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值得看的樂子。」
「嘖...你的品味實在是低級。」
奸奇厭惡的吐著舌頭，她發自內心的不認同林凡的想法，她的快樂只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若是看到大團圓的結局，她只會難受的渾身抽搐。
林凡對奸奇翻了個白眼，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山脈的勝利已成定局，在這片崎嶇危險的地形之後便是豁然開朗的戰場，一條綿延不斷，有著千公里縱深支持的寬大防線便擺在了眾人眼前。
林凡這邊的視角更加明了，他能看到這百萬公里長的防線被劣化星際戰士和獸人們瓜分，奸奇可能是為了遊戲性更足一些，還費心思製作了大量的劣化星界軍擺在上頭。
雖然跟劣化體講什麼補給和士氣的說法十分可笑，但奸奇在復原戰場上的執著簡直能和拍電影的塔拉辛相提並論，甚至更勝一籌。
林凡能看見一個劣化政委正在通過槍決懦夫和叛徒的行為來提振部隊的士氣。他開火擊殺的叛徒僅僅是頭部開了一個大口子，並沒有失去戰鬥的能力，剩下的士兵也發不出什麼響應的吶喊，只能勉強拍著手掌來發出一點動靜。
「你真是太無聊了。」看了許久，林凡只得給出這麼一個評價。
奸奇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控制著防線中的部隊做好戰鬥準備，並抽出來一部分精力將寂靜王的攻勢反推回去。
進攻暫時停止，只有科拉克斯帶著一部分暗鴉守衛提前行動，潛入到敵人防線中進行破壞。福根、洛嘉和莫塔利安則是統計著先前進攻行動里的陣亡士兵名單，並試圖在這群山里打通一條足夠大部隊快速移動的通道。
莫塔利安對著另外兩名兄弟說，「我們不需要機械教的支援，更不需要什麼炸藥的籌備。我這裡有一個東西能為我們的目標服務。」
「說來聽聽。」
「一種瘟疫。」
「瘟疫？」費魯斯擰著眉頭，他向來是直來直去的性子，在入了咒縛軍團打了如此久的仗後也沒有改變一點，「福根是色孽腐蝕沒清理乾淨，你這毒氣罐是納垢腐蝕沒洗淨是吧？」
雖說費魯斯話很難聽，但對於福根和莫塔利安稱呼的明顯不同還是體現了他對於福根態度的不同尋常。
福根面帶慚愧，為費魯斯的貼心抿嘴微笑。莫塔利安則是從兜帽下伸出鄙夷的目光，然後悶聲悶氣的反駁著。
「這不是什麼納垢巫術，這是科學。七種材料，七次培育，七次發酵，七次升華...最終才得到的強大瘟疫原株。」
「兄弟...」洛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面色有些尷尬，「這聽起來就是巫術的結構啊？」
「這不是巫術！」莫塔利安尖叫一聲，「這是科學！是數字命理學的一種展示！」
其餘原體面面相覷，費魯斯對於莫塔利安嘴裡的數字命理學十分陌生。福根和洛嘉則是有些了解，畢竟在荷魯斯大叛亂的時候，莫塔利安就經常在他們耳邊講著數字命理學的卓越和先進。
那時候福根腦子已經被手刃兄弟的痛苦泡發了，已經成為了不縱慾就會消沉的笨蛋，對於莫塔利安不屑一顧。洛嘉則是有自己獨到的亞空間理解，一眼就看透了莫塔利安所謂科學、理性的數字命理學就是換了個名字的亞空間巫術，因此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如今莫塔利安又提起這個陳舊的概念，屬實讓洛嘉感到意外。
當然，這對於莫塔利安來言並不是心血來潮。在墮入納垢之後，他也一直在研究數字命理學。從儀式的構築到場地的建立，可以說就算是追隨納垢最久的那幾名大不淨者都沒有莫塔利安來的專業。
「總之，我的瘟疫能幫到我們。」莫塔利安懶得繼續解釋，抓起鐮刀直接離去。
眾原體們也沒說什麼，只是盯著山脈之外的情況，防止獸人前來反攻並從爆炸的光芒里猜測科拉克斯的滲透已經取得了怎樣的戰果。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這個沒有太陽也沒有公轉自轉的世界裡居然有著白天和黑夜的交替。
原體們本來還能繼續等待下去，畢竟凡人士兵們需要時間來恢復。直到有一天，擔任哨兵工作的暗鴉守衛將獸人的特戰小子拽到了原體面前才讓他們有了催促莫塔利安的意思。
特戰小子已經被暗鴉守衛修理過一頓了，鼻青臉腫的讓夜視儀不能安穩的掛在眼睛上，只能斜拉著遮住一隻眼睛。
「你來這裡做什麼？」福根隨口一問，並不指望這就能問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洛嘉正在一旁準備法術，好將獸人腦子裡的記憶全部提取出來。
特戰小子往地上吐出一口混有牙齒的血水，然後含糊不清的問著，「你們這些癟犢子啥時候過來幹仗？俺們都等煩了。」
福根一聽，樂了。
「你們可以自己跟自己打不是嗎，整幾場盛大的決鬥典禮，看看那個獸人最綠最Waaagh。」
「是Waaagh！」特戰小子指正道，「你這癟犢子喊得頗沒勁頭，是不是腎虛怎得？」
福根的臉微紅，像是被獸人給氣的。帝皇之子當即無法容忍獸人對原體的侮辱，一個個拔劍出鞘。
特戰小子並不畏懼，又接著抱怨著，「跟獸人幹仗有個啥意思？還得是跟你們這群醜八怪打架得勁。」
這番說法讓福根的情緒從憤怒變成擔憂，獸人在搞哥逝去後便少了許多內鬥的動力，他們在這裡拖得時間越久，獸人防線將會變得越發堅固。
將特戰小子關入牢中，原體們決定去看看莫塔利安的工作到底進展如何。
一座足有77米高的研究所和工廠的複合建築正在從煙囪里往外噴出黑煙，莫塔利安和死亡守衛就在其中工作。
穿過大門，來到研究室的核心，這裡乍一看並不像是什麼科學聖地，相比之下國教教堂都算是科學氛圍濃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