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還在進行,現在的人們考慮的不是投放部隊拯救星球的問題,而是派遣出多少的部隊能找到失蹤的灰騎士。
星界軍的將領們說,他們可以派遣出數十個兵團參與對星球的戰爭,但問題是如果連灰騎士都難以脫身,他們這些部隊落下去被腐化成叛徒也就是時間問題。
因而只能依靠著修女和星際戰士們前往地表作戰,帝國艦隊只能為他們提供太空火力掩護,用宏炮消滅掉可能的惡魔。
當他們決定派遣凱瑟白牙所領導的太空野狼戰士,還有其他星際戰士戰團的戰士,組成特別突擊小隊的時候。
克里普曼終於又一次連接到了蘭德斯世界上的通訊,這一次出現的還是那個年輕的男人。
凱瑟白牙一見到這個熟悉的人臉,頓時有些繃不住了,臉上掛著誰都能看出來的笑容。
他坐在椅子上,掏出腰間的蜜酒開始喝起來,至於會議討論的計劃和組建出來的小隊成員,他才不在乎這些東西。
林凡對著屏幕說話,「咳咳,我說啊,你什麼時候派人下來啊?這幾天星球上信號不太好,這些灰騎士們太能吃了。」
「邪魔!你這是給我埋下陷阱嗎?我告訴你!現在我已經有了支援,一整個遠征艦隊都擊中在這個星區,我們可以輕輕鬆鬆毀滅你的巢穴!」
「tmd,你這狗東西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克里普曼和林凡陷入了激情四溢的對罵和羞辱之中,但可以看出來飽受帝皇信仰薰陶的克里普曼罵人並沒有林凡那樣惡毒。
畢竟林凡也是在可汗身邊待過幾天,耳濡目染之下也沾染了可汗身上的脾性。
「你這邪魔!亞空間中的污穢!帝國和人類的大敵!」
「你這劊子手!你殺的帝國百姓比惡魔還多不少,惡魔還要想辦法的一個一個腐化,你可倒好,一發魚雷下去整個世界的人都被你送上了天!」
「胡說!那些質疑我無權讓百億人去死的人都不明白我!知情者會了解我的苦衷的!我沒有權力讓他們活下去!」
「fnndp!真正的知情者還在這裡站著呢,你們懂個屁啊?」
克里普曼很明顯是被林凡氣到了,他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邪魔竟然是如此的厚顏無恥。
凱瑟白牙咳嗽了下嗓子,改變了自己的聲線,用一種新的聲音向林凡的通訊詢問。
「既然你認為自己是真的知情者,你覺得腐化者有資格活下去嗎?」
「這是誰?一個新的審判官?」林凡皺了皺眉頭,他可是沒從屏幕上看到除了克里普曼以外的臉了。
但這確實是個很好的問題,關於帝國星球被混沌腐蝕後到底還有沒有救的問題。
林凡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番衣服,擺出很正經的樣子向克里普曼屏幕後面的人講述著百億人到底該不該死。
「你覺得我們這顆星球被大魔入侵了,我們往好了說,這顆星球沒有叛變,而且還擊退了惡魔,你覺得我們該不該活下去?」
克里普曼甚至都沒猶豫,脫口而出,「你們不該活下來!任何看到大敵的恐怖和得知大敵隻言片語的人都有墮落的危險!」
「帝國的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了這種理論的正確!無知者都可以墮落為邪魔!那些有知者更是會成為動搖帝國基石的危險!」
林凡看著激動的克里普曼,只是淡淡的說,「所以你也是咯?在座的各位除了你就是我最了解混沌腐蝕了,你怎麼不去自殺一下?」
「因為我承擔著維繫帝國生存的重任!我是帝皇意志的貫徹者!」
「那麼你憑什麼覺得這些民眾沒有維繫著帝國的生存?你吃的穿的不是他們生產出來的?你腳下的戰艦是你從屁股里拉出來的嗎?」
凱瑟白牙聽完林凡的吐槽,捂著嘴笑著,讓自己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克里普曼很明顯沒想到林凡會說出這種話,他一時間都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林凡,畢竟他確實不事生產。
「你覺得帝國的人民軟弱,他們只會在混沌的引誘下選擇墮落,但是我們好好想一下,會不會帝國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我們強調著犧牲和死亡,不在乎任何一個人的痛苦和快樂,每顆星球上都是帝國巨大痛苦的縮影。」
「誰都逃不掉這個怪圈。渴望保家衛國的帝國衛隊們死在戰場上,他們希望能證明自己的勇氣,證明他們對帝國的忠誠,結果就是被將領們當作可消耗品一群又一群的投放到戰場上,沒人在乎他們的喜怒哀樂。」
「星際戰士和灰騎士們,他們看似強大,卻氣喘吁吁。身為帝皇的死亡天使只能在無窮無盡的戰爭中折磨他們超人的神經。唯有死亡才能讓他們安息,享受真正的平靜。」
林凡嘴裡這麼說著,心中還暗暗吐槽了一下星際戰士們。
這些人成為戰士前就歷經血戰,成為戰士後更是天天高強度工作。
要是戰鬥中沒死成,還要被兄弟們拉回來裝到無畏機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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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熬到無畏機甲也炸了,你覺得自己終於能休息了,結果工作成績被帝皇認可,還要拉到咒縛軍團中繼續工作。
真是究極社畜了,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但考慮到帝國身上呢?
這個究極反人類反人性的政權集合了人類歷史上所能見到的一切。
哪怕是希姆萊的養雞場都要被某些帝國世界震撼。
底層的人類生活環境是如此糟糕,只要有一個人振臂高呼,他們就能全部投入到納垢的懷抱。
拜死教的刺客會將帝國的敵人削成人棍,和恐虐的瘋子們幹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你就聽聽拜死教的教派名稱,都覺得他們不像是好人。
鮮血、死靈、復生、國教四大派系,每個都有各自的特色和傳統為帝皇獻上忠誠。
最常見的鮮血教派專注於流血本身,許多為王座獻上鮮血和屍體的教徒都和審判庭與刺客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死靈教派更是貴物中的貴物,人祭、同類相食、死亡儀式都能拉上檯面。
機械教的賢者利用人體進行的改造和實驗也是令人髮指。
那些流水線出產的機仆比起鐵勇的工廠,也就是差了些噁心和扭曲的血肉以及尖嘯的惡魔。
更不要提某些貴族的惡趣味,他們時常走在被色孽腐化的第一條戰線。
而帝國沒有選擇清洗掉這些蟲豸的理由,就是他們依然忠於帝皇,依然忠於王座。
腐化也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和gw的其他東西一樣,從超容易腐蝕到超難腐蝕來回跳轉,
有時候腐蝕簡單的一比,惡魔的陰影就能讓數個星球直接叛亂。
有時候腐蝕難得要死,惡魔都打了一輪了,還能有在地堡里死戰不退的忠誠士兵。
gw關於腐蝕的問題取決於這顆星球是不是主人公,是就能多撐會,不是就一下子叛變。
跟卡迪安一樣,天天看恐懼之眼也沒見有幾個叛變的,還能有事沒事分到其他星界軍團中當作矛頭部隊來用。
這時候就看不見審判庭嚷嚷著喊:和混沌接觸的都是墮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