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我?」這次輪到葉清心一臉茫然,她做什麼了要燒死她?
不就得了一個風寒感冒嗎,又不傳染,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
正說著,從外面進來幾個男人。
有個膽大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獸皮下的葉清心,衝過來一把掀開了她蓋在身上的獸皮。
「啊......」
葉清心失聲大叫,連忙護著重點部位。
上來就掀被子,這分明是想吃她豆腐。
阿息怒吼了一聲,趕緊將獸皮裹在葉清心身上,幫她擋住重要部位。
「阿息,族老說她是罪人,要燒死她,你不用再給她穿獸皮了。」一個男人目光邪惡的盯著葉清心看。
啟選的雌性果然很好看,就是太瘦弱了,怪不得承受不住啟。
「她是啟的雌性,你們別亂來。啟不會放過你們的。」阿息將葉清心擋在身後護著,臉色焦急的說。
這時,阿母過來一把拉開阿息,呵斥道,「啟去了多久都沒回來你不害怕嗎?再不燒死她祭祀神,啟就真的回不來了。」
阿息嚇得瑟瑟發抖,還是倔強的說,「啟說他會回來的,他要采神的果子給他的雌性治病。」
「還不快把她抓出去!」阿母根本不理阿息,用力把她扯到一邊,看著葉清心的眼神十分厭惡。
兩個男人立刻上前抓住葉清心的左右手臂,將她向外拖。
葉清心掙扎大叫,「我自己會走,你們放開我!」
大概是她掙扎的太厲害,抓著她手臂的一個男人停住腳步,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腰,看樣子是要把她扛起來。
「滾開,不要碰我!」葉清心怒喝一聲,抬手「啪」的一聲脆響,打了個那男人一個耳光。
那個男人一怔,臉頰瞬間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別說他怔住了,整個部落的人都怔住了。
雌性敢打部落里的雄性,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雄性是打獵的主力,又是保護部落的勇士,他們打任何一個雌性都可以,但是從來沒有雌性敢打他們。
竟然會被雌性打,那個男人回過神兒來,立刻惱羞成怒,怒吼一聲,從腰間抽出石斧便向葉清心砍去。
「不要......」夾在人群中的阿息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葉清心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才穿越來一天啊,就要用這麼慘烈的方式告別世界了?
千萬不要劈在她的臉上,把她弄的血肉模糊啊,拜託!
精緻的活了二十年,葉清心可不想死的那麼難看。
「砰」
一聲悶響,斧頭並沒有向她的腦袋劈下來。
反而是那個男人向一旁飛了出去,飛了三四米遠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哇」的一聲吐了口鮮血。
「吼」
啟對著篝火旁的人群憤怒的吼了一聲,原本吵嚷的人們瞬間安靜下來,眼神驚恐的望著他。
偌大的空地,突然只剩下篝火劈里啪啦的燃燒聲。
「啟!」
葉清心睜開眼睛,看到啟的那一瞬間,熱淚奪眶而出。
她撲過去一頭扎進啟的懷裡,像極了一隻驚恐的小獸。好看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嗚嗚的哭了起來,「你去哪兒了?你怎麼才回來?嚇死我了......」
啟那雙野狼般兇狠的瞳子瞬間閃過一抹溫柔。
葉清心撲進懷裡的那一霎,他的身體好像涌動起一股暖流,心臟驟然不規則的跳了好幾下,那種感覺竟然比他殺死了一頭別人碰都不敢碰的野獸,還要滿足!
啟伸出一隻手臂,將葉清心緊緊抱在懷裡,臉色陰冷的看著眾人,「為什麼要殺我的雌性?」
「你為她治病,去采神的果子,不把她獻祭給神,你就回不來了。」一個族老上前,理直氣壯的說。
「我回來了,而且,我也採到了神的果子!」啟高高的舉起另一隻手臂,將獸皮兜子舉了起來大叫道。
突然間,啟好像想起什麼,抱著葉清心的手臂在她身上一通劃拉,滿臉驚喜的低頭問她,「你活過來了?你的身體不滾燙了!」
要知道,他抱著葉清心睡覺的時候,這個女人身體像是著了火,越來越燙。
啟當時嚇壞了,怎麼叫葉清心都沒有反應。
看著她蜷縮著身體,小臉一片蒼白,牙關緊閉,偶爾從口中發出一聲虛弱的低吟,啟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揪起來一般。
那時阿母過來看葉清心,掰了掰她的眼睛說,「她身體裡進了邪火,快撐不住了。」
阿母是部落唯一的巫,她會看人的生死,如果阿母說這個人活不成了,那就是真的活不成了。
除非,讓這個快死的人吃到神的果實,才能從神靈那裡得到生命。
只是極少有部落的人能採到神的果子,所有去採集神的果子的人,大部分都沒有回來。
阿母要是知道啟出去,是為了這個雌性採集神的果實,她一定會攔住他。
「啟,你的雌性喝了臭草的水,睡了一覺就好了。」阿息趕緊上前告訴啟,眼神里透著一抹驚奇。
「臭草?」啟凝了凝眉頭,「什麼臭草?」
「那是草藥,可以治療我的風寒發熱,啟,那不是臭草,是荊芥。」葉清心抬起頭來解釋道。
她滿臉的淚痕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楚楚可憐,比星空還要美的眸子閃著光芒,較弱不勝中帶著一抹堅強的樣子,讓啟的心裡瞬間湧起無限的憐愛和疼惜。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她是他唯一的雌性,天底下誰也不可以欺負她!
啟內疚的看著葉清心,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向部落里所有人的人舉了舉,大聲道,「她是我的雌性,任何人也不准欺負她!所有欺負她的人,是我的敵人,殺!」
「嘩......」
一寂之後,整個部落發出了震動天地的歡呼聲。
啟抱著葉清心,跨過地上痛苦哀嚎的那個男人,闊步回到自己的木屋中。
部落的一角,篝火照不到的陰暗角落裡,阿季緊緊的攥著拳頭,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散發出兇惡的光芒。
部落里最強大的雄性應該是她的!
她季才是最好的雌性,除了啟,沒有任何一個雄性配得上她!
那個被啟抱在懷裡,吃整個部落最好的肉,穿最好的衣服,讓最強壯的男人保護的雌性,原本應該是她!
自從那個草杆一樣瘦弱的雌性出現以後,啟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是那個可惡的雌性奪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只有打死她,自己才成為啟的阿母!
回到木屋,啟將葉清心輕輕的放在了獸皮床上,輕輕幫她拂去因為出汗而粘在額頭上的髮絲,低頭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轉身要走。