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吼,他又跑了,躲到皇宮的某個小黑屋裡。」俄德邁爾看著帝皇椅子上那一流靈能閃光如此吐槽著。
林凡也是問,「皇宮還真有那種地方呢?我還以為你們早就把皇宮的構造梳理清楚了。」
「哦,我的天哪。你以為這是一個很小的大樓嗎?這皇宮可是建在了青藏高原上,下面幾千米,甚至更深也經過了改造。」俄德邁爾故作驚訝的叫喊著,但林凡看她這樣子估計只是給帝皇留點面子罷了,那個用來自閉的小房間說不定就在俄德邁爾的觀察之下。
俄德邁爾笑了笑,然後對圓桌旁僅存的原體們說著,「好了好了,先不談帝皇什麼的了。禁軍你們可以先走了,這裡並沒有什麼問題。」
瓦爾多和圖拉真收起武器,向俄德邁爾恭謹行禮後離去。他們如此尊敬俄德邁爾的原因是因為帝皇尊敬她,若是有一天,帝皇想要剷除俄德邁爾這個科學家,他們絕不會手下留情。
當然,能不能打得過俄德邁爾另說。禁軍們的改造手術全部比她低上一個檔次,若是沒有強大靈能和超先進設備的幫助,即使是禁軍之首瓦爾多也不能戰勝全力以赴的俄德邁爾。
看到禁軍戒備解除,俄德邁爾將另一個人叫入王座廳中。直到俄德邁爾介紹,林凡都沒有認出來這個穿著機械教紅袍的乾瘦男人乃是機械神教的考爾大賢者。
「呃...大人們好。」考爾向眾人行禮,可以看出來僵硬和乾澀的味道,他對於自己的人類身軀還沒有完全適應。
「這是你改造的?」林凡指著考爾詢問俄德邁爾,原來的考爾可不是這副樣子。他將許多設備和武器都整合在一個身體上,變得比星際戰士還要高大,各種機械肢體接在尾部成段,讓他從高處看去就像是一隻紅色錢串子。
俄德邁爾點點頭,承認了考爾的現狀乃是她的傑作,「我這幾年抽空去了一趟火星,上面的賢者比大食堂附近星區的賢者改造程度更深,脫離人形我就不說了,更重要的是連人性都被機械消磨殆盡。火星到處都是用人類改造的機仆、聯合大腦控制中樞、改成傳聲筒的飛天嬰兒...」
俄德邁爾侃侃而談,將她對機械神教的失望和敵意傾瀉了足有半個小時也沒停下。一旁的考爾更加不安,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抿了一口咖啡,揉了揉皺緊的眉頭,俄德邁爾停下了對火星的吐槽,然後接著說,「當時我去火星的時候,上面的賢者自己也打成一片,喊著什麼萬機神已死一些鬼話互相搶奪科技,帶著自己的護教軍還有騎士家族在廢土裡跟鬣狗一般尋獵。我把那些腦子不太正常的賢者和鑄造將軍全部抓起來,然後把他們的改造全拆下來並精簡了一下。」
「就像是你曾對迪麗雅做的那樣?」
「沒錯。」俄德邁爾又抿了一口咖啡,然後拍了拍考爾的肩膀,「把你的項目向他們匯報一下,你這麼緊張還真是丟人。」
在俄德邁爾的手一拍到考爾身上時,這個已經有萬年壽命的老賢者狠狠抖了幾下。
他原本一直在卡迪亞地下工作,尋找黑石陣列啟動的邏輯並研究些其他玩意。然後他的實驗就被塔拉辛接管,只能像是個笨蛋歐格林一樣傻站在一旁什麼忙也幫不上。
等上了地表,那鐵人難以重新利用的殘骸和遠征軍先進裝備更是把他驚的熔爐心臟都停了幾分鐘。
開玩笑,他用了萬年的時間,尋找了無數個科技遺骸,耗費了無數精力才逆向研究出來的重力槍在遠征軍里基本上是一個連隊就能湊出來幾把。
更不要說那可以並聯的宙斯盾系統、被證明能切實抵抗亞空間腐蝕的生命疫苗、還有能和惡魔同歸於盡來用的T系列疫苗。
每一個裝備都在刷新考爾的認知,也在一點點擊潰他的所有的傲氣。
再後來便是原體回歸,帝皇復活...
夜深人靜時,考爾也會詢問自己:「我這一萬年是不是白忙活了?」
等回到了火星,考爾的自我懷疑就更深了。他看著那些傲的連禁軍面子都敢不給的生物賢者、機械賢者等人在俄德邁爾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個像是剛入學校的菜鳥一般,眼裡閃著渴望學習新知識的光芒。
那些善於基因工程的賢者甚至開始在自己的實驗室中培育更好更勁的咖啡,以此來獲得俄德邁爾更多的好感。
現在的火星仍信仰著萬機神,這主要是出於穩定的考慮。這個信仰的來源甚至比神皇還要早,若是貿然向人類帝國宣布萬機神的真相,許多機械修會一定會以大聖戰的名義向火星發起絕罰遠征。
「發什麼呆啊,快說。別浪費時間。」俄德邁爾的催促聲傳入考爾耳中。
他趕緊將一個數據板插入圓桌的接口上,然後指著全息圖說著,「基利曼大人交予我的項目,我已經研究出來些眉目了。」考爾的措辭很謙虛,若是沒有俄德邁爾盯著,他會更加自豪的介紹他展示的這個項目。
原鑄星際戰士。
基利曼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來了這個計劃。在荷魯斯之亂結束不久,基利曼就覺得混沌的威脅還未結束,他們在戰爭期間從未真正露面,諸多嘍囉完成了黑暗諸神的野心。
星際戰士在大遠征期間立下無數功勞,但也證明了他們作為一種能量產的超人軍團,其實力終有極限。若是想要保衛人類永久和平,星際戰士的進步迫在眉睫。
於是基利曼找到了考爾,將裝有所有原體純淨遺傳物質的原血之棧交給考爾,命令他進行研究。結果基利曼前腳剛布下命令,後腳他就被福根給砍進王座里昏睡了。
「你小子,還真是可以啊。」佩圖拉博玩味的盯著基利曼,「你這私底下整的活還真是不少,得虧萊恩去收拾黎曼魯斯了,不然他們兄弟兩個非得以這個問題好好詰問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