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聲響從長廊之外傳來,一顆獸人炮彈穿透了牆壁直接射向了氣勢洶洶的奧薩拜爾執政官。
「啊.這次損失我要掏多少錢才能修復.」奧薩拜爾隨意的抬手,用重力場鎖定了獸人的炮彈,讓它無法在前進半步。
丟出去,讓這個炮彈在外面爆炸,奧薩拜爾走到了長廊的深處,沒有半點禮儀姿態的一腳踹開了大門,「阿瑪拉加大師!我希望你能對此有個很好的解釋!」
阿瑪拉加的聲音飄來,他向著憤怒的奧薩拜爾執政官微微鞠躬,雖然在奧薩拜爾的眼裡,這個漂浮在空中的怪物毫無半點的歉意。
「怎麼了,奧薩拜爾執政官,一次小小的.」
「小小的什麼?你知道你偷偷養出來的該死東西讓我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損失了多少嗎?靈魂儲存倉庫全部泄露了!肉畜牧場更是被廢墟掩埋!上次劫掠來的一百多億牲口全死在裡頭了!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折磨他們第五遍!」
奧薩拜爾似乎是說到了憤怒之處,用手指著阿瑪拉加的臉,用更加高亢的語調宣洩著不滿。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想要養些走地雞!讓我的販奴船炸開了一個口子!1號加工廠的五百多萬肉畜全逃了出去!」
「你還阻止我們的人去抓回他們的舉動!眼睜睜看著那些畜生在地下製造如此的麻煩!阿瑪拉加!如果你今天沒有好的藉口!那你就準備在虛空炸彈下化成灰燼吧!」
阿瑪拉加冷漠的看著奧薩拜爾執政官的暴怒樣子,輕輕的拍了拍手,招呼進來一隊凌虐,擺放好桌子和椅子,坐在上頭,向著奧薩拜爾伸手。
「如果要談的話,那麼至少要有一個好的環境不是嗎。」
奧薩拜爾摸不准阿瑪拉加到底想幹些什麼,那個椅子會不會有陷阱?會不會突然爆出來一堆剃刀和釘子將他直接殺死?
他算不准,但是也不敢就這麼來和阿瑪拉加這個血憐人大師火併,這些活了萬餘年甚至更久的傢伙每個都有層出不窮的保命手段。
他這次前來是索要賠償和解釋的,而不是真的要和這個血憐人大師撕破臉。
身上的盔甲晃動了一下,一個奧薩拜爾的分身走上前,坐到了椅子上和阿瑪拉加對視。
「真讓我傷心,十年以前,我們還坐在一起吃飯呢.」
「現在也是坐在一起,都一樣。」
「哦」
阿瑪拉加的語氣里充滿著被朋友誤會的哀傷,他從自己的手術服一樣的衣服中掏出了一張人皮紙,交給了分身手裡。
奧薩拜爾接過後掃視了幾眼上面的內容,「憎恨病毒?這就是你這十年的研究項目?最終就搞出來了這麼一個大麻煩?」
「哦,你可能不會從這上面的文字和數據之中找到血肉藝術之美,這不怪你.」
「你現在這麼的嘲弄我,可不是明智之舉.」
「沒有沒有.」阿瑪拉加擺擺手,表示自己絕無此意,「總所周知啊,所有的凌虐和血肉藝術都依靠在生物質的基礎上。」
「生物質越是多,就越是能做出來巨大和精美的藝術雕塑,但很可惜的是,生物質並非什麼時候都有,我們需要生物質,你們需要靈魂。」
「但是憎恨病毒的研究,是我根據一個.一個很有意思的小玩意研究出來的.」阿瑪拉加對著奧薩拜爾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這讓奧薩拜爾感到了不安,那個他沒有提出來的小玩意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病毒可以讓感染者在極端的憎恨和復仇之心下融合,可以讓他們從至高天的情緒之海中獲得能量,然後增殖,成長」
「也就是說,這種病毒能突破生物基本原理?做到消耗100公斤的生物質產出120公斤?」
「事實上,要比你想的更加誇張一點.」
巨大的嚎叫聲傳來,哪怕是奧薩拜爾這樣的屠夫都能被這近乎實質化的憎恨和復仇情感撼動,他覺得有些不安,外面的那個大麻煩似乎是要衝著他來了。
阿瑪拉加被打斷了描述,有些小小的不高興,但當他看到了外面的傷痕累累的巨獸正在高速的恢復他的肉身並變得更加巨大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憎恨的大小決定了至高天能量轉換為生物質的效率,這個野外的野蠻生長物,果然要比實驗室中的培養更加的結實耐用啊.我可從來沒養出來這麼大的小可愛,那個東西也是費勁了心血才造出來的.」
阿瑪拉加回想起自己學徒時候,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肉菌一個個嬌貴的要死,哪怕是保證理論上的最佳平穩溫度,給他們最容易繁殖的環境,他們也會幾日內快速的死光。
反倒是底層區找個排污管隨便用刀刮幾下的同類肉菌,倒是一個個健康非常,培養環境也不是那麼挑剔。
真是.還需要研究和實驗啊,這次的數據必能活用於下一次.
「那麼這玩意你一定能解決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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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我還需要更多的數據.」
奧薩拜爾盯著阿瑪拉加,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阿瑪拉加,這次可不是只有我要解決這個東西,維克特大人對城裡的混亂很生氣,我勸你.」
「嗯?」
阿瑪拉加淡淡的盯著奧薩拜爾,讓他無法再說出接下來的話。
縱使和這個血憐人大師面對面交流的只有他的分身,奧薩拜爾遠處的身影依然感覺到了極端的危險,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這在他成為執政官以來從未感受到的危險感.
「維克特.他只不過是個黑繆斯的玩具罷了,一個跳樑小丑.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何為真正的力量,也不知道這宇宙之中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你」奧薩拜爾感覺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他被一個充滿著憎恨和怨念的恐怖怪物的目光鎖死了靈魂。
這樣的深沉恐怖讓他呼吸都困難,那些招募來保護他安全的夢魘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低下了腦袋,似乎在和什麼不存在的東西作戰一樣.
阿瑪拉加飄到奧薩拜爾的真身邊上,用自己的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你當維克特的狗太久了.以至於讓你失去了對於一個血憐人大師的基本敬畏之心嗎?」
似乎有些意猶未盡,阿瑪拉加撕下了自己臉上的皮肉,向他展示了一副恐怖的面容,奧薩拜爾驚恐的睜大眼睛。
「你是第一批縱慾教派的成員?」
「不我要比你想像的更加複雜,親愛的.」
阿瑪拉加的面容復生了,變成了他原本的樣子,他擺擺手沒有一點感情的開口,「露西亞,解決他們,然後和你的朋友們玩耍去吧,我需要更多的數據.」
一個怪物從黑暗之中撲出,撕碎了奧薩拜爾和他的夢魘護衛
為媽媽,為爸爸,為了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