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掛斷了通訊,克里普曼坐在椅子上,用手捂著臉不再說話了。
遠征艦隊會議室上的人也是一個個沉默不語,凱瑟白牙的蜜酒早就喝完了,他捏著罐子嘆了口氣。
「好了我們走吧,下去看看。克里普曼你也別太懷疑了,我以芬里斯起誓,那個人絕對不可能背叛帝國。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微絲審判官吧。」
克里普曼看著點頭示意的微絲,勉強接受了凱瑟白牙的建議,畢竟他沒得選。
他們準備動身前往蘭德斯世界,挑選人員和運輸機。
至於目的如何,凱瑟白牙覺得可以隱藏一下,只是讓卡薩雷軍團的將軍,韋斯塔德不要將會議上的事情說出去。
韋斯塔德將軍本想著從會議室偷偷溜走,畢竟他今天聽到太多不該聽的秘密了,那個肥皂絕對不是一般人。
剛開始他還以為,肥皂只是一個被帝皇眷顧的神奇小子,但現在看來這傢伙懂得的黑暗歷史是如此之多。
韋斯塔德都要開始懷疑肥皂是不是從大遠征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老怪物了。
看著一步步走來,表情微妙的凱瑟白牙,韋斯塔德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只得顫顫巍巍的用手比出天鷹禮問好。
「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會殺你。搞這種清洗的也就審判庭才幹。」
「是大人」
一隻大手輕輕捏著韋斯塔德將軍的肩膀,凱瑟白牙嘴唇微動,告訴他叫上肥皂認識的熟人一起下去。
一聽這話,韋斯塔德懸著的心就放下來了,只要不是想著滅口就怎麼也好說。
雖然身為軍團將軍,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面對星際戰士和審判庭這兩個龐然大物,捏死他們的難度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也差不了多少。
一張命令迅速被韋斯塔德起草,並向下傳去。
————
一隊士兵來到了37團在艦船上的駐地,這裡可以說是遠征艦隊星界軍中最強的一支部隊了。
那些閃亮的功勳還有縫製精美的軍旗,讓任何人都無法心生嫉妒。
這些士兵在最困難和絕望的戰場上頑強作戰,用他們的武器詮釋了何為忠誠。
年輕的士兵看著大門口塗有37團的團徽,咽了一口唾沫,他激動於自己能有幸來到英雄的團。這樣的經歷足以讓他回到故鄉,在那個酒館裡好好的吹上一把了。
金屬艙門打開,裡面是正在訓練的三十七團士兵,一個個揮汗如雨、體格強健。
一個光頭大漢注意到了這些站在門口的士兵,向他們行禮後詢問著來意。
「我們是來傳遞韋斯塔德將軍命令的,只能轉交給上校。」
「上校啊?」
聽到這樣的話,光頭壯漢顯得有些為難,他們的團里一直都沒有上校,這個位置永遠都是空下的。
「我們團沒有上校,但我可以帶你們見一下團政委.」
「不!」
一個士兵激動的喊了一聲,「我想我們可以將這份文件交給傳奇的『屠夫鋸』!」
「真的?外面已經傳的這麼離譜了嗎?」
光頭無奈的抹了一下臉,嘆了口氣,示意這些士兵們跟上他的步伐,雖然他很奇怪為什麼不用通訊設備來傳達命令。
士兵們跟隨著光頭男,心中的激動難以壓抑,他們臉上掛著掩蓋不住的笑容,眼睛更是燦燦發光。
誰都知道37團有個傳奇的戰士,一個機械教修士,披著紅色的長袍,身後是帶著電磁圓鋸的四條肢體。
手中的動力斧使用的出神入化,無數的異形都在此人面前倒下。
不要說此人修復機魂的特殊手法,再怎麼暴躁和頑固的機魂都會在她的手中瑟瑟發抖,溫順的如同奶狗一樣。
其他團的修士們想盡辦法也要向她學習,但此人是如此的神秘,留下一地殘肢斷臂後悄然離去,那修復機魂的手法也一直不為人知。
隨著一道道艙門的打開,光頭將手摁到掃描儀上,門上的機械顱骨眼灑下藍色的光波。光頭和士兵們知道這是萬機神的掃視。
他們跪在地上,等待萬機神的認可。
「身份識別。」
冰冷的機械聲音伴隨著艙門滑動的聲響傳來,屋子內傳來了敲打機械的聲響。
燈光猛地打亮,一個縈繞在士兵心頭的傳奇身影出現了。
紅色的長袍、身後裝有電磁鋸的四個伸縮肢體,還有碩大粗糙的動力斧。士兵們都無法想像在這柄斧頭下到底有多少亡魂。
「迪麗雅教士,這裡是韋斯塔德將軍交給你的手令!」
「哦.」
淡淡的應了一聲,迪麗雅教士將腦袋轉過來,將她如同骷髏一樣的金屬面容展現給眾人。
機械肢體伸縮過去,用鉗子抓住了手令,用電子眼掃描一次後便了解了這上面所寫的內容。
「三十七團全體官兵登上A1艙道口停載的運輸船,我們要前往蘭德斯世界了。」
光頭準備帶著士兵們離去,但其中的一人並沒有走去,而是對著迪麗雅教士的背影小心請求道:「我能向您要個簽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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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麗雅教士沒有理他,還是忙著手上的工作,時不時抽著身旁的零件進行焊接鍛造。
「我要您的簽名不是為了炫耀,您還記得安德爾里14號礦業基地嗎?如果不是您像一顆炮彈一樣碾碎了那些異形,我們的團可能就要全員陣亡了,我們很崇拜並感謝您。」
這番話觸動了迪麗雅教士,她微微點著頭,調動著數據核心中的記錄。她的生活充裕忙碌,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要記住。
「啊.我想起來了,14號礦業基地。我並沒有想要救你們的打算,那些隱形的異形只是正好擋住了我的路罷了。」
「懂嗎?不是我救了你們,是運氣救了你們。」
迪麗雅回頭用她散發著紅光的電子眼看著士兵,這種冷漠讓他有些泄氣,見到救命恩人的情緒也低落了下去。
士兵們走了,光頭壯漢則是湊到了迪麗雅教士的身邊。
「你只是嘴硬吧?我記得.咳咳,有個人說過,這是傲嬌的表現。」
「閉嘴老喬克.這裡沒有什麼傲嬌。」
「所以你是救了他們?還是沒救他們?」
「我沒有救他們的打算,我當時在找東西。」
「所以你就像一輛不可阻擋的裝甲車,把路上的東西都撞碎了?」
「你知道他們隱身了,我什麼都看不見,老喬克。」
老喬克聳了聳肩,他已經能想到這些被迪麗雅教士撞成碎片的可憐異形了,正當他轉頭去招呼士兵們集合時,他的手中多了一塊鐵板。
走出門仔細一看,這塊跟邊角料一樣的廢鐵上寫著迪麗雅的名字。
「呵,這不就是傲嬌嗎.」
一把槍對準敵人,一把槍對準自己。誰能保證他不會被腐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