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轉首,只見御坂美琴頃刻間已飲盡半壺清液,驚詫之餘,她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挽住了美琴的手臂。
「姐姐大人,既已事畢,我們回閨閣如何?」
「尚未用膳,何急之有?今日凜助我良多,我想邀他共進一餐以表謝意。」
御坂美琴言之有理,黑子卻不願承擔,此刻她的眼中焦慮中夾雜著興奮與激動:「姐姐大人辛勞一日,不覺疲倦嗎?猿猴之邀,他日亦可,黑子為姐姐大人喚來膳食,回去為你舒緩筋骨,如何?」
「也並非太累,總之,先用過飯再說,你急什麼呢?」
「怎可不急!時間寶貴啊!」
黑子脫口而出,見凜和美琴投來疑惑的目光,她慌亂地擺手,連忙解釋:「黑子的意思是,再不回去,訂的膳食便要浪費了。」
「無妨。」御坂美琴狐疑地注視黑子片刻,撇了撇嘴,轉向凜,「想吃些什麼?」
「呃……罷了,改日吧,家中尚有兩個稚子未進食,此刻已晚,我得為她們帶些食物回去。」
御坂美琴思忖,若先去接孩子,耽擱的時間更長,她們倒無礙,只是孩童耐不住飢餓,只能遺憾地點點頭:「好吧,日後我再與你聯繫。」
黑子首次向凜投以感激的目光,隨後在凜不解的眼神中,拉著美琴疾步而去,換來美琴的呵斥與電流的洗禮。
「怎覺……此人行事古怪。」
凜一頭霧水,搖頭離開泳館,為幼紫購得小糕點,為幼香買了酸奶糕,提著籃子與飲品走向寓所。
途中,再度遇見那位宛如大和撫子的少女,此刻她仍提著菜籃,似是要歸家,二人互行禮節,再次擦肩而過。
回到閨房,幼紫已趴在沙發上,緊抱抱枕狂啃,恐怕凜再晚些回來,她便要拆了枕頭芯來吃。
見凜終歸,幼紫嗚咽一聲,奔至凜身旁,扯著他的褲腳抽泣著告狀:「凜,幽香欺負咱,咱好餓想喝乳酸菌,她不給就算了,還打咱。」
「……虎口奪食,你真是嫌命長了。」
幼香無暇與幼紫嬉戲,連眼神都懶得給予,她眼中,這副痴傻模樣的幼紫毫無價值,恐怕連陽台角落的仙人球都不如。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買了糕點。」
蹲下身,取出紙巾,替尚未恢復幼齡的幼紫拭去小臉上的污漬,擦淨眼淚鼻涕,才從籃中取出糕點。
「這是買給你的。」
「哇!凜!不錯嘛!咱很欣賞你,之前的惡行一筆勾銷了。」
幼紫可愛的紫色瞳孔彎成月牙,捧著糕點,拿著小勺,噠噠噠地跑回沙發,小口小口品嘗,瞬間忘卻了不快。
「唉……幼時與老去的差異為何如此之大?」
回憶起八雲紫記仇甚至用手機記錄的性格,與如今傷痕痊癒便忘卻仇恨的八雲幼紫,兩者間的差距猶如天地,正如美琴與食蜂的胸襟,又如靈夢與永琳的年齡,難以估量。
「對了,還有幽香姐姐的,加了乳酸菌的。」
幽香淡然點頭,伸出小手接過糕點,繼續觀看花卉節目,對外界之事已毫不關心,即使凜再次把手放在她綠色的小腦袋上,她也無任何反應。
夜晚食欲不振,凜從迷你冰箱中取出蘋果咬了幾口,便趴在一旁的沙發上打開手機。
近來福爾圖娜那邊的戰事似乎稍有平息,她居然能連續兩天上網與小愛唇槍舌劍,兩人又談起諸神與地獄之戰究竟誰能勝出的看法。
原本福爾圖娜打字速度比小愛快,口才也更勝一籌,至今仍占上風,直至小愛提及不久便可相見並長相廝守,猶如在湖中投下一顆核彈。
「幸運的圖娜:卑鄙啊啊啊啊啊啊!欺負我此刻無法見夫君!好……好,你們地獄都如此卑鄙嗎?」
「想死一次麼:搶別人男友才卑鄙。」
「幸運的圖娜:本就是我的,還需搶?你以為你會這招我便不會,待戰爭平息,我便去找夫君完婚。」
「想死一次麼:好旗,我恭喜你,碧池。」
「幸運的圖娜:小三請勿開口。」
眼看戰火愈演愈烈,仿佛回到起點,凜捂臉嘆氣,決定介入其中。
「此事微不足道,不必爭吵,小愛,你那邊的工作務必交接好,別讓人找麻煩,定位工作也要做好,以免錯位,福爾也是,戰事繁忙,有此閒暇為何不好好考慮戰事呢!」
「想死一次麼:凜哥,沒事,碧池挑事。」
「幸運的圖娜:滿口碧池,別以為我不生氣!我生氣起來,連自己都怕!」
好不容易安撫兩個姑娘,費了不少口舌,凜雖想開後宮,但目前最大的問題是無法在這兩位身上實施計劃。
尋找輝夜尋求安慰,卻發現輝夜這傢伙破天荒地兩天未上線!
這可真可怕!
凜連忙詢問永琳關於輝夜的事,得知她最近忙於穿越,利用舊有的人脈製作黑科技,似乎即將成功,這才安心。
「這傢伙真是的,做事風風火火,心血來潮,連聊天軟體都不上,永琳,幫我問候她,謝謝。」
關閉永琳的聊天窗口,再次打開幻想鄉女子的群聊,發現幼紫失蹤之事已過去七日,如今的幻想鄉依舊平靜如初,就連藍和幽幽子也不再提及八雲紫,這讓凜為八雲紫感到世態炎涼、人情淡薄的悲涼。
怎麼說呢,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想到這句話,凜忽覺口渴,拿起桌上的黑子買的運動飲料,雖奇怪為何瓶蓋似已開啟,但他並未多想,咕嘟咕嘟飲了幾口,便準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