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力和安若晞都沒有猜到秅苜在想什麼。
特別是庫力,他此時此刻,想的是火炎族究竟滅了幾個部落。
如果他真的是偷偷在殺人,表面上無所謂,那麼他們也是危險了。
並不是怕他們什麼,因為一開始對他們的不在意,導致現在很有可能別人都把他們摸的清清楚楚。
如果庫力分析的沒錯,就是因為翟牟太過於熟悉他們,所以翟牟太容易下手了。
上次翟牟跑到他們這裡來,絕對就是來試探的。
現在變成了他們在明,火炎族在暗。
卑鄙,真是卑鄙。
安若晞也跟庫力想到一起去了,但是安若晞想的多了一些。
她覺得翟牟現在已經開始籌劃對他們動手了。
他們種植農作物,有武器,都是翟牟看到的。
如果把太陽部落接過去了,這些就成為他的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他們心中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既然有苗頭了,那就把他們的苗頭扼殺在搖籃里。
剩下的時間,安若晞跟採去整理他們的農作物,庫力就去跟巴林和麻青商量事情。
打仗的事,就讓庫力他們去吧,如果有什麼疑難雜症,她再去想辦法。
再說了,她的庫力當真厲害,若是放在現代,妥妥一個腹黑的大帥哥。
不過最近安若晞得了一些好東西,側柏葉,白茅根,金狗毛蕨等等,完全都是很好的止血草藥。
再配上三七,刺兒菜等等,等制練出很好的止血和治療損傷的藥丸。
對庫力他們狩獵或者打仗,都有著很好的效果。
安若晞做了兩種,一種是藥丸,一種是敷上去的。
一種治外傷,一種治療內傷。
至於秅苜,安若晞沒有再去管她,她願意在這住,就在這住好了。
安若晞現在可是要忙著去製作藥丸了。
那些草藥清洗以後要晾曬乾,然後切成小段最好可以粉碎,接著開始熬製。
熬到最後草藥和水都變成糊糊了,再把它們團成一個一個的小藥丸。
哪裡還有時間去理會她。
而且,自從說了那些話以後,秅苜變的及其安靜,坐在一個角落裡,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全然沒有一開始來那股囂張的氣息了。
她偶爾會盯著安若晞看,只是安若晞也不搭理她。
只是安若晞不知道,秅苜是在觀察她的一言一行。
在火炎族長大,他們第一生存法則就是觀察,觀察到別人的弱點或者漏洞,就是他們勝利的時刻。
她甚至記住了安若晞一般會在什麼時候會喝水,多久會去廁所。
「晞。」秅苜出現在了安若晞身後:「你在做什麼?」
秅苜問道。
「我在熬製止血藥。」安若晞漫不經心的說道。
「止血藥?什麼止血藥?」秅苜有些詫異。
「如果庫力他們出去狩獵了,萬一受傷了,就可以用這個止血。」安若晞通俗了解釋了一下。
「就不會再流血了?」秅苜覺得這個操作實在太厲害了。零久 .
他們火炎族,跟多人死,除了不明不白的,就是流血流死的,實在太常見了。
「是啊,不流血,就不會死了,秅苜,做庫力的雌性,沒有那麼簡單的,而且你說你是火炎族族長的女兒,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
「庫力很有可能都沒有把火炎族放在眼裡,族長的女兒又怎麼樣呢?他怎麼會放了我去要你?除非你比我強,可是,你哪裡比我強呢?」
安若晞不忘這個時候再教訓秅苜一下。
其實安若晞這次想的有些簡單,因為她發現跟秅苜好說商量都是沒有用的,所以她打算用一個刺激療法,希望秅苜能認清事實。
但是,安若晞的這番話,確實是刺激到了秅苜,但是她並沒有認清事實。
她完全承認安若晞說的對,她沒有一點比安若晞強的。
所以,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有這麼一個無法超越的人在,她才沒辦法跟庫力在一起的。
「晞,陪我出去一下。」秅苜沒有正面面對安若晞的話,而是再次邀請安若晞一起出去。
「出去做什麼?」安若晞扯了扯嘴角。
「不做什麼,說說話。」秅苜畢竟在安若晞的地盤上,又不能叫安若晞跟她做什麼。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好了。」安若晞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還是出去說吧,就是幫我一個忙。」秅苜的腦子開始飛速的轉動。
她要編織成一個事情,需要安若晞一起去做。
「有事就在這裡說,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手中在忙著,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那就叫採去吧。」安若晞盯著秅苜的眼睛。
三番五次的一定要喊她出去,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在山洞裡做麼?
她安若晞又不是傻子,你說出去我就出去?
看到安若晞再次拒絕了她,秅苜狠狠瞪了安若晞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安若晞直直覺得好笑。
用得著這麼氣急敗壞嗎?
「秅苜,你去哪裡?」門口的看到秅苜連忙問道。
這可是庫力下的死命令。
只要秅苜出入山洞,一定要問清楚去向。
「我去茅坑。」秅苜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這,門口的人就不再說什麼了。
秅苜確實往茅坑去的方向走去。
到了茅坑,秅苜憤憤的踢著地上的石頭。
可能是用力過猛了,有一塊石頭,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茅坑是在山坡邊緣挖的,也就是說明,山坡旁邊,還是有路的。
不過不路不好走,不是他們天天走的那條路。
但是,那個男人可以在這裡等著安若晞,從這個地方把安若晞帶走。
為了證明這條路可以走,秅苜開始順著這條小路走下去。
不過,會比較遠。
等於繞過了整個山洞,然後才過來的。
秅苜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過了這個小山頭,去了那個矮樹林。
不出她的意料,那個男人果然在那裡。
「怎麼?又是你一個人來的?」男人明顯的不高興了:「上次不說,你一定能把她帶來的嗎?」
「我可以告訴你怎麼把她帶來,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是誰?叫什麼?」秅苜盯著男人的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