒後，準備尋找一片沙灘欣賞夕陽，順便去看看我的老師的墳頭，結果醒來後就是這樣糟糕的情況。」
「我恨不得砸碎一切，然後重新建起那個輝煌的年代。」
帝皇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在林凡的腦海中掀起波濤，撞擊在他的頭顱之中盪起回聲。
看來帝皇當時的心態真的崩了，跟睡醒的基利曼一樣。
基利曼：我都睡了一萬年了，帝國總不能原地踏步吧。
然後帝國退步了一萬年。
帝皇：我從人類輝煌的前夕離去，人類聯邦總不能分崩離析吧？
然後人類都差點死絕了。
「當時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要如何重振起人類。從深埋沙漠之中的典籍，還有科技蠻人的武器就能見到曾經他們有多輝煌，他們越是輝煌，留給我的打擊就越是沉重。」
「但我還是為人類脫離了我的監控，創造出了遠比以往更加燦爛的文明感到喜悅。」
說到這一點時，帝皇很是欣喜。隨後臉上掛著濃厚的追憶，他又開始想馬卡多和他在泰拉上的經歷。
魔紋馬卡多，帝皇在所有可見的歷史書上唯一的朋友。
帝國的宰相，帝皇的副手，從泰拉統一戰爭到荷魯斯叛亂一路走過來的老人，帝皇給予了他充足的尊重，而且馬卡多也為帝國鞠躬盡瘁。
人類之主陷入迷茫之時，他在泰拉的廢土上成為了一名軍閥，收斂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難民，建設了一片庇護區。
那時候他也不該被稱為帝皇，你可以稱他為一個永生者，或者一個強壯的普通人，帝皇還未在那時覺醒帝皇的願景。
就像他以前一樣，更多的是以一個守護者和引導者的身份存在，在人類發展的最艱難時期推人類走出坑裡。
至於像是如今，成為整個帝國的信仰核心，成為亞空間之中的冰冷太陽，這些不是帝皇一下子就有的念頭。
帝皇不是生來就是帝皇的，他在遠古之時誕生，那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又高又壯，金光閃閃，永生不朽的部落戰士罷了。
「但我記得你選擇守護人類的契機，是因為你的叔叔謀殺了你的父親？所以你怎麼誕生的？生下來的還是一群薩滿獻祭出來的？」林凡問道。
「啊這是一個很複雜也很混亂的問題。我誕生的真相在亞空間之中尋覓到，我是上古時期人類薩滿通過自我犧牲的結果。但這一段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了，真奇怪，這本該是我的記憶，卻在細節上出現了很多錯誤。」
帝皇努力的回憶著幾萬年前的舊事，越是回憶他臉上的疑惑就越是多。
「但我又看見了，我看見了我是一件兵器，一件在巨大實驗室中研究出來的科技造物。」
「我聽到了星神對我的嘲弄，聽到了混沌諸神對我的不屑.我是詛咒.是武器.是薩滿們.」
帝皇越來越疑惑，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的憤怒和凶暴，他將手伸入自己的頭顱之中，想要將自己一團漿糊的記憶捋順，不要有那麼多的錯漏和矛盾。
一片憤怒的金色風暴誕生，林凡感覺自己的腦子被這股憤怒的能量衝擊。
隨後風暴消失，帝皇的語氣又一次變得平淡。
「但過去已經不重要了，我們需要著眼於現在和未來，我引導人類不要自我毀滅，阻止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核末日，直到人類可以對群星探索。」
「那時我深感自己的智慧已經不足以引導進軍太空的人類了。每一天都有新的理論提出，每一天都有新的科技成果展現，很多東西我無法理解.」
「人類已經進入了一個良好的發展狀態中，然後我選擇進入亞空間尋找我存在的意義，並解決一直困擾我的噩夢。」
林凡有些疑惑，他對帝皇發問，「你不是人類之主嗎？為什麼還能有你不理解的東西？我記得在火星的時候，你給鑄造將軍們展現的科學理論足夠讓他們汗顏，這難道不是你智慧的體現嗎？」
「我是陳舊的，但人類是發展的。在無盡的隨機性中碰撞出新的火花，就像是宇宙存在的時間足夠長會讓猴子也能在胡編亂寫中，製造出莎士比亞的名篇。」
帝皇頓了一會，他看著林凡能不能理解這個概念，隨後接著解釋著。
「我的力量看似無窮無盡，但那都是我成為神皇之後的故事了，作為信仰的錨點的我所承擔的都是犧牲和愚昧的虔誠之力，這和智慧無關。」
「我的智慧也僅限於對未來的直覺，當你能預測未來的時候，你就會顯得尤為聰明，但很可惜科學和邏輯的發展跟預測沒太大關係。」
「預測會欺騙你，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足夠導致完全不一樣的結果。但科學不會，不會就是不會。」
「你應該謝謝我有個好老師，而且我在聯邦真理大學的學習還算勤奮。」
帝皇微笑著，他默默屹立於人類的身側。為他們的進步歡喜，他以政治家和征服者的形象出現。
但這些形象之中，並沒有一個引導科學和邏輯發展的人。
但林凡注意的則是帝皇還有過老師，他很震驚於這一點，能教帝皇的總不能是奸奇吧。
這章說的是帝皇不同書裡頭的不同起源，聽起來跟平行世界一樣，不過我找到一個有趣東西能把他們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